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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自那日囚室后,梁夫人苦劝梁州牧才令他暂时歇了寻名士的想法,但情还是要照求的,于是乎梁州牧将一女二男三位证人送到纪遵手中,替袁沛求情。

话说公孙僭主有一胞弟,名叫公孙宪,精明狠毒,主管死士斥候暗算等事宜,便是他策划了刺杀翁君叔一事;他不但刺杀了翁君叔,南路大军的陈大将军也是死在他派出的刺客手中。

吴大将军因两位同僚接连被刺狂怒不已,在攻破公孙氏都城后,不但尽诛公孙氏及其党羽数族,还纵兵劫掠,焚烧宫室。文帝气的半死,来不及奖赏吴大将军的征蜀功劳,先罚他回家反省思过。

就在吴大将军忙于发泄怒火时,公孙宪却领着心腹死士,乔装逃出蜀都,快马往南越而去。文帝闻讯很是不安,公孙氏毕竟割据十余载,在蜀中不能说毫无声望人脉,若叫公孙宪逃入沼泽密林,再勾结南中一带的部族首领,势必成为肘腋之患。

然而蜀中地形繁复,追杀公孙宪的几路人马均毫无所获,正当吴大将军一筹莫展时,忽有地方官吏来报,公孙宪及其心腹死士被发现死在某山脚下一处冷僻驿站中,死状颇惨。

梁无忌交上来的三名证人中的女子,便是诓骗第五成的那位好友的遗孀。

那女子道:“公孙宪那狗贼以我们夫妇的独子为质,要挟亡夫诓骗第五大侠,事后亡夫也是懊悔不已,不久就病逝了,留下书信可证其事。”

第五成这二十多年都忙着死磕袁沛,偶尔路见不平帮助百姓,的确从未和任何政治势力有过交情,再加第五成家资富庶,他也不必贪图财帛,纪遵表示这话可信。

而梁无忌带来的另两名男子,则是公孙宪惨死之地的驿站差役。——因蜀路崎岖,山川阻隔,消息难通,他们当时奉行的还是公孙氏政令,于是高兴殷勤的接待了因逃亡而疲惫不堪的公孙宪一行人。谁知当夜就有一群蒙面人闯入,一场血腥厮杀后制住了公孙宪及其死士。

驿站中的仆从与差役吓的瑟瑟发抖,好在那群蒙面人虽然彪悍,但并未伤害驿站众人,反而告诉他们公孙氏已败亡,让他们赶紧叫上官去投诚。

两名证人清楚的记得,蒙面人中领头的那位武艺超群,起初只是骑在马上冷眼掠阵,谁知真打起来竟能徒掌开碑裂石——生生将他们驿站前贴告示用的一座石碑拍的粉碎。在断公孙宪四肢后,那领头人曾高声说过‘为义兄赎罪,替两位同僚报仇’的话,随后才取贼首级。

“大人若是不信,可问驿站中其余人等,小人绝不敢虚言。”两名人证道。

纪遵又询问数位曾在袁沛麾下任职过的武将,他们纷纷表示袁沛的确有开碑裂石的掌力,于是纪遵将审案结果一五一十写下来,送到文帝御案上。舆论风向为之一变。人人俱想,袁沛虽然包庇自己义兄,但也不是一味隐瞒搪塞,人家至少追杀掉了的元凶罪首,也算有担当了。若让公孙宪逃入瘴气密布的南中,届时重兵难至,你翁陈两家再想报仇,也是千难万难了。

次日朝会中,哪怕如吴大将军这样坚持惩罚袁沛的重臣,口气也不复以往凶粝愤怒;而之前就替袁沛说话的朝臣,更觉得袁沛功大于过,不但无罪,还应受赏。纪遵秉公直言:“袁沛糊涂,为替义兄遮掩罪责杀人灭口,此为有罪;然而他暗中追索诛杀公孙宪,既替翁陈两位大人报了仇,又为朝廷去一大患,此为有功。功过相抵,轻罚轻放皆无不可,请陛下圣裁。”

纪遵的意见虽然获得大多数人的赞成,然而就此‘轻罚轻放’,众臣罕见的犹豫了——再对袁沛喊打喊杀显然不合适,可若就这样释放袁沛,毫发无伤,许多人又不解气。

纪遵发表完意见,提着朝服就回了廷尉府,先将袁沛换至常室羁押,再把袁慎先放了。

袁慎回家沐浴更衣,见过王姈梁夫人以后,又与梁州牧及幕僚商议了足足一日,最后决定上表请辞,翁家态度已经软化,安阳王府也不在穷追猛打。实无必要再度展示袁梁两家的能力,让陛下起忌惮之心。至于请辞便是以退为进,令陛下认为袁州牧为至诚君子,心中有了好感,自然便会宽宏一二。

