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程少商在小越侯府过得不开心，在东海王府的东海王也同样，阿炬册立为世子已成定局，他无力改变。而张侧妃和何姬就是他心中的芒刺，他想处置二人可东海王妃一直护着，每次都是说张侧妃她们知错了，愿意去乡下庄园禁足。东海王很想答应，但想想又觉得憋闷，是她们的错，反倒自己被气个半死，她们却可以离开王府双宿双栖。东海王觉得着哪里是他的东海王府，明明是东海王妃的王府。东海王懊恼气愤，但对于王府众人而言，东海王在不在都无所谓。他在，是对月长叹，吟诗作赋，丝毫不过问王府事务，全权由东海王妃一手操持。不在，王府事务依旧是东海王妃操持。

与此同时，宣太后在几次对五公主示好无用以后，也是身心俱疲。她明明已经尽力在弥补了，为什么五公主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疲累的很，所以再一次把程少商叫进宫抚慰心情。可这一次程少商因为在越舒禹手上苦头吃的太大，难免有些精神不济。三个痛苦的人凑在一起，当然就产生了共鸣。于是乎，在东海王和程少商的鼓动下，宣太后出宫往京郊庄园修养。

京郊庄园是文帝特意赐给宣太后的私产，宣太后把庄园的管理全权交给了程少商。今年因霍不疑归来，宣太后便没有前往，但又因为最近发生了那些事情，她实在不想呆在宫里，虽然距离文帝寿宴没多少日子了，但她还是决定同意东海王和程少商的提议，去京郊庄园修养一些日子。

五六月份天气对宣太后来说刚刚好，她畏寒这种不冷稍热的天气，既不至于让她频频出汗更衣，也无需她将全套曲裾套在身上。今日程少商在庄园的凉亭内铺设软垫吃食，陪着宣太后赏荷，或许该说赏荷叶更贴切。

宣太后看着在小舟上朝她挥手的程少商，也笑着回应。她望向东海王，温和地道“子昆，你瞧少商，她玩的多开心啊”

“是啊，母后唯有在这，少商才这般开心。”

东海王随口感慨了一句，但宣太后却想的更多。她神色微凝，低声道“小越侯夫人可是给少商气受了”

东海王低头默然不语，宣太后叹道“哎！终究是我害了她。”

“母后，万不可如此说。”东海王急忙道“当年那事是小越侯世子不好，做人莽撞且好色成性。”他之前听程少商说过她和越舒禹之间的事情，少商好心好意的送醒酒汤，竟被越舒禹那个混账强迫。他愤愤不平，沉声道“小越侯世子不过是欺少商无人可依罢了，今后我会多护着她，母后放心吧”

宣太后温和一笑，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湖面。她得儿女们年纪越大，心思越多。那几个小皇子如今在五公主的教育下，也愈发的会置身事外了。每次来见她，除了让她多保重身体多余的一句不肯说。其实她也知道不过是宣氏度田核查，他们怕宣氏要是出事，会牵连他们，所以自己不说也不许她提。也只有子昆与少商，会与她说起这些事情，尽力为她排忧解难，而不是作壁上观。

“娘娘，娘娘”程少商跑着来到宣太后面前递上一把荷叶，道“娘娘，这些是我摘的好看吗”

“好看”宣太后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荷叶，不禁被她的手冰了一下，忙道“怎么这么凉”

程少商一脸无所谓的道“我去荷塘深处给娘娘摘荷花了，所以手才有些凉。娘娘放心，我身体好一会就没事了。”

“这六月的天气荷花不多，等到八九月荷花自然就开了你又何必非要去那荷塘深处去摘呢！”宣太后嗔怪道，但手上的动作却是递上一杯热茶放在她手心给她暖手。

程少商憨憨地笑了起来，东海王见状，笑道“以后不能如此了，母后和我都要心疼的。”

“少商，知道了”程少商亲昵的依靠在宣太后肩上撒娇，“只有娘娘和殿下最疼少商了，少商以后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让娘娘和殿下担心。”

宣太后抚着程少商的后背，轻笑道“你啊，嘴上好听，一会就玩忘了。”

“娘娘……”

三人高高兴兴地赏了景，又玩笑一阵。等到晚膳时分，程少商又捧出新酿的梅子酒，三人一起喝了不少，至明月高悬才散。

东海王因饮了酒，有些头昏脑胀，便没有直接回房歇息，而是出门散步醒酒。行至程少商的院子时，隐约听见抽泣之声。他进去一看，果见程少商抱着酒瓶伏在院内的石桌上哭。他心疼不已，上前轻拍程少商的肩，道“少商，莫要哭了，回去休息吧”

程少商抬起头见是东海王，勉强止住哭声，“殿下，我，我…”她别过头，擦了擦眼泪，柔声道“让殿下见笑了。”

