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私有神明（4）

“该解释了。”

喀秋莎看了看腕表，提醒陀思妥耶夫斯基。

她总感觉，对方刚才似乎走神了，跑题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被唤回神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笑意不止。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岛国的横滨，出现了需要在意的机构。”

喀秋莎联系到刚才的话题，结合着问：“牧神的复刻版？”也就是“牧神2.0”吗？

想要模仿牧神成功案例的组织，可谓是不计其数。

事实上，关于魏尔伦的人工异能者身份……

在广罗大众那儿，这算是一个秘密，但在各大国的高层这儿，又成了一个半公开的情报了，大家的情报组织或多或少都捕捉到了风声。

牧神组织和它背后的法国官方力量，倒是想要保守秘密的。

可惜，没足够的能力。

到底是泄露了出去。

自从牧神的方案成功了之后，各地就开始掀起——也不能说是掀起，只能说是原本就存在的风潮变得更加旺盛了——人造异能者的运动。

这些组织里，有直接受控于政府部门的，也有“私人”研究的。

既然陀思妥耶夫斯基特意提起了横屏的那个，想必对方有特殊之处。

“成功了？又出现了一个黑之十二？”

陀思妥耶夫斯基笑而不语。

被喀秋莎看了一眼，他忽然开始说：“你的这个说法，居然意外地贴切。”

“啊？”

“因为……确实是又一个‘黑之十二’。”

闻言，她立刻反应过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意思。

“不是自己重开一条生产线，而是直接模仿黑之十二的异能者？”

“黑之十二的异能力，是控制重力——很实用呢。”

他意有所指。

这两个人，一开始还用魏尔伦，对方的名字去称呼他，到了现在，却一直“黑之十二”来、“黑之十二”去。

真是不讲礼貌，显示出了一种轻慢。

但是，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他们还可以做得更绝。

“那个小号的黑之十二，我去抢过来好了。”喀秋莎轻快地表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她傲慢地宣称：“战败者就要有战败者的样子啊！”

说着，喀秋莎站起身。

她好像一刻都不愿意耽搁，立刻就要采取行动。

陀思妥耶夫斯基还坐在座位上，他没有脱下白乎乎软绵绵的帽子，手指轻弹空掉的酒杯。

仿佛百无聊赖的孩童，展现出一种奇异的天真。

他感受到身边的风。

于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知道喀秋莎站了起来，即将出发，下意识地去看她，微微仰头。

只听他说道：“如果黑之十二知道了‘它’的存在，介于相同的人造经历，或许会认为，‘它’是自己的家人——大概是弟弟。”

陀思的这话，说得轻巧至极。

却流露出一股近乎恶毒的幸灾乐祸之意。

“那不是更好了吗？”

喀秋莎回答的姿态与他相仿，又轻快，又冷酷。

“家人？”她咀嚼着这个词语，“对于一个人造生命来说，居然也有……哼！好笑。”

“我说他不该有，他就不该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