东宫后殿,议事厅中左右两侧各坐有三四人,正是大中小越侯与霍不疑二驸马等人。今日朝会太子提出核查度田,委派官员一事,让众人措手不及。本来大家的心思都在袁州牧一案上,如今太子骤然提出核查度田,大家就想着还是顾好自家,免得被太子抓到小辫子。而且度田核查是有水分存在,从哪家开始核查,哪位官员核查都是门道。所以朝会后,三位越侯和二驸马霍不疑等人一同来到东宫,想先行探探太子的底,要是能把越氏放最后核查或者安排越氏自己人核查,那万事大吉不说,越氏还能从中获利。在场众人说起来都有着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所以小越侯说话上难免有些随意。不想太子却不给他面子直言要从越氏开始查起,而且寸步不让。

“此事不可”小越侯双手紧握置于膝上,拼命忍住心中的怒火,“殿下,度田核查从定陶开始这不公平。”定陶县是大越侯的封地,从定陶开始摆明了就是拿自家开刀。万一查出什么来,肯定是从重从严,方能彰显太子的公平无私。

太子饮了口茶,慢条斯理的回复气急败坏的小越侯,“十三州五百郡,从哪一郡县开始都说不公平”他冷眼扫向小越侯,“难道就不清查度田了吗?”

一人直身拱手, 朗声道“殿下,所言极是。清查度田乃重中之重,哪一县哪一郡哪一州开始,都是开始。”

另一人高声附和:“不错!只要自身行端矩正,早查晚查都是查。”

“你们这是何意,我们越氏是最早度田,难道还会有错漏不成。”小越侯像是被针扎了心一般,厉声反驳道

“既然如此,小越侯说什么公平不公平。”那人拱手向太子,声音肃然有力,“殿下刚正不阿,越氏度田又详实清晰。只需些许时日抽查其中一部分,证明确实无误便可。小越侯又何必争先后呢!”

这话小越侯无力反驳,他紧紧地抿住嘴,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好话大家都会说,可问题是谁家能保证度田毫无问题。本以为度田结束,万事大吉,万万没想到这个太子外甥还要搞什么核查。哪一家都有问题,是否会被捅出来全在于核查的官员。若核查的时间不紧,便可以从中操作一二,也就无畏核查的官员是谁。但做出头鸟不行,被逮到问题的机率太大了。

大越侯微微闭目的眼,猛的睁开,语气严肃,“殿下,越氏对核查度田绝无异议。只是不知殿下欲派何人前往。”

太子微微一笑,“卫伉如今在外,就由他主持司州境内的度田核查。”

“什么!”小越侯不顾中越侯的制止,起身喝道“殿下,这是徇私报复”

太子眼神犀冷如锋,沉声道“胡言乱语”他眉间尽显肃穆之色,“司州,是何处,孤令卫伉前去究竟何因,小越侯心中没数吗?”

小越侯本欲喷涌而出的怒火,被堵在了嗓子眼。实话说司州这个地界因是文帝的发家地,所以一抓一大把皇亲国戚,不是身上正经有关系血缘的,就是沾亲带故有关系血缘的。若不寻一位有手段有资历、背景雄厚的官员去核查度田,只怕刚进司州境内小命就没了。卫伉,太后侄孙、陛下女婿、太子妹夫,背景可谓是雄厚的不能在雄厚了,满朝上下除了霍不疑这个陛下养子,汝阳王孙婿可以拼一拼,其他人都只有望尘莫及的份。再看他的战功,平定渤海贼寇、打退北匈奴、还有去岁蜀中辅助吴大将军平叛公孙氏,只有这样的资历才镇的住那些人。可是小越侯始终觉得不对味,原因无他三公主和越氏闹崩了,而且是一点面子没留的那种。卫伉是三公主的郎婿,这枕头风一吹,越氏此次核查度田只怕危矣!

坐在太子右下首第一座的二驸马轻声道“小舅父,殿下此举在公。此次除核查度田外,还有再次扫荡各地贼匪的意思。所以小舅父宽心。”

二驸马此言意在宽慰三位越侯,所以带上亲近的称呼。也解释为何一定要卫伉去的理由,度田核查哪一位背景雄厚的官员都能去,但扫荡贼匪就不是了,没有一定的武力和本事在身上,谁敢揽这个活,不怕竖着去司州,横着出司州吗。

中越侯闻言眼神飘过二驸马身旁默不作声的霍不疑,他很想张口说要不就让霍不疑去司州好了。可转念一想,霍不疑以太子马首是瞻,裕昌和三公主交好,说不定比卫伉更难缠。

小越侯站在原地,坐也不是,继续说也不是,无奈只能甩袖离开。小越侯的行为惊得中越侯不行,可他又来不及把人拉住,只能朝太子赔礼道“殿下恕罪”

