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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小越侯府内,小越侯夫人和一名老妇正在喝茶聊天,这时程少商进来,淡淡道“君姑,你寻我何事。”

小越侯夫人嘴角一搐,这话没礼貌,又没敬意。还当着外人的面,程少商是嫌自己名声太好听了。但当着外人的面,小越侯夫人只能堆出笑容,道“少商,你来了。这位是姜女医。”

程少商眼睛往姜女医的方向瞅了瞅,随即轻轻“嗯”一声,颔首示意。

不说姜女医从未见过如此不懂礼数的世家新妇,就是小越侯夫人脸也挂不住。但她只能再次朝姜女医微笑,让她见谅。然后就肃穆沉声道“姜女医的父母都是医科圣手,其母更是最善与女子看病。姜女医自幼受父母教导,医术精湛。”

程少商柳眉微蹙,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小越侯夫人如果只为介绍这个老妇有多厉害,干嘛非把她拽过来。

程少商的不耐烦被小越侯夫人看在眼里,她捏紧了手中的绣帕。心中暗骂不识好歹的东西,知道这人有多难请吗?她托了多少人,用了多少人情,才把人请到家中。居然给她摆脸子,要不是为了有个孙子,她何苦如此。虽说越舒禹有子,但毕竟不是正妻所出,程少商再差劲也是宣太后养女,文帝亲封的安宁君。她的孩子继承爵位才是正经,其它孩子终究是差了一层。所以她才千方百计请来这位姜女医为程少商看诊。

小越侯夫人强压下心头的不悦,笑容可掬,道“少商,这位姜女医最善生育之事,所以我才把她请到府里来。”

程少商翻了个白眼,小越侯夫人消停了没几日又来。不生孩子会死吗。生生生,都去死吧!她挑起了唇畔的笑容,佯做无邪模样道“生育之事,难道是……”她眼神下移至小越侯夫人的肚子,掩唇轻笑。

小越侯夫人一开始尚不明白,但随着程少商的愈发直白的视线和笑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一掌拍在案上,就要怒喝,但又思及有姜女医在,不能如此。于是咬了咬牙,沉声道“是为你,我还是想要个孙儿的。”

既然程少商装傻充愣,还开她玩笑。那她就干脆挑明,反正程少商不要脸。

程少商挑了挑眉,好奇道:“哦?君姑此言何意,我不明白。”她口气平淡地道:“我身强体壮,能吃能喝。倒是越舒禹要好好瞧瞧,别染上什么病才好。”

“你个混账”小越侯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她阴沉着脸,砰地一下手握拳砸在案桌上,茶盏一下子滚落在地,茶水溅到了程少商的裙摆之上,然而她却只是一脸漠然地看着小越侯夫人,压根不在乎小越侯夫人的怒火。

一旁的姜女医,倒是把自己缩的更小了,这豪门世家中的弯弯绕绕不能参与,否则随时小命不保。她踌躇着想要开口请辞,但程少商没给她这个机会,继续语出惊人,“君姑生气,到底是因为我说的对,还是说的不对啊。”她冷眼扫过二人,眉宇间都是厌恶,“越舒禹的所作所为人尽皆知,君姑不想着如何管教他,反倒次次来找我的麻烦,真是本末倒置。”

在程少商的设想中,小越侯夫人该怒极动手打人,她顺理成章的倒在地上,成为被欺负的那一个,然后生子一事不了了之。但小越侯夫人没有动手,甚至连怒意都消失了。还扯动嘴唇,笑了起来,“无妨,你不愿意就算了。”

小越侯夫人起身朝姜女医微微躬身,道“让你见笑了,我家新妇是个孩子脾气。”

姜女医顺水推舟,笑道“世子夫人年纪尚小,脾气直率也是有的。夫人心地善良,才纵得她如同在家中一般。”

小越侯夫人的笑容更深了,“哎呦,这么说我可就难为情了。”她斜睨了程少商一眼,“小孩子嘛,总是脾气大又不懂事,难教啊!”

