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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线

沉香如屑之莲心引

「十」断情线

这一声天兵的传唤,骤然炸开在了两人心头。

二人面色严峻起来,屋内旖旎轻快的气氛遽然间被一扫而空。

颜淡倒十分镇定,下意识与应渊对视一眼,见他面色铁青强敛怒色,便抿了个浅笑安抚他道:“应无大碍的,我早已按你吩咐将伏玄鼎归还原处。你毒方解,这鼎便已第一时间交还,帝尊追究起来,罪责恐也不会太重。只是……却不能让我姐姐也受牵连。”

应渊的手却在宽袖中暗暗发抖。

怎么回事?

他明明自醒转第一日,便嘱咐颜淡将鼎物归原处,又暗自隐去身形,背着颜淡亲自到妙法阁将鼎被取用的一切痕迹抹除,更偷偷施术,暗中监视萤灯和芷昔举动许久。

这一世,许多事情确实有些反常。

在他暗地观察的这些时日里,萤灯和芷昔并未如同前世一般勾结起来动些龌龊心思,平日举动无异,只每日正常当值尽忠职守,曾让他迷惑不解。他心思重,输不起,一路防备如临大敌,可许多事情的发展,终究与前尘轨迹迥然不同了,他筹谋防备颇久,却始终未有之前的种种算计伎俩浮现。

随着他对旧时和颜淡相伴时处处遗憾的件件改写,所有的态势都在往着另一条和从前看起来截然不同的、欣欣向荣的阳关坦途上发展。他原以为此世通过他的努力,终于不用再让颜淡面对那些伤害构陷,只管无忧无虑悠闲度日、逍遥自在。

然而,为何这一刻,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心生后怕,下意识望向案几上的沉香炉,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不,也不全然相同。

应渊咬紧下唇,眼神流转间心下快速思忖。

他眉心成川,抬眸与颜淡心领神会对视一眼,握住她的手冷静嘱托道:

“你莫怕。有我在,什么责罚都不会有。”

应渊告诫自己保持镇定,沉着应对。现下,只有他能保护颜淡,只有他能。

只有他知晓所有事情有可能发展的走向,也唯有他,能掐灭这些可能——

无论宿命如何玩弄戏耍于他都好,他这次拼上性命,也绝不会再让颜淡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伤害、污蔑构陷。

应渊,你不能恐惧。一切已经和从前不同了。你是活过一次的人,必不会再让旧事重蹈覆辙了,不会的。

绝不会!

应渊定下心神,牵紧颜淡的手,二人身形一闪,已携手来到地涯结界门口。

一排身披素色铠甲的初等天兵正列队整齐向着地涯张望。领头的天将正欲再次呼唤,忽觉眼前闪过夺目金色粉色两道光芒,待定睛一看,见一男一女两位仙人并肩而立,正神色肃穆地望着他。

其中一人正是他受命要带走的仙侍颜淡,另一人……

却是一眼熟男子。只见他长身玉立,形容清俊,身着一套霜色素衣,显得广袖流仙。一头如墨鸦黑长发只随意地以一根木钗松松绾就,被微风吹拂起丝丝缕缕。男子面色阴沉凌厉,正眉峰聚峦地盯着他瞧。

领队望着这气度超然的男子看了半天,电光火石间反应过来:“……帝,帝君?!”

“见过青离应渊帝君!”

一队人马顿时整齐划一跪了下去齐刷刷地行礼。

“……帝君您,您怎会在此处?又怎会与此女在一起?有人揭发此女私盗伏玄鼎,我等正是受命而来……”

应渊不耐烦地抬了抬手,眼皮微掀轻睨过众人,示意不必跪拜,冷漠回道:

“无需多言。是我授意颜淡取用伏玄鼎,与她无关。个中缘由不便与你多做解释,你且开路领我们去见帝尊,我自有陈词。”

“……是,是!这边请!”天兵忙躬身让路,亦步亦趋垂首跟在二人身后。

颜淡一言不发走在应渊身侧,余光瞥见他正义凛然、从容不迫的神色,一直强撑着的那股无畏忽然就泄了劲儿。眼见玉清宫的穹顶飞檐在视线里越来越近,后知后觉的心慌意乱、仓皇后怕渐渐袭上心头,她只好垂首掩饰神色,步履匆匆。

……姐姐怎么办?我该怎样辩白?我为应渊剜心以鼎炼药之事,又该如何向帝尊言说?

