【中也】私有神明（3）

——异食癖？

喀秋莎的语气并不严厉，也不八卦。

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可能喜欢常人接受不来的食物”罢了，没有大惊小怪的必要。

喀秋莎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哪怕不喜欢，也要注意荤素均匀，营养丰富。”

重点是这个地方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无奈地弯了弯眼睛。

“好。”

他应了下来。

到此为止，寒暄该结束了，接下来，就是谈正事的时间。

“世界上不会只有一个‘牧神’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若有所指地说道。

什么是“牧神”？

这是一个组织的名字。

而这个组织的目的，顾名思义，就是想要放牧神明。

当然了，大话谁都能放，可威名到底还有看实绩。

牧神受人忌惮的地方，正是他们成功了。

他们居然真的制造出了人工生物体——黑之十二！他是封印魔兽吉格的拟人格生命，是后天制造的异能者。

黑之十二，也就是现在被称作“保罗·魏尔伦”的“人”。

无疑，他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异能者。

如今被称为“暗杀王”。

自从他诞生以后，异能力的大门，好像对科学家们打开了一丝缝隙。

迎来了更加疯狂的追逐。

“当一个伟大的计划开始后，他不会自动停止，只会失控。”

“除非被暴力抹去了一切，中断了进程，否则的话……”

“它只能选择前进。”

“——往既不正义也不邪恶的方向。”

闻言，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一笑。

凝视着空荡荡的酒杯，他轻轻地晃了晃它，仿佛这空无一物的高脚杯里面，依旧填充了蜜色的酒液，正随着自己的动作泛起涟漪。

颇有种装模作样的感觉。

不过，配上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带着点魔性的气质，倒是显得无比和谐。

“是的。如您所言。”

他告诉喀秋莎：“我发现了一个‘遗留物’。”

能让陀思妥耶夫斯基专门提到的东西，那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是什么？”

喀秋莎十分直白地问。

“嗯……”陀思妥耶夫斯基忽然卖起了关子，“让我想想……是什么呢？”

面对这种情况，她只是挑了挑眉，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急躁。

由此可见，喀秋莎确实是个被溺爱的家伙。

她被自己过盛的武力所惯坏了，发自心底地相信自己独一无二的支配者地位，于是，总显得从容不迫、胜券在握。

而当喀秋莎感受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时，又会怎么做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是稍稍想了想，就得到了答案。

那个时候啊——

她必然全力出击，以决绝之势碾碎一切威胁。

她不会被任何的东西，比如法律、道德、周围人的看法，所动摇和困扰。

“道德这样的事物，难道不是那些已经靠自己的卑劣和暴力，取得了原始积累的人，炫耀自己富足和掩饰自己蛮横的遮羞布吗？”

喀秋莎说不定会这样反问吧。

思及此处，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