东海王叹了口气，抚着她的头，低低道“我懂你的委屈，越舒禹确实也太差了。”

“殿下…”程少商哽咽难言，半晌才缓过劲来。泣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少时被父母丢弃，一点没享受到好的生活。长大以后又嫁给越舒禹，被众人耻笑践踏。”泪水不停地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努力忍住泪水，但最终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任由泪水滑落。

东海王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刺痛，他停顿了许久，才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少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不管是你或是我，都被人操控不得解脱。”他坐在程少商身边，举起酒瓶饮了一大口，却被酒给呛到。

程少商急忙给他拍背，道“殿下，您没事吧。”

东海王摆摆手，看着酒瓶，“这是你用高粱酿的酒吧，难怪这般醇厚。”他朝程少商轻笑道“这酒后劲大，你喝了明日定起不来。”

程少商望着东海王慈爱的笑容，也不禁笑道“我和娘娘告过假了，而且…”她神情稍带落寞，“我只有在这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在小越侯府我做什么都是错。”

这一句话正中东海王的心坎，也是他在东海王府的真实写照。他虽名为东海王，但东海王妃管理王府数年，王府上下以她为首，他就是个光杆子，什么也做不了。

“那你就在这多住些日子吧”东海王温言宽慰道“在我和母后这里，你做什么都可以。”

程少商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她哭的梨花带雨，白嫩肌肤泛起一层薄薄的粉红，显得那么娇艳动人。

东海王心中不知是何念头，但身体已经替他做出最诚实的举动。他将程少商揽在怀里，轻声哄道“少商，不要伤心了。我在，我护着你。”

“殿下”程少商搂着东海王的腰，声音柔软好像绸缎：“殿下，唤我嫋嫋好不好。”她抬头看向东海王，带着无尽的哀色，“好久，好久，没有人唤我的乳名了”

东海王心中一痛，低头望向程少商，玉雪无瑕的面庞上如花蕊上的露珠般清丽绝俗，黑白分明的大眼波光流转，配上与生俱来的几分楚楚柔荏，呈现出一种如蝶翼般脆弱的特殊美感。分明与初入宫时毫无二致，却又隐隐散发出一种透彻无瑕的气质。

他情不自禁的抚上女孩的小脸，低低呢喃道“嫋嫋，我在。”

程少商心有所感，不由搂紧了东海王，“殿下，嫋嫋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殿下了，殿下不要舍我而去。”

夜风吹拂，轻扬起程少商散乱的发丝。酒香混杂着女孩的身上透出的脂粉气，绵绵密密如同一张罗网，软软地缠在东海王身上。他觉得这样不好，便要推开程少商。

但程少商只红着眼，低低唤道“殿下”

东海王便又不忍让她难过，不知在那一刻原本圈在程少商腰上的手在他还未回过神的瞬间，已经轻抬起程少商的颈下。

程少商身子一瞬绷紧，原本簌簌颤动的眼睫突然静止。因为唇上的温度烫得她呼吸一停，东海王温热的掌心轻托她的脸，一字未说地含着她的唇瓣，炽热又小心翼翼地辗转在她的唇上，极尽温柔地控制着吻她的动作。这般温柔以待，这般怜惜于她。和越舒禹的暴力和敷衍了事有着天壤之别，她不禁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主动揽上东海王脖颈，越发的贴近东海王。近距离地闻到了他鼻息中带出的酒气，淡淡的，莫名好闻。他咫尺的气息又寻着自己的鼻梁往下，程少商本能的想要拒绝，又舍不下此刻的温情。她微闭的眼睛突然睁开望着天，拒绝，也许她连在宣太后身边立足的机会都会没有。程少商原本轻蜷的手指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裳，她不会拒绝，她要东海王永远站在她这边，这就是把柄。而且越舒禹不是自认越氏世家著族吗，***********************心中这般想着，程少商也就这样做了。

那软在东海王怀里纤弱的身子，让他心动不已。长久以来，他都是父母说什么他做什么，他自己所做的决定，从来被人指责的那一个。父皇的诸位皇子中，论才干他不如太子；论读书他不如老四；论在大母面前得宠，他不如老五；到最后连听话懂事，他都不如老二了。他这一辈子仿佛什么也做不了，谁都能踩他一头。

也许是酒劲冲昏了头脑，让东海王产生一定要得到她的冲动。也许是因为眼前人是程少商，东海王找到了心灵上的共鸣。他拦腰抱起了程少商，往屋内走去。

月至西落，已是寅时末，帘帐方寸之地，东海王猛地直起身，抬手揉了揉因着宿醉而疼痛的头。觉得缓过来了，才放下手，却又像是挨着了什么柔软之物。他僵硬的转头看去，只见程少商安然卧在自己身侧，除锦被盖身，便是寸缕不着，与自己还不到一肘的距离。这下他想起来了，他和程少商喝酒聊天，不知何故就，就……东海王自觉不该，重重的打了自己两下。他怎么能这么做呢！如此行径至皇家威严于何地，越氏因此又会…思及此处，东海王便踌躇着要不要叫醒程少商跟她说清楚这事。