太子高坐上首,微笑道:“无妨,只要越氏全力配合卫伉一切都好。”

他唇角虽有笑意,但在大中越侯看来冰冷的意味甚浓。两人对视一眼,中越侯含笑道“越氏乃殿下母族,定当全力配合。”

太子打量他们二人一眼,轻描淡写的道“如此甚好,我想三位舅父都是明白事理之人,定不会再现那年的莽撞举措。”

大中越侯脸色霎时难看不少,太子这是点他们,让他们不要把心思打到文帝身上,期望着像两年前一样用越皇后打动文帝,好逃过一劫。

大越侯默然片刻,缓缓道“越氏从来以殿下马首是瞻。”

太子微微别过头,显然不想接大越侯的话。还是二驸马见气氛僵硬,连忙打圆场,“大舅父,殿下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事事与三位舅父商量。”

久久不出声的霍不疑,抬头看了眼外面天色,道“都尉所言在理,国事之上殿下是正色立朝,于心中是念着三位越侯。”

霍不疑这话极为好听,他从前素来冷心直言,万事都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自从经历了些事情,到转性子变得圆滑不少。

话说到这,事情也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大中越侯起身告退,连带着二驸马等人也告退,只余太子与霍不疑二人。众人都走完了,太子才弯下挺的笔直的腰,胳膊撑在桌案上松动筋骨。

“人心不足啊!”太子感慨一句,见霍不疑不肯应声,笑着起身,道“论了半天事,也疲累的很,子晟咱们出去走走”

霍不疑拱手行礼道“臣遵旨。”

太子已来到霍不疑面前,一把拉起他,“行了,就咱们俩别来这一套。”

霍不疑笑道“总要守规矩”

四月天的上林苑,花事盛极如晓天明霞,分外娇媚。轻风吹过花瓣零落,亦有柳絮飞扬。霍不疑和太子行在湖边,聊起近日袁州牧之事。

“大家的注意力在度田核查上,以袁慎和梁州牧的手段,想来很快就能处理好袁州牧的事情。”

“殿下,此举不仅仅是为分散注意力吧”

太子甩袖负手于背,淡淡道“我心中对蜀中僭王公孙氏一案依旧存疑,公孙氏仍有余孽”

霍不疑点点头,“吴大将军平乱速度太快,很多时候都是一扫而过,很难说会不会有错漏,楼犇在蜀中多年,根据他的调查,公孙氏在蜀中盘根错节,岂会轻易一击而溃。”

太子沉声道“不错,第五成的事情就是提醒。吴大将军此人…”说到这他无奈一笑,“打仗的本事有,其他方面就短了些。”

霍不疑不由笑出声,道“这样的大实话,殿下还是不要当面说,太伤人了。”

太子睨了他一眼,“这还要你说。当时我力荐卫伉为副手,就是想于这些琐碎之事上帮帮吴大将军,不成想这莽夫光让卫伉给他收拾烂摊子去了。”

霍不疑严然道“殿下觉得是欲复国还是复仇。”

“或许两者皆有,不管怎么说公孙氏一事还是要彻查清楚。”太子眼神锐利,语气冷冽,“此次借核查度田一事,方便你在蜀中调查此事。加上越氏度田定有问题,到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司州,若公孙氏真有余孽,必会闻风而动。”

“殿下,睿智”霍不疑恭敬拱手道

太子把他的手按了下来,意有所指道“你也学会这一套了”

霍不疑含笑道“臣在外多年,总要学点东西。”

说完二人互相指着对方笑了起来。太子手搭在霍不疑肩上,眼中似盈盈有光,“子晟,谢谢你愿意回来帮我。”

霍不疑肃穆沉声,“我永远记得那年我们许下的盛世之愿。”

太子心绪激荡,道“我也记得,永不会忘。”

“只是有一事,和越氏闹僵,于殿下无益。”霍不疑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在他看来哪怕是用核查度田一事转移众人注意力也不必非要从越氏开刀,毕竟是母族,闹僵了恐怕会名声不好听。

太子微微垂眸,冷笑道“无妨,早就闹僵了。”他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轻声道“你不知道。两年前,阿母冥诞越氏给父皇送上了阿母年少时的旧衣。”

霍不疑赫然一惊,道“此举太过,三位越侯如何会……”

太子摆摆手,语气中带出几分伤感,“他们哪会做这事,是外祖母送的。说是整理旧物时瞧见了,正逢阿母冥诞,特送上供奉。”他长长叹息一声,“但说不知情怎么可能,他们是看宣氏因宣娘娘满门荣耀,觉得父皇薄待了越氏。于是借着旧衣,一是试探父皇对阿母的情意,二是让父皇想起越氏。”

霍不疑叹道“三位越侯是觉得殿下不向着他们。”

