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在装模作样地表态。
喀秋莎对他皱了皱眉。
故此,果戈里赶紧举起自己的双手,回答她:“费佳的话,在蓝色忧郁哦。”他立刻报上了喀秋莎需要的答案,没有卖关子。
她也就对他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地前往了那个地址。
说句实话,如果可以埋伏成功的话,果戈里还挺想要埋伏她一手的。
可惜他打不过喀秋莎,也不知道可以打过喀秋莎的人。
“真让人难过。”
望着喀秋莎背影消失的地方,果戈里露出了十分危险的神情,显现出几分诡谲之意。
被折断翅膀的可怜飞鸟啊——
他会不惜一切的,只为了啄破那个铁笼!
千万不要小看果戈里对于自由的向往。
为了自由,他做出怎样卑鄙、残暴、不可理喻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
喀秋莎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所在之地。
那是一间酒馆。
不过,比起酒水,吸引客人的,应该是店长,或者店长拜托的人,优秀的审美和设计。
对方将那里的环境布置得温暖而明媚。
让人留恋。
“喝点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朝喀秋莎挥了挥手,说道:“我请客。”
只听她回答:“莫诺托夫鸡尾酒。”
“……”
闻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眉毛不由微微上挑。然后,他右手握拳,置于唇边,遮住了嘴角扬起的弧度。
莫诺托夫鸡尾酒?
其实是燃烧瓶的别称。
这种自制武器,在世界大战中被发扬光大,曾让德三的坦克吃过大亏。
可以算是新传统吧。
喀秋莎这样回答,当然是玩笑话,但也不是玩笑话。
陀思妥耶夫斯基想:如果酒保真的端上来燃烧瓶的话,她估计也是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的。
因为那是喀秋莎。
她的实力给了她履行一切承诺的底气,她的性格使得她不会轻易逃避。
而喀秋莎为什么这样点酒?
自然是一种表态。
所以,陀思妥耶夫斯基也要反馈给喀秋莎,关于他的态度。
于是他笑着点点头,说:“嗯,就这个好了。”
喀秋莎略显紧绷的表情立刻放松下来。
她并不是遮遮掩掩的性格,从来都更喜欢直来直往。
陀思妥耶夫斯基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物,正是之前从喀秋莎手下溜走的那个家伙:金发蓝眸,外貌俊美,隐约流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魏尔伦。”
喀秋莎念出他的名字。
“真是刺耳的音节。”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么评价道。
他拿出了火柴盒,划亮一根火柴,又把火柴点在了照片的一角。
魏尔伦的照片被点燃了。
艳丽的火焰舔舐他的面容,快速地抹杀他。
假如照片能够摄住人的魂魄就好了,这样就能将碍眼的人真正消除,不复存在。
陀思妥耶夫斯基拈花一样地拈着照片还没燃烧的地方,将它轻飘飘地往酒杯里一扔。
照片燃尽,化作飞灰,簌簌落于晶莹的酒液之中。
他一口饮尽。
“……”
喀秋莎面色如常地问:“你是不是有异食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