正在东海王左右为难之际，一副温暖的身躯从他身后抱住了他。他身子一僵，只听那带着几分春情的嘶哑声传入他耳内，“殿下，不要担心。”

东海王极尽温柔，程少商也算是如鱼得水了。她与越舒禹确实是成婚多年，但他们俩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根本没有几次正经的夫妻生活。她确实也是难得被这般温柔对待。她的头倚在东海王肩上，身子贴紧了东海王。柔柔道“殿下在担心什么我知道，我不会要挟殿下什么，只是想殿下陪陪我，我只要今夜。”

东海王听了这话，半晌才磕磕绊绊地道“少……少商……”

“殿下”程少商指尖抵在东海王唇上，娇声道“不是说好了，唤我嫋嫋吗？”

眼前的程少商两颊染着红晕染着，脖颈间可见点点红痕，都是昨夜留下的。东海王不禁咽了口口水，竭力自持。

“嫋嫋，我们不该这样的。”

“我知道”程少商与东海王对视，露出一抹苦笑，“殿下，我只是贪恋此刻的温暖而已。我在小越侯府过得压根不是人过的日子。”

她转身撩开头发，东海王本能的要回避，但又想知道程少商为什么这么说于是微咪双眼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程少商的后背上红青紫一片。他颤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程少商转过身，毫不在意的说道“越舒禹不能打我，于是就用这些事情折腾我。”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床榻。让东海王倒吸一口凉气，他沉声道“如此岂是君子所为。”

“殿下，您是君子。所以宽容待下，敬爱妻子。但越舒禹不是，他不是人。”程少商红了眼眶，瘦弱的身子颤抖着，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东海王不忍，把人搂到怀里，轻拍她的背予以安慰。感受到背上的温度，程少商无声的哭泣，转而成为失声大哭，发泄着无处诉说的愤怒与悲伤。

好一会，程少商缓过来。东海王为她擦去泪痕，和声道“嫋嫋，不怕，我护着你”

程少商伏在东海王怀里，低低道“有殿下这句话就够了，嫋嫋别无所求。有今夜的温暖，足够我慰籍余生”

东海王闻言，抿唇道“不可如此轻言将来。嫋嫋余生漫长，你有我有母后，不要怕。”

东海王是血气方刚的男子，程少商是娇柔可人的女娘，两人赤身紧贴，很快就又起了兴致。程少商一声娇怯怯的“殿下”二字，直击东海王胸膛，他心中燃起强烈的保护欲，暧昧的罗网再次困住了东海王。他翻身把程少商压在榻上，指尖划过她娇小的脸庞，“嫋嫋，你的余生有我。”

说着手指勾住程少商的下巴，往上抬了些，低头含住眼前的朱唇。**********************************本该满是情欲的双眼，在东海王视线离开的瞬间，变得清醒冷酷。这世上压根没有什么酒后乱性，不过是你情我愿的顺水推舟而已。*****************************什么正人君子，还不是吃哭哭啼啼那一套。上辈子她那凉薄老爹，为什么那么爱去繁荣风俗业，不就是因为他那些个姘头爱哭爱撒娇，是男人都好这一口。想到这，程少商眼前没由来的闪过一个人影，指尖就突然发力掐住了东海王的肩膀。

东海王抬眸看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失神。程少商急忙低头一口咬在了东海王的肩上。东海王肩膀一缩，声音带着几分暗哑，“嫋嫋…”

“殿下，是我的”东海王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少商打断，她没有松口，含糊不清的说道

东海王心头一喜，待程少商松口以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眼底的暗色更甚。

“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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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少商和东海王属于双向奔赴，不存在谁勾引谁。程少商自幼缺少父母的关爱，母爱从宣太后身上获取，东海王弥补的是程少商缺失的父爱。她又希望可以永远捆住东海王。所以使用上辈子从父母耳濡目染中获得的方法。东海王从小循规蹈矩，他渴望破除打破规则，但他又没有胆子，所以他喜欢的都是外表柔弱，内心强势的女性。对于程少商引诱他打破规矩的举动，他动心了然后顺水推舟。毕竟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符和他审美，能理解他内心世界的美女，又不是一个丑八怪，他不喜欢那才叫不正常。古人结婚的早，跟曹老板喜欢少妇一样，程少商这个年纪才是刚刚好，青涩又有风情。东海王睡过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小姑娘，程少商这种少妇类型很诱惑。人都是渴望禁忌的生物，和有夫之妇的偷情快感，让东海王欲罢不能的同时，也让程少商享受到给越舒禹****的快乐。他们俩都沉浸自己快乐里，别人的痛苦于他们而言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