太子轻哼一声道“什么叫向着,把国库搬到越氏,还是纵容越氏嚣张跋扈。”他言语愈加犀利,“你可知,我那大表兄竟仗着恩宠,强令京兆尹释放犯错的门客。还有舒禹,这几年越发没了正形,花街柳巷打架斗殴。要不是三舅父只有这一子,我岂能绕他。”

霍不疑听太子越说越急,想来越氏子弟惹出的事情不少,才会让他如此。陛下恩封宣氏,所封之人不是已故,就是无实权在身,不过是面子上好看。但越氏是实打实的权势在手,这样一比较,越氏明明是得了便宜还不知足。

霍不疑温言宽慰太子,“殿下,大越侯为人秉公任直,定会管束好越氏子弟,不让殿下为难。”

“权势在手,谁敢说自己刚正不阿。”太子眼底多有沉重的复杂,“子晟,那年越氏是得逞了。父皇见到旧衣,再次重赏了越氏,外祖母加封,三位舅父增加封地,二姊、三妹、四弟都加了食邑,连几个小的也赏了不少东西。”他眉间积聚阴沉之色如山雨欲来的乌云久久不散。良久,太子再度出声,“二姊她们坚决不受,但三位舅父都是接受了。三妹气不过,冲到大越侯府大闹了一场,打砸了不少东西,还跑到饶县把阿母的那些年少旧物都抱回府里。”

霍不疑忍不住轻笑道“三公主也不怕陛下责罚”

太子沉声道“有我在不许他们欺负三妹,更何况…”他似乎回忆到什么,声音轻柔起来,“阿母有三女,却只有三妹性子最像阿母,也是最耗费阿母心血的那一个。父皇,是舍不得。”

他还记得那一日,三妹被父皇叫进宫,他和二姊知道是为三公主打砸大越侯府的事情,怕父皇一怒之下,责罚三妹所以急忙赶了过去。不想还没进门就听父皇的怒骂声,无非是什么不该如此毫无教养,让人下不来台之类的话。三妹也是寸步不让,直言不许越氏把阿母的东西送进宫。只这一句就戳中了父皇的心肺,他与二姊进门,只见父皇扬手欲打,还未等他们出声,三妹先含着泪道“打死我,我也不答应。阿母自由自在的,他们没资格把她关到笼子里。”

父皇的手就那样停在原地,他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似乎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只哆嗦着唇,勉强道“出去,给朕出去。”

三妹是被二姊带出去的,而他则留下替三妹给父皇请罪,他觉得三妹此举莽撞,但没有错,越氏没道理拿阿母做筏子。他跪在地上,父皇默然良久,才道,“子端,子愉像极了阿姮是不是”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太子闭目想了想,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是了他说“父皇,母后已逝,所谓相像不过人心所想。”

那一刻的父皇似乎老了好几岁,他缓缓坐在台阶上,道“你回去吧”

太子在树上摘了片叶子,丢在了湖里。淡淡道“那次以后,宣娘娘就向父皇言及喜欢阿灼,想扶养一阵子。”

霍不疑沉吟片刻,徐徐道“任良娣家世不高,对皇孙的教养是插不上手的。所以娘娘此举是为皇孙抬高身份。”

太子轻声笑道“子晟,这种场面话就不要说了。”他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霍不疑,“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不然我何必将此事透露给老五,让他有理由去跟去大母告状。”

霍不疑一挑眉,“殿下,此举不妥”

太子“呵呵”两声,冷声道“不妥。若阿燧养在长秋宫,你怕是能做出比我更不妥的事情来。”

霍不疑忙道“殿下,可不能乱说,真要是这样,只怕我连家门都进不了。”

两人对视笑了起来,笑声中毫不掩不住讥讽之音,宣太后自认贤德高洁之人,在面对权势依旧逃不脱世俗牵绊。一旦阿灼被宣太后所以抚养,他就是上了东海王和宣氏的这条大船,将来东海王和宣氏若出事,他必须出手帮忙,因为养育之恩大于天,更何况宣太后还增加了他与皇长孙相争的筹码。但太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两个儿子被背后的势力所分化,最后走到相争的地步。这步棋不可谓不妙,以宣太后的心思未必想到那么多,多半是宣氏有心扶持,或者……霍不疑眼神中游离着复杂的沉重,程少商一直守在宣太后身边,越氏也可借她之手利用宣太后分化太子膝下诸子。与外人看来,既然一个家世不出众的阿灼都能被宣太后抚养,从而一跃而上在文帝面前露脸。那么其他孩子也能,人心浮动,太子一部分精力分到后院中。于越氏于那些世家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所以参与这件事的人不少,至于宣太后和程少商自己的小心思有,但更多不过为人棋子罢了。

高大的桃树依旧枝叶繁茂,但残红褪尽,枝头结了许多小小的青果。已是春日已末,夏**近的时节。春光又去,景色不同,人心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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