心乱如麻间,颜淡忽觉自己冰凉的手心被身侧人轻轻捏了捏。她怔愣抬头,撞进了应渊那汪温情絮语的明澈眼波,只见他唇瓣上下开合,正用唇语对她哑声说话。

“别怕。一切有我。”

颜淡望着他映着坚定炙烈明光的眼眸,倏忽间心下安定,无所畏惧了。她亦轻轻回捏他的手心,回他一个淡然自若的安抚轻笑。

————————

玉清宫偏殿前。

殿前玉阶下,应渊与颜淡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颔了颔首。她心下已解应渊眼中深意,他是在告诉她先别开口,由他来向帝尊解释。

颜淡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抬首与应渊并排拾阶而上。她见门前人影攒动耳目众多,顿觉应低调行事,便暗自抽回了被应渊牵住的手。

应渊正神色凛然阔步而上,觉得手中一空,立时转头望向颜淡。见她容色收敛神情肃穆,心下猜到她的顾虑。眸光流转之间,他已暗自下了釜底抽薪的决心。

两人在帝尊的金龙御座前徐徐站定,向着宝椅上正襟安坐的帝尊躬身行礼。

应渊进殿时已用余光扫过周遭,只见殿内已静静候着芷昔、萤灯二人,并无其他闲杂人等。龙椅上的帝尊神色庄严莫测,难辨喜怒,在看清应渊身形面容后,眼中骤现喜出望外之色。

“……应渊?……你平安归来了?”

“回禀帝尊,我已无大碍。”

“……你的眼睛也痊愈了?”帝尊伸掌施法探查应渊身子,发现他灵根稳固、仙体康健,当真已痊愈如初,顿时眉开眼笑,连连感叹:“……果真连火毒也解了。好,你能平安归来,实在很好!”

殿内回荡着帝尊声如洪钟的朗声大笑,原本压抑严肃的气氛顿时松弛了些许。

可殿下正察言观色包藏祸心的萤灯却暗自焦灼起来。她恨恨咬牙,犹豫了片刻,终是抢先开口构陷:

“启禀帝尊!萤灯本不愿打扰帝尊与帝君叙话言欢,只是,今日萤灯斗胆想请帝尊为我妙法阁主持公道,清理门户!”

此话一出,场上几道视线顿时在她身上交汇。

终于来了。

应渊侧首微一眯眼,双眼目光如炬地盯向萤灯。萤灯正借拱手行礼偷窥众人神色,只见颜淡面色坚定,芷昔神色仓皇,帝尊喜怒莫测,唯有应渊射向她的目光最为炽烈灼人。他紧蹙眉头盯着她的那双凤眼洞若观火,明察秋毫,既像早已把她看穿,只等她露出马脚,又凌厉得像一把无往不利的剑,已在目光梭巡间将她碎尸万段。

萤灯强行咬破舌尖为自己壮胆:

“帝尊容禀。前些日子,我妙法阁中有一法器无故遗失,名为伏玄鼎。我命手下副掌事芷昔追究此事,第二天她便告知我鼎并未遗失,只是她一时摆放错误,已归原位。我觉得蹊跷,但法器名册和出借记录并无异常,只能作罢。直到今日,我手下仙侍告知我,她无意间听到芷昔与其胞妹叙话,才知分明是芷昔监守自盗,将伏玄鼎偷借于颜淡,又掩耳盗铃替她掩盖此事。”

“帝尊,私借法器事小,可芷昔与颜淡知法犯法,串通戏耍一阁掌事,视天条为儿戏兹事体大!按天条论,监守自盗私用法器,此二女当受九道天雷闭门思过,但我今日与芷昔对质之时,她死不悔改,仍信口雌黄辩称此事为她一人所为!我这一阁掌事,已威严扫地,管教不了她姊妹二人,只能来求帝尊评这个理,辨这个是非!”

萤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说完,并不敢对上应渊视线,只得意地剜了芷昔一眼,唇角暗自闪过一丝笑里藏刀的薄笑。

“……哦?事实如此吗?”

御座上的帝尊面不改色,只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立在一侧暗自攥拳的芷昔。

“……回禀帝尊,此事……此事却为我一人所为!是我一时糊涂私用法器,更鬼迷心窍向掌事隐瞒,但确实与我妹妹颜淡无关!”芷昔满面仓惶已掩饰不住,兀自眼带泪光独自揽罪:

“无论是天雷还是其他天刑,既已酿错,芷昔甘愿受刑,绝无怨言!”

她说罢,头也不抬绝然叩拜于地,长跪不起。

芷昔头上的流苏珠翠因叩首叮铃铃撞在偏殿地面铺就的琉璃瓦上,发出清脆击玉之声,更重重敲在了颜淡心头。

……姐姐竟然为了保护我,要一力承担罪责……

见此情形,一直沉着听从应渊嘱咐的颜淡登时绷不住了,急得额上沁出薄汗来。她眼眶一红,强忍回泪水,立刻上前行礼便要开口分辩。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帝尊,不是这样的,我……”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在颜淡面前扬起,骤然截住了她的话。

“帝尊。这伏玄鼎,其实是我授意她二人去取的。”

应渊清脆温润如玉石落盘的朗声,铿锵有力地在殿内响彻,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

帝尊微微挑眉。

“应渊,是你?”