姜女医也瞅了程少商一眼,掩唇笑了起来。程少商不懂她们一来一回,只冷眼看着。

姜女医顺势告退,小越侯夫人让管家送姜女医离开以后。她才冷下脸,喝道“你个混账,脸都丢到外面去了。”

程少商厉声反驳道“什么叫丢脸,越舒禹花街柳巷的乱逛才叫丢脸。”

小越侯夫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声音也冷得没有任何温度,“这叫丢脸。程少商,你是太看的起你,还是看不起越氏。”她注目程少商,徐徐道“远的不说,就说皇子驸马,那家中都是三五侍妾,在外逢场作戏。再说你身边,我听说程校尉房里也有二三侍婢,更不用说程校尉的义兄万郡守,那府里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怎么不见萧夫人、万夫人追着这些事情不放,让家夫君下不来台。”

程少商抿着嘴,良久,终于开口,“我不行,我不答应”

小越侯夫人面如寒霜,心道她好话歹话都说尽了,怎么程少商还是油盐不进。真把她当公主娘娘了。果然是宣太后看中的,和宣太后一个模子刻出来,都是没本事拢住夫君的心,还不认命的那种。她淡淡地看着程少商,道“既然你不愿意舒禹在外头乱来,你倒是花心思让他只守着你啊。”

程少商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可无尽的不甘堵住了她的嘴,让她除了眼含热泪,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本就不喜欢越舒禹,是被迫和他成婚的。为什么要废心思守住越舒禹,不该是他守着自己,顺着自己吗?

小越侯夫人叹了一声,她也不是借生子磋磨程少商,而是真心实意为程少商的将来考虑。程少商拢不住越舒禹的心,又没个孩子傍身,难道是等着将来宣太后去了,无人护她被那些姬妾磋磨吗?她低声道:“既然没法反驳,就养好身体生个孙子给我才是正经。”

程少商咬着下唇,任凭眼泪无声滑落,静静道:“五皇子、宣聿、卫伉他们都是一心一意的待她们,为什么越舒禹就是那个鬼德行。”

小越侯夫人矍然失色,指着程少商道“跪下”她声音更仿佛坚冰一样冷酷,但程少商却依旧梗着脖子,站在原地。小越侯夫人站起身,喝道“来人”

门外很快就来了几名婢女以及小越侯夫人的心腹,小越侯夫人扬声道“让她给我跪下。”

往常小越侯夫人和程少商也多有争执之时,但她们往往只动口,绝不动手。今日不知程少商说了什么,气的小越侯夫人居然动手了。门外的婢女面面相觑,而程少商的婢女也悄悄退出寻周女官前来。

小越侯夫人见无人动手,厉声道“给我动手”

“谁敢”眼见婢女上前,程少商喝止道“我要是受一点伤,被娘娘瞧见了,你们知道后果。”

程少商这话虽然是对着婢女们说,但实际上是说给小越侯夫人听。小越侯夫人也不傻,听出她得弦外之音气的了不得,她只有越舒禹这一个宝贝儿子,千不好万不对,也只能自己教训,哪里轮的到程少商评头论足。

“你,你……”小越侯夫人指着她,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婢女上前忙扶住小越侯夫人宽慰道“夫人,世子夫人年幼,您多宽宏。千万别为了些许小事动怒。”

这时周女官也赶了过来,她在路上就听说了小越侯夫人和程少商之间发生的事,心里是又气又急,这程少商真是不识好歹,难道正正经经生养一个孩子,安生地待在在小越侯府就那么难吗?非要吵架惹事,实在不愿意,面子情也要做足啊,这样给小越侯夫人没脸,她是嫌自己的日子太好过了。

周女官虽然心里把程少商骂的狗血淋头,但口里还是劝说小越侯夫人,“夫人不要动怒,世子夫人面子薄,所以才过不去。等过些日子她缓过神来,就知道夫人说的对。”

小越侯夫人喘着粗气,颤颤地道“我是造了哪一辈子的孽,摊上你这么一个新妇。你倒是说说看全都城还有比我们家更好的人家吗?”

