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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大越侯府书房内,案几上燃着一个福寿纹鎏金香炉,袅袅香烟升起,大越侯的神情在烟雾中有些冷沉,他长久地沉默着。中越侯来回踱步,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叹息。小越侯坐立难安,瞅瞅大越侯,又瞅瞅中越侯,最后在中越侯的一声叹息中,扬声道“次兄,别叹了。意思还不清楚嘛!就是要拿咱们杀鸡儆猴。想当年没做太子那会……”

中越侯脸色大变,急忙打断小越侯的话,“三弟慎言,什么当年不当年的,当年你心里没数啊!靠的是咱们家吗?”

“怎么没靠”小越侯梗着脖子,硬撑着道“要不是我们打下的基础,哪能那么容易当上太子。”

中越侯手指着小越侯,颤颤的说不吃话来。此时大越侯冷笑一声,“东海王那个鬼德行,陛下心里难道没数。当年做的那一切就是为了打磨太子,顺势打压外戚。”他眸子里的冷意,同层层迭迭缭绕的烟雾散于空中,“有没有咱们,东海王都是个废物,陛下迟早会废他,太子都能上位。是他有本事,有陛下的爱护,咱们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

大越侯话中的嘲讽,中小越侯都听的出来,脸上不由讪讪的,陛下选择太子,于越氏立了多少军功和一直以来对东海王做的那些事情毫无关系。主要是东海王是个废物,而太子有能力,这才是主因。

小越侯颓然的坐下,只能低头道:“就算如此,太子也太狠了。”他小声的嘟囔道“当时我就说太子不是最好的储君人选。最好的是妹妹生的那几位小皇子,年幼和气,对我们也亲近。”

大越侯闻言抬脚就是一下,把小越侯踹倒在地。呵斥道“你个混账,我说过多少遍了,立储大事,容不得你挑挑拣拣。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中越侯哎哟一声,急忙扶起弟弟,向大越侯求情,“大兄,三弟只是一时嘴快 他并无其他意思,他也是憋屈不是。”

“再憋屈,也给我忍着。那是太子,是君,容不得胡来。”大越侯暂熄怒火,再次嘱咐中小越侯。

小越侯眉间有委屈之色,“大兄,以前妹妹在的时候,、陛下念着越氏,太子也敬着咱们。”他眼底热泪涌动,“妹妹一走,都变了。”

中越侯默然片刻,叹道:“是啊,妹妹在时一切都好,人走茶凉啊”

小越侯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嘀咕了一句,“有淮安王太后在,陛下压根想不起妹妹来了。”

大越侯蹙眉低斥了一句,“这叫什么话。”

“大兄,次兄,我又没说错,早年妹妹不就因为她被委屈过,好好的原配成了小妇。”说到这一点,小越侯的底气是越来越足,他不禁声量渐高,“既会哭又会病的,妹妹不吵不闹,当然不如她了。”

这话让大越侯勃然变色,他望着小越侯就要张口训斥,又觉无话可说。宣太后柔顺娇弱,比之越皇后有一说一的个性,当然引得文帝怜惜。早年宣太后是皇后,文帝爱护她理所因当,如今后宫只她一人,文帝的目光更是只有宣太后这一个去处。

小越侯见大越侯没有反驳自己,说话愈加直白,“大兄,两年前那事,咱们确实做错了。”他顿了顿,看向大越侯“我的意思,咱们该先和太子商量一下。也不怪子愉生气,这突如其来的,她们也是措手不及啊!”

大越侯面色沉重,低低道“那件事确实伤了太子的脸面,也不怪他们恼。但陛下还是念着妹妹的。”

“再念着也架不住淮安王太后会病”小越侯的话音颇有些阴阳怪气,“程少商照顾淮安王太后,每次回来总是陛下赏这个淮安王太后,赏那个给宣氏。淮安王太后之母冥诞,陛下不仅亲临还再次加封。早年加封其父还不够,如今病了说想家,陛下又赏宣氏子弟。没完没了的”