“回禀帝尊,此鼎确是我授意她们姊妹取用的。帝尊可知,为何我这药石无医的火毒可解?正与此鼎有关。”

应渊侧首向颜淡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缄默,又闲庭信步上前解释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身中无妄之火,原已无药可医,便自缚地涯,束手待毙。然而,我幸遇颜淡,她心怀舍身忘死的悲悯大义,愿献出半颗菡萏之心解我火毒。伏玄鼎,便是古籍上炼制火毒解药的唯一法器。自始至终,此事都是由我授意,她姊妹二人,取鼎并未作私用,全然是为了我的性命。”

“……此事竟还有如此个中关窍。只是,你要用鼎,但说一声便是,何必让她二人偷偷摸摸行事。”帝尊微眯起眼,目光上下来回扫视颜淡,仿佛要把她彻底看穿。

“我当时一心求死,意志消沉,又兼目盲残躯,只能让颜淡代我去取鼎。火毒时常发作,使我浑浑噩噩,确实诸多流程规矩,并未思虑遵守周全。我本想,此毒不解也罢,不愿再劳师动众,也不愿众仙知晓我的境况,是颜淡见我毒发昏迷性命垂危,事急从权,便先求助了身为副掌事的胞姊芷昔,这才将我从阎罗殿前拽回。”

“我性命虽已保住,可无妄之火毕竟霸道,因此我也在地涯昏迷不醒许久。前些时日,我大病初愈难以下塌,便也疏忽了这借鼎之事,如今看来,此等小事竟闹到御前,无故给帝尊平添烦忧,却都是我的罪过了。”

应渊语罢,目光轻蔑地斜睨已气得发抖咬碎银牙的萤灯,眼神凉如匕刃,直割得萤灯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他垂首向帝尊行了一礼,瞥了一眼萤灯泼脏水不成、恼羞成怒的神色,唇角闪过一丝讥讽的冷笑。

怪不得这世我暗中监视已久却久久不见你有所行动,原是你按兵不动今日方才发难。只是这点伎俩,终究不成气候。我已做足准备,无论你是否还有后招,都撼动不了我想保护的人一分一毫。

思及此,应渊眼中忽涌上一股肃杀之气。

实在碍眼……不过这秋后的蚂蚱,终究蹦跶不了几日了。

应渊思绪一转,目光扫过呆滞无措的芷昔。

这世她着实有些反常。

和前尘不同,她竟没有为了自己的仙途出卖颜淡,更独揽罪名保护她,这般骤然转性,实在意料之外。

怎么冥冥之中,总觉得诸多细节有不和谐之处,又无法串联起来,找到规律……

应渊正陷入沉思,又闻萤灯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呵呵呵。原来如此。好一个舍身忘死,好一个悲悯大义。”

萤灯仰头发出怪笑,目光在颜淡和应渊之间来回扫过,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眼神里淬出毒来,却捂着嘴娇笑: “帝君可真是有一条颠倒黑白的三寸不烂之舌。无妄之火之难解,举世罕见,唯有上古遗族四叶菡萏的莲心可制出解药。此法凶险无比,九死一生,需献祭者清醒之时生生剜下心脏,再以伏玄鼎炼制。”

“帝君倒是会模糊重点,对剜心一带而过,不了解此法的,还以为帝君的毒,是靠伏玄鼎解的呢。”萤灯幸灾乐祸眼神怨毒地望向颜淡:“此女与帝君素昧平生,不过是主子与侍仆的关系,竟甘愿剜心以付?据我所知,她平日里性情顽劣,不堪重任,怎会有如此大义之心,甘为帝君奉献上自己的半颗心?连我听了这故事,都感动不已。”

“……依我看呀,此女只怕是怀了春心,犯了情戒,借此勾引帝君呢。”

一直压抑怒火观察局势的颜淡听闻此言,登时火冒三丈,勃然变色。她瞠目怒视萤灯,对上她晦暗阴毒的得意眼神,顿觉自己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了周身。这毒妇见以鼎坑害她们姊妹二人不成,竟又以男女之事恶意中伤?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不要谋害我们姊妹不成,便含血喷人!”

颜淡怒不可遏,上前欲与萤灯据理力争,应渊见状,忙传音入密阻拦于她:

“颜淡,你别上当!她处处与你针锋相对,专挑你最在乎的人和事污蔑,正是要激你言行无状御前失仪,惹怒帝尊,招来严刑!你且冷静,有我在,不会由她兴风作浪!”