程少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霍不疑就很好。”

她得回答让众人一愣,小越侯夫人回过神,冷哼道“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她上下打量着程少商,最后厉声道“那霍不疑无父无母是个战场上搏功名的,霍夫人身体又不好,霍家又是豪富。你其心不良,竟想吃人家绝户。”

所谓吃绝户,意为某家人在自己死后,无儿无女,生前留的土地财产,会被村中里长全部变卖换成银子,然后用这笔钱,在村里摆上流水席,宴请村落的每家每户。宴席多则持续几个月,少则也会吃上几天,直到吃光吃尽这家人的所有积蓄。小越侯夫人这话的意思很清楚,霍君华体弱,说句不好听的肯定走在霍不疑前头。崔祐与霍君华虽是夫妻,但并无一儿半女所以霍家的产业肯定是分不到。而霍不疑常年打仗,刀口舔血的过日子,说不定哪天就去了。到时候孩子还小,程少商把持霍家产业,估计那些产业全给她搬回娘家了。陛下和太子虽然爱护霍不疑,但人家家里的事,能看顾到多少。就算最后知道了,只需程少商哭诉几句辛苦艰难,淮安王太后和东海王在帮帮腔,肯定是顺利脱身。靠踩着霍不疑尸骨和军功,程家一跃成为都城新贵,被陛下和太子重用,被众人仰视的存在。这个程少商看不出来还有这心思,怪道不喜欢舒禹,她分明是想找一个能吃人家血肉,还被人可怜的人家。自家这种正正经经的人家,当然就不入她的眼了。

程少商虽然不懂什么叫吃绝户,但看在场众人的神情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于是十分不悦,高声道“你说什么我不懂,不要把你的龌龊心思按在我头上。”

小越侯夫人怒声道“难道你敢说不是看上那霍不疑的皮囊和权势,所以才看不上我儿的。”

“我,没有……”程少商说这话明显有点底气不足,大家看中霍不疑要么图他长的好,要么图他权势。所以他从十五岁起,就没少被都城贵女们各种偶遇。小越侯夫人“呵呵”两声,道:“你心知肚明,还不是看人家长的好,又有本事。家中无长辈可以任你胡来,所以才他好。你自私凉薄,难怪你被人给丢下,没人要。”

程少商最恨别人说她没人要,从前尹姖娥、越舒禹拿这事刺过她,前者被她打了一顿,后者在成婚后她也没少折腾。所以这回小越侯夫人说她,她也毫不退让,怒声道“我现在在你们家,我没人要,你们要了,难道你家是什么好地方嘛!”

“你,你个……”小越侯夫人一句话没说完,就捂着胸口喊疼。急得周女官满头大汗,她拉着程少商,道“程娘子回屋吧,别在这…”

话未说完,程少商已经扬声道“我为什么要走,她自己说出去的话,把自己气的半死,她活该。”

小越侯夫人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颤颤地指着程少商。周女官见状,顾不上僭越不僭越了。直接命人把程少商给带了回去,自己留在正堂宽慰小越侯夫人。小越侯夫人是气的半死,被众人扶回屋,又嚷着程少商要逼死自己。管家看事情不小,急忙派人把小越侯和越舒禹给叫了回来。

程少商回到屋子,自己啪的一下关上门,便坐在梳妆台前褪去刚刚的强势坚毅。她的父母缘一直很差,或者说亲人缘。不管是程始他们一家,还是俞父俞母他们对自己都是可有可无。

上辈子她那凉薄老爹,年轻时喜欢有文化有脑子的俞母,顶着成分差距娶了俞母,害的积极分子大伯父晚了三年才入党;暴发后,老爹开始喜欢没头脑的小狐狸精,如此风流数年,某次差点被生意伙伴坑破产,俞父大彻大悟,娶了一位自强不息的女汉子寡妇,没什么文化但心眼踏实会过日子,夫妻同心继续暴发。而俞母年轻时是插队的女文青,当初想娶她的当地青年不少,不乏拳头更硬势头更旺的,但俞母独看中了俞父,她很清楚过生活里子比面子重要,那些人整日领一帮兄弟吆五喝六,可家里没几斤存粮有个毛线用。俞父不同了,精明滑头,老母又和善。俞母不满足只在小镇上当个会计,恢复高考后立刻开始复习,硬撑数年考上大学,还在大城市里分配到了一个前程光明的职位,更‘偶遇’了早年门当户对并‘刚巧’离婚的青梅竹马——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唯一的失算,大约就是生下了她。俞采玲从幼儿园起就是被人指点着长大的,所以她不怕事,是个硬心肠。父母亲人对她好,她就享受;对她不好,她也不管。