这些事是程少商为了显摆宣太后深受文帝喜欢,特意拿出来在小越侯夫人面前显摆的,她本意是让小越侯夫人顾忌一些,宣太后得文帝看中,自己得宣太后喜欢,所以不要有事没事的用婆婆派头欺负她。小心她去宣太后面前告状,宣太后不高兴了,文帝自然也会不高兴,小越侯府全部倒霉。她本意是震慑小越侯夫人,但实际上小越侯夫人不再多管她,却是来自小越侯的示意,可以说程少商舍本逐末了。不过正因为程少商在小越侯府的肆无忌惮,小越侯也从中知道了不少宫中的事情。

大越侯瞪了他一眼,神色凝重,“胡说什么,陛下恩赏宣氏,可也从未落下过越氏。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要知足。”

“明明是淮安王太后不知足,陛下已独属她一人,可她连妹妹的冥诞也要出来显眼。”

小越侯话音落,大中越侯面色变了数变,最终只是低头不语

太子二公主等人认为两年前的旧衣之事,是三位越侯嫉妒宣氏受文帝看中,所以才借越皇后旧衣让文帝想起越氏。但实际上三位越侯行此事的起因,源于程少商透露的消息,宣太后为越皇后冥诞亲书祭文,陛下心中感怀颇深。这样的消息本就让小越侯心里不痛快,更甚的是程少商那句,娘娘因思念越皇后病了,陛下守了好几日。嘱咐娘娘好好歇息不必参加冥诞,可见陛下爱重娘娘。

正是这句不必参加冥诞,戳中了三位越侯的心,宣太后由皇后成为妾妃,按照规矩越皇后冥诞上,她需上香行肃拜礼以示尊重,更是表明尊卑。诚然宣太后曾经为皇后,越皇后又不在意这些。但宣太后出席上香是必须的,文帝可以开口不让宣太后行礼,绝不能干脆了当让宣太后不出席。事关自家妹妹的地位,三位越侯是越想越气,才有了旧衣之事。

不知过了多久,中越侯缓缓开口,“大兄,三弟,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大小越侯闻言,望向中越侯,他沉声道“几年前我在乐府遇见一位女娘,长的和妹妹有几分相似。”

小越侯倒吸一口凉气,嘴角抽搐着说不出话来。大越侯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中越侯,“你想多了,不到这一步 ”

中越侯抿着嘴,没有说话。但小越侯冷笑一声,阴森森地道:“大兄,什么叫不到这一步。哪怕让那人出去晃一圈,给淮安王太后添添堵,给妹妹出了口被冷落的恶气也好。”

一时之间,大越侯也没有说话,屋内静得只有呼吸声此起彼伏。半晌后,大越侯缓缓地道:“有把握吗”

中越侯低声道:“那女娘十岁就入宫了。因容貌姣好,又有一副好嗓子,所以才被选入乐府。前些年她年纪小不得场,今年刚好十六,只需稍加暗示,陛下寿宴本就需要舞乐,乐府令知道该怎么办。”他眼中透出玄冰般的冷光,“她也不是十分像妹妹,只是眉宇间的飞扬自得,加上性子开朗活泼,所以有几分妹妹少时的模样。旁人未必看得出来,但陛下与妹妹青梅竹马,定有几分感触。”

中越侯之所以会注意到那女娘也是因为无意间听到她与人玩笑,看她大笑时觉得有几分越皇后少时的模样,心里有所触动,才暗示人对她多加照顾好好教导。他这么做不过以防万一,如果宣太后卷土重来,太子有个万一,他们也不至于无人可用。

小越侯轻轻一嗤,端然收回身体坐直,“要是没动作,要么是忘记妹妹了,要么是被旁人分去心思了。”

大越侯淡淡道“高祖于沛县会友畅饮,曾做大风歌。”

中小越侯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不是在说那个女娘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就提到高祖了,还大风歌。

大越侯见他们二人如此,道“回去吧”

中小越侯虽不解,但也只能听从,起身告退。人刚出门,中越侯一拍脑门,道“是这个意思啊,忘了忘了”说着就匆匆忙忙的要走,小越侯拉住他,问道“次兄,什么意思。刚刚大兄提到的大风歌是什么意思?”