颜淡听罢,只好退后一步,硬生生咽下喉中辩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不断冲击着心口的愤懑情绪,冷若冰霜地剐了萤灯一眼,闷哼一声,扭开了头。

御座上良久沉默的帝尊骤然开口,眼神犀利如鹰射向应渊。

“应渊,你怎么说?”

“……回禀帝尊,解毒之法,确实凶险。但萤灯口中污蔑之词,实属荒谬至极。”应渊扭转身躯直面萤灯,唇角泛起一撇凉薄笑意。

“萤灯,你又何必苦苦编排这诸多乖张说辞?你如今已是一阁之主,仙途似锦,你所向往的上仙之位,假以时日,恐怕也唾手可得。你旧时故意告发妙法阁前掌事丝璇,因此平步青云,平日里又与诸多宫殿掌事私相授受,到处借花献佛,这倒也罢了,只是,又何必处处刁难陷害对你仙途构不成丝毫威胁的这对姊妹?”

应渊低垂眼睫眼波流转,似想起什么一般,忽轻蔑一笑,脚下不疾不徐踱出一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莫非……你是因我之前告诫你,修行一事没有捷径,唯有勤勉持心而心生不满?又或是,因我拒绝为你点化器灵,却称赞这对姊妹天赋卓绝,时常点拨他们,故而怀恨在心?”

应渊语调沉静,慢条斯理娓娓道来的一番质问,看似柔和平缓,却在空旷的偏殿中显得铿锵有力、振聋发聩。

萤灯只觉一张脸火烧火燎。

因被当众戳穿龌龊心思,她又羞又怒,恼得面色一时发青一时发紫,可眼下情形,退却便会一败涂地。萤灯眼珠乱转,霎时间慌不择路胡乱叫嚣起来,仍做困兽之斗:

“……你!……好,好!我自然辩不过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帝君!可萤灯仍有一疑问待解!帝君解了火毒,为何不去灵药充沛的天医馆养伤,却甘愿日日拘在地涯那简陋一隅!帝君若硬要狡辩颜淡并无半点过错,是我心胸狭隘妄加揣测,那萤灯不免要问!”

“是谁,使得向来严于律己的帝君妄顾天规法条!是谁,使得身负三界重任的帝君置天庭大义、繁复天务于不顾!帝君现下,竟为一小小仙侍如此滔滔不绝,难道还敢说,此女没有勾引你,同你有了私情?”

偏殿之中气氛骤然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死寂得仿佛能听清针落于地的声响。众人视线交汇之处,仿佛已带火花电光,空气里,隐隐有硝烟四起的味道弥漫开来。

唯有殿外飞檐上的惊鸟铃,随着一阵旁若无人的微风,发出阵阵悦耳清音。

帝尊面容笼罩在锦色华盖的阴影之下,神色晦暗难辨。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如雷贯耳,直击人心。

“……应渊。你们二人,到底是何关系?此女甘愿为你剜心,你亦对她处处维护,我尚未耳聋目盲,倒也想听听你怎么说。”

“……”

只见偏殿内一时人声默然,几人相互交换眼神,却各自心思慌乱如麻。颜淡心下狂跳强作镇定,掌心却已被指甲掐出斑斑白痕。她下意识期待抬眼,寻到应渊的眸子,见他早已含着义无反顾心坚如磐的笑靥等她望过来,心里顿时砰咚一声,漏跳一拍。

应渊徐步上前,向帝尊拱手行礼。

“……帝尊。应渊不愿撒谎。”

“私情确有,但勾引之说,实属荒诞绝伦。若说是谁先动了不该动的尘心……却是我。”

“是我情不自禁,心不由己,率先生出了痴心情念。既然萤灯仙子,一定要为我二人冠上‘劝诱勾引’的罪名,那先行蛊惑的人,亦是我。”

“颜淡仙龄尚浅,心性淳朴稚嫩,受我这活了千年万年的帝君百般引诱,自然抵挡不住。她甫一陷落,便甘愿献上赤诚之心,九死一生地来搏我这个将死罪人的一条性命,足见她心性善良、至臻至纯。私情确有,但无愧于心,更怨怪不到她一青涩女子头上,终归,都是我这罪人的一己痴念。”

应渊扬手,一条光润鲜妍的赤红色珠链自他袖中赫然飞出,如有感应一般,两端自行散开徐徐缠绕到了颜淡与应渊腕间。

“此情,断情线可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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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写的累死啦!!作者最近各种身体抱恙,现实忙乱,颈椎断断续续报废,真的一滴也没有了!就这样吧!尽力了!懒得改,写成啥是啥了!

终于看见唐周的曙光了!写烦了!(下章不上天刑台,拒绝老套.jpg)大概周末更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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