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净身出户

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扉间对自己说，斑空有一身蛮力，却连孩子的眼泪都抵挡不住，我不应该再怕他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扉间点头应下了柱间的请求，随后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扉间走后，柱间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翻身侧卧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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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回到实验室的时候，斑已经整装待发了。他几乎什么都没带，除了武器之外，就只在口袋里揣了蜜环菌的孢子和黏菌。至于蝴蝶们，过几天它们会追着斑的查克拉痕迹自己悄悄跟上的。

实验室里留下的财产只能先放着了，如果时间充裕的话，斑大概会写封信给朋友们分配一下。不过现在他决定还是听带土的话先撤，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你不能走。”扉间堵住门口，拦下了斑。

“我为什么不能走？”斑还没有消气，此时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扉间，你已经把我的一切全部都夺走了，连同柱间的友谊也被你截断，我已一无所有，你还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仇恨并不会凭空消失掉，潜意识里他还是想要伤害扉间的，看见对方痛苦的神色竟会让他感到快意。

斑想道，原来我真的还没有消气。

扉间没说话，他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觉得无法在宇智波斑的目光下安然自处。

杀掉泉奈他不觉得自己有错，警惕宇智波一族也没有错，保住火影的威信更是他的本分，他相信任何一个人只要处在他的位置上，都会去做跟他相同的事情的。

然而…斑也是无辜的，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既然大家都没错，那错的究竟是谁呢……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受折磨？斑承受的痛苦不必多说，可是扉间赢了，竟也不觉得痛快。

“扉间，如果，宇智波一族就此殒灭，这会让你感到快乐吗？”斑若有所思地盯着对方无声攥紧的拳头，语调意味深长，循循善诱，“族地里那些嬉笑着跑过街头的孩子，那些拄着拐杖在树下乘凉的老人，他们都死去的话，会让你感到快乐吗？”

扉间握着拳头的手指已经用力到关节发白。

“扉间，杀死我，会让你感到快乐吗？”斑最后轻柔地问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不会的，扉间想，他不会快乐的。他汲汲营营，机关算尽，做了那么多违心之事，到头来抢到手中的东西，却全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没有人再说话，两人相顾无言了半晌，斑伸手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扉间，与他擦肩而过，踏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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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如果我可以转生你，是不是就能让斑留下来了？”扉间从斑的实验室顺走了一瓶蜂蜜酒，飞雷神到了泉奈的墓前。

“不，打扰你会让斑更生气的吧，”随即他又摇摇头，推翻了自己方才的想法，“他今天可真是气坏了。”

“又或者，如果你还在的话，会抢先一步亲自将斑从木叶带走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