中越侯会心一笑,不疾不徐的道“大风歌乃高祖于沛县与亲友故交饮宴即兴所做,是感怀过往。”

最后几个字被中越侯咬的极重,小越侯这下子听明白了,他扬唇轻笑,“陛下寿宴高歌丰县旧谣,想来陛下会高兴的。”

两人相视一笑,且看文帝寿宴那日的好戏。

霍不疑自东宫回到府里,却不见阿燧在家,晚膳时便问起了裕昌。

“你忘了,他去阿父阿母那了”裕昌给他夹了菜,笑道

霍不疑微微蹙眉,道“不是前几日才去的吗?而且昨日还说要在家好好念书,今日就溜去玩了。”

他说着盛了碗鱼羹给裕昌,裕昌接过,含笑道“小孩子嘛!总是爱玩一些,读书可是个苦差事。”

霍不疑摇头道“我少时就最喜读书,反而是阿狸活泼好动。”他说到这露出怀念之色,声音也越发轻柔,“阿父常说阿狸的座位上有针,扎的他坐不住。”裕昌噗嗤一笑,“君舅这么说,那阿狸定会被姑母罚的。”

霍不疑脸上难得的露出几分调皮,“姑母打他手板,我就替他通风报信给阿父阿母来求情。我常替他写大字,凡夫子抽背阿狸总是求我帮忙。”

霍不疑声音渐弱又有几分伤感,裕昌握住他的手,温声道“姑母如今和姑父一起在丰县,生活安定,身体也大好,想来阿狸也放心。子晟,生者活的好,逝者才能安心。”

霍不疑回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他转了话题,再次说起阿燧,“他爱玩倒没什么,只是这几日要把他叫回来好好温一温书了。”

“这是为何”裕昌好奇问道

霍不疑和声道“陛下今日问起阿燧素日里念什么书,学的怎么样。说过几日要召他入宫好好考一考。”

裕昌“哎呦”一声,撑不住笑道“逃不过的校考,还是长大了好。”她缓了一会,又道“袁州牧的事情处理好了,不然陛下哪有心思找阿燧校考。”

“处理的差不多了。”霍不疑温言道“翁家已经不打算处置第五成,那袁州牧身上便只有一个遮掩杀人。今日在朝上太子提出了核查度田一事,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了自家身上,死盯这事的人不多。”

“如此说来,太子是接受袁慎的投诚。”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本来就是”

轰动一时的‘袁沛包庇刺客’一案终于落下帷幕。

袁沛没能保住官职,革职罚俸,并发还原籍闭门思过。处罚虽重,但袁沛临走前,父子二人同时受到文帝召见,也算给足了胶东袁氏脸面。

文帝先痛骂袁沛行事糊涂,全无朝廷重臣的章法,着实该重重责罚;然后语气一变,文帝又表示理解袁沛对义兄的情义,若霍翀也受人欺骗做了错事——虽然他那睿智果敢犹如天神的义兄绝不可能这样,他也会难以抉择。

袁沛不住叩首,表示悔过。

袁慎:……话都被您老说了,别人还说什么。

话题一转文帝便说感念袁慎赤诚,把他调去了东宫做掾属。这可比袁慎一开始想的做令史要好多了。不过文帝之后几次提及度田核查一事乃重中之重,袁慎就明白,文帝是想借他之手,让梁曲家的度田核查更顺利一些。虽然是比照图册,抽查部分田地,但其中的水份只有核查官员能够把握。袁慎心中明白于是当即向文帝表明立场,表示自己万事以国事为重。

袁沛父子的处理结束,最棘手的是对于第五成的处置——他的确是受人所骗,但也的确行刺了翁君叔,并且翁君叔是因为他才露空被射杀。翁家确实不想死磕第五成,但气还是要出的。

于是第五成肉袒上身,背负尖利沉重的荆棘枝条,于无人夜晚去翁家请罪。他于无人看见时上门,并无要挟求饶之心。

翁少公子颇有眼光,心想与其杀了这个糊涂虫,还不如留个有用之人,对家族将来的助益更大。于是翁少公子次日便上疏文帝,表示冤家宜解不宜结,第五成既是受人诓骗,罪不在他,何必枉造杀孽。

这份奏折写的漂亮极了,既明辨是非又宅心仁厚,从文帝到朝野纷纷对尚处弱冠之年的翁少公子表示赞赏,可谓名利双收。

如此这般,谁也没料到,这个来时气势汹汹的案件,会以这般温情脉脉的结局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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