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无耻无理取闹（1）

扉间，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斑的问话仍然萦绕在他的耳边。但他答不上来。

他只知道，意气用事是不正确的，沉迷实验研究是不正确的，信任别族忍者是不正确的。

二十几年来，他都在兢兢业业地遵守着忍者的规则，抹除自我，只贯彻家族的意志。

家族的利益优于一切。

他只是实现家族利益的工具而已，问他自己想要什么……有必要吗？

有意义吗？

“扉间大人，”一名日向家的巡逻队员找到了他，“宇…斑大人他私…想要离开村子，我们是否应当阻拦？”

扉间听着对方颠倒的措辞，却完全笑不出来。说不定在斑还没有走到村子大门口的时候，“宇智波斑私自离村”的消息就已经传遍木叶了。

但火影不会知道。因为扉间曾在暗中布置过，斑的消息只会流到他的手中，所以巡逻队会先来向他汇报而不是去找火影。

“别做无用功，你们拦不住他。”扉间道。

有许多事扉间尚未想明白，不能给斑一个明确的答案，但他想，也许，生而为人，偶尔也可以不那么理性，稍微听从一下自己的心吧？

“替我给他传个话，”扉间很快做出了决定，“就说……火影大人希望能当面与他告别，请他等一下。”

虽然兄长惹怒了斑，但斑应该还不至于不肯见他，扉间想道，如果是兄长的话，或许真的能够让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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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找到柱间的时候，他这位笃信佛法的兄长正在自罚面壁——面对着一堵墙，正襟危坐在蒲团上——一副僧人作派。

只可惜柱间心神不宁，眉头皱得死紧，不知能悟出个什么道理。连扉间看了都替兄长烦躁。

“斑要离开。”扉间长话短说。

“带我过去。”柱间简明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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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你来了。”斑好整以暇道。

“斑，你要当叛忍吗。”柱间道。

扉间无奈地扯了一下柱间的衣袖，开局不利，哪有人这么说话的。

“对。”斑答道。

“我不想杀你。”柱间蹙眉道。

“兄长！”

扉间听不下去了，刚要跟斑解释说兄长不是这个意思，就只听斑反驳道，“不，你想。”

“怎么可能！你难道不知道兄长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吗！”

“我知道。”但斑却没有给扉间任何解释。

“斑…我不想，你信我！”事情还没有做，柱间就已经提前开始痛苦了。

扉间再次扯了两下柱间的袖子，示意他别再纠结这个话题了，说得就好像真能轻易杀掉斑似的。

柱间回过神来，“留下来吧，斑，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人们都了解到你的优秀，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下一任火影。”

扉间咬住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顺着本能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他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这个承诺被兑现的可能性很小。

斑被逗笑了，他想起了记忆中的上一回。那时候，柱间请他做初代火影结果自食其言，见他要走，为了挽留又急急许诺让他做二代目。当时哪怕是瞎子也看得出二代必属千手扉间无疑了，更何况是宇智波斑。对着斑的写轮眼，就敢给人画大饼，空口说胡话，柱间的情商基本上都拿来下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