成为程少商以后更是如此,她依旧被人给扔了,吃苦被人磋磨,程始夫妇在外享受人生,继续生儿育女可见没良心。所以是自己也丢掉他们。

彼时正值黄昏,脉脉余晖穿过庭院斜斜照进屋内,光线被屏风掩映,更暗淡了几分。但仍有光影足够程少商看清镜中的自己,姣如明月般的秀美面庞,虽然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但所见之人依旧要赞一句美极了。她指尖划过脸颊,她多久没想起上辈子的自己了,那张中等面容,放在一抓一大把整形美女的现代,压根不出众。但现在的自己,有美貌有权势碾压了很多人。所以啊!俞采玲不要多想,想要活的好,就是要一切为自己着想。所有人都不值得你付出,你要爱的人是你自己。

“砰”的一声,大门被用力推开。程少商转头看去,是越舒禹。她不紧不慢的站起身,也不说话只直视越舒禹。

越舒禹咬紧牙关,恨恨道:“程少商,你是故意的”

程少商嘴角轻扬勾出一抹轻蔑笑意,但并不说话。越舒禹看她这样气的火冒三丈,小越侯夫人被她气的肝疼,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快步上前扬手就要打,结果程少商冷笑一声,道“你敢,我明日进宫看你如何跟娘娘解释。”

越舒禹手慢慢放下,但目光冰冷地盯着她,“淮安王太后只怕没心思护你,近来淮安王太后的心都在五公主身上”他笑了笑,一字一字砸下来,似冰雹砸在程少商身上,“你多久没进宫了,想来有半个多月了。”

程少商知道越舒禹说的是实话,但还是竭力镇定道“娘娘不过是看五公主新鲜,过些日子肯定会招我进宫的。”

越舒禹仔细打量程少商,扬了扬眉,“人家是亲母女,你算什么。程少商别把自己看的太重。”

“你胡说,娘娘最疼我了。”程少商还在强撑着,但很快就被越舒禹的话击垮了。

“你的那点小算计,陛下不知道还是太子不知道,不过只能蒙蒙淮安王太后和东海王罢了。”越舒禹十分不屑的看着程少商,“你故意离间淮安王太后与二皇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是希望淮安王太后身边只有你,这样你就可以享受淮安王太后全部的宠爱。”

“不是的,不是的,你胡说。”程少商气得浑身打战,指着他的鼻子道:“东海王就一直陪在娘娘身边,明明是二皇子他们自己不孝敬娘娘,觉得娘娘失势了,不肯陪着娘娘。”

越舒禹晃着脑袋笑道:“东海王那是愿意护着你,不然他哪近的了淮安王太后的身啊。”

程少商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红了眼眶。

越舒禹冷笑一声,“你这回知道被气的半死是什么感觉了吧。我警告你,不许在气我阿母,否则…”

“否则如何。”程少商咬着唇,硬硬生生从喉管里逼出一句话来,“你能拿我怎么样,打我还是骂我,你什么也干不了。你无能,没用。”

话音未落,程少商就被越舒禹攥着衣襟往内室里拖,程少商不断掰扯着越舒禹的手,但男女之间的力气,是不能比较的。程少商很快被硬拽进内室的榻上。

程少商被摔在榻上,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就听见越舒禹阴森冰冷的声音,“你说我无能,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无能。”

这下程少商是真害怕了,她拼命的往榻里缩,不断呼喊着,“来人,来人啊”

越舒禹边解着衣裳,边冷冷道:“没人会来,你忘了,你把身边所有的人都得罪干净了。”

程少商哭着喊道“我没有,我没有……你们都是坏蛋。”

此刻程少商哭的娇柔怯弱,云髻凌乱,衣裳不整,露出点点雪肤,别样动人。越舒禹的眼眸暗了暗,盯着她裸露的肌肤。他靠近程少商手指卷起她的一缕长发,声音带哑的道“程少商,你也知道怕啊!”

