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她几乎是瞬行到牢房，果断的点住了林玄卿身上的几个穴位，

秦煜“什么毒，可有查出？”

林言秣（重觞）“不用查了，是牵机。”

牵机，与钩吻鹤顶红三毒并列，剧毒无比。

秦煜“他这是…”

不想活了吗？

林言秣（重觞）“都怪我！”

秦煜“那是意外，不怪你！”

她抬掌运起灵力输到林玄卿的身体里，良久之后，才停下。

林言秣（重觞）“…你把他带走吧，上碧落下黄泉，再也不要遇见我了。”

秦煜“小秣，你要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怪你！”

林言秣（重觞）“可我现在不人不鬼的，这是事实。我不想他的生命里有我这样的污点存在。他本该是一世无双，一生太平的…”

林玄卿“咳咳…言…儿…”

遭了，被他听到了。林言秣逃也似的要走，却被林玄卿抓住了衣摆，明明没有一丝力气的人，怎么就生生打断了林言秣的脚步呢？

林玄卿“别走…让我…看看你…”

她落下了泪，遮住了脸，慢慢的转过身去。

林玄卿“…别怕…小叔叔…不嫌弃你…”

许是这声小叔叔打开了那段尘封的记忆，她将手拿了下来。

那张脸和从前一样，只褪去了青涩稚嫩，越发成熟，只是在她的左脸颊上，有一道神似曼殊沙华的红色纹路。林玄卿将手放在那里，和从前一样的揉了揉，然后抱住了她。

林玄卿“我们言儿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小叔叔最爱的。”

他今年二十六岁了，有些事情说出口倒也不会再别扭的脸红了，许是真的年岁大了，过了青涩的年纪。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林言秣一把推开了林玄卿。如今的她早已配不上林玄卿了，若是再藕断丝连当断不断，受伤的就只会是林玄卿所以她推开了他，捂着脸狠下心的走出了牢房。

林玄卿并没有坚持挽留她，因为他早已经没了精神，只是靠着墙喘着粗气。

秦煜“衡兄…”

他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笑出了声。

林玄卿”“…三年前，我推开了她…三年后…因果轮回，报应不爽…终是我欠了她的…

秦煜“…我跟你说说她这三年的经历吧。”

他强迫自己坐直，然后疲惫的点了点头。

秦煜“你被御林军带走的那天，她没有离开。就站在城里最高的那个阁楼里看着你。她亲口对我说要去千秋殿，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面的人全是亡命之徒。我不肯，她便以报复你为由…我当时以为告诉她自己的身世就能让她放下，可最后还是事与愿违 …衡兄，是我对不起你。”

林玄卿“…我不怪你，你只是因为身不由己…”

秦煜“那孩子似乎是一晚上就变了性，到了千秋殿便开始拼命地自修，每隔三日便会挑战比她等级高的人，等级上升得快，受过的伤也不计其数，可她愣是从没有吭过一声，也从没在我面前示过弱，漏过半点破绽。”

秦煜“后来她修炼心切，不慎走火入魔，人也渐渐变得喜怒无常，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有的时候邪恶暴戾，有的时候听话也懂事。”

听到这里，林玄卿终是没有忍住，攥紧了拳头。

秦煜“再后来她以三招让千秋殿易主，一战成名。她弃了本名，为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重觞。”

秦煜“我曾问过她，为什么要在改名字说自己已经死了，可她的回答，让我久久不能平复。她说，那名字是你给的，该是干干净净的，她如今…再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