程少商拼命的推拒越舒禹,不断哭喊道“你别碰我,不许你碰我。”

越舒禹一时不妨,被程少商挠了一下。他拉开距离,手指擦过脸上的伤口,骂道“程少商,你给脸不要脸。你当我愿意碰你,你照照镜子,除了脸,你还有什么。”

程少商几乎没反应过来,便开口反驳,“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是你要娶我的,是他们不愿意把五公主嫁给你,才把我塞来的。”

越舒禹的眼神瞬变,如同一口古井透出森冷寒气。“要不是你为了爬上霍不疑的床,我和五公主的事压根与你无关。”

程少商被越舒禹戳中要害,当年确实是她先起了心思,才会被人算计。如果她乖乖出宫,也许根本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可是她不甘心,她为什么要出宫被人践踏的过活。她享受过权利带来的好处,不愿意放手,所以努力争取有什么错,她没有错。她不禁喊出声来,“我没有错,是霍不疑的错。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肯听娘娘的话。”

越舒禹闻言,冷笑道:“他疯了,选你。听淮安王太后的话,然后继续给东海王做苦力,收拾烂摊子吗?我看你们想把持霍氏的心未免太明显了,霍不疑算有良心了,收拾了那么多年烂摊子才走。”

“不许你说娘娘的坏话。”程少商最听不得别人说宣太后的坏话,于是抬手就是一下。越舒禹急忙闪避,但还是被指尖擦到。他这一辈还没被女人打过,怒火上涌,一把把程少商摁在榻上撕扯她的衣裳,程少商的奋力抵抗,在越舒禹眼中就是毛毛雨。

窗棂开合的间隙,有风直灌而入,吹动屋内的轻纱帐幔,带来夜凉疏冷的潮湿。夜晚的黑暗,悄无声息地降临下来。

屋中并无一盏烛火,只有透过照进屋中的光,隐约可见有人从榻上起身穿衣。越舒禹瞥了眼躺在榻上无声落泪的程少商,沉声道“你今后最好学乖一点,不然我饶不了你。”他摸摸脖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切齿道“我倒要看看你要不要脸,为这事去淮安王太后那告状。”说完就脚步不停,推门而出。

半晌,门外传来一道敲门声,周女官的声音传来,“程娘子,水已备好了。我进来帮忙”

似有一道微弱响声,传入周女官耳中,但她听不清,只能再次询问,“程娘子,我…”

“滚”一声怒喝带着东西落地的声音,周女官明白了。她沉下脸,她是文帝身边的女官,只要不行差踏错,不管到哪都会被众人以礼相待。她待程少商好,是看她可怜,怜惜她年纪小。不管她,也没人能说什么。既然程少商几次三番的不领情,她也没兴趣热脸贴冷屁股。

周女官不管这事,其他婢女就更不敢管了,所以程少商身边可谓是一个人都没有。

周女官走后,程少商才蜷起身子,把头埋在锦被里放声大哭。她被越舒禹拿捏了,她真的没脸为这种事去找宣太后告状,越舒禹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故意折腾她的。越舒禹这个混蛋,要杀了他,要杀了他。

程少商浑身上下透露出满满得恨意,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她得手攥紧了锦被,上好的丝绸被面,本该带来柔软舒适的感觉。如今只让程少商觉得无比恶心黏腻。她揽着被子挣扎得起身往浴间去,只是体力不济,跌下榻来。程少商捶着自己的腿,骂道“你个没用的,你要是有用怎么会被人欺负。你的本事去哪了,弄死他,弄死他啊!”

她骂着骂着便伏在榻边哭了起来。不知过去多久,程少商似乎缓过劲来,她擦去眼泪,踉跄起身。她一步一步犹如行走在刀尖上,她要记住此刻的痛,谁伤害了她,她就要千倍百倍的还回去。越舒禹有一句没说错,宣太后与五公主是亲母女,她们之间的关系自己永远也无法改变。既然自己对宣太后的好随时可以被她抛弃,被其他人替代。那自己就找一个不能被取代的位置。让所有人必须站在自己这边。

作者程少商不喜欢任何人,她只喜欢自己。她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让自己在古代过得更好。以前讨好宣太后,所以她喜欢霍不疑。现在她发现宣太后牵绊过多,就去寻找一个唯一属于自己的人。越舒禹确实是一个混蛋畜牲,但是从封建社会的角度来看他,他给了程少商良好的生活和对应的权势,要求程少商听他的话,不要跟他作对,坚定的站在他的家族阵营。可程少商不听,不停作死在越舒禹的红线上蹦哒。用原著程少商的话说,有些人既然说了无用,就打一顿肯定乖乖听话了,这样看越舒禹动手就很正常了。【俞采玲的身世出自原著原文。】

作者被卡的很崩溃,不定时更新。我会努力卡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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