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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起初袁慎没有回王府,王姈以为他是腻了给自己赔笑脸的日子,所以回袁家做公子了,哪怕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忽视了。毕竟打从絮絮回到王府,他把王府当家一直守着自己和孩子。自己不让他进门,他就睡在马车里。最后还是王淳和王隆看不下去,放袁慎进府。袁慎与他们二人分说明白以后,就要寻自己和孩子,但自己不愿见他,他就打地铺睡外室。如今不来了,想是苦头吃多了。不过想他袁慎才华横溢,相貌出众,哪吃过这种闭门羹,不高兴了才正常。

王姈将此事丢过不管,直到夜间王淳急忙忙的唤她。王姈安顿好几个孩子去见王淳,才知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恭敬行礼,“阿父”

“阿姈出事了”王淳擦了擦满头的汗,急忙道“袁家父子都下狱了”

王姈听得吃惊不已,一副不敢置信地望着王淳。王淳解释道“今日早朝闹翻了,安阳世子向陛下哭诉,恳请陛下为他舅父做主。说袁州牧杀人灭口,暗害翁公。想那翁君叔是最早的从龙功臣之一,这些年来为陛下殚精竭虑,立下汗马功劳。多少故交至亲,在朝此事一出便是一呼百应。吴大将军当朝捉着袁州牧的衣襟质问,袁州牧面色灰败,一言不发。听闻陛下气的手都颤了,当即将袁家父子下狱,着廷尉纪遵即日审讯!”

“阿慎是被抓起来了”王姈艰难的说出口,原来他不是因为吃苦所以回家去了。是因为他出事了。王姈还来不及消化袁慎对她的心意,只能把这些先放在一边,询问王淳具体缘由。

原来事情的起因是去年大军征蜀时,蜀中有一名士约翁君叔相见,说愿为朝廷劝降公孙氏。翁君叔为人刚毅果敢,龙潭虎穴都不在眼里,再说他以前也招降过地方诸侯,当下便答应了。翁君叔赴约时,带足了护卫随从,相见之处也是他选定的,稍觉情形不对,瞬即可退守后方。尤其他的心腹骁骑卫,那可是以一当十的好汉。谁知当夜一群蒙面刺客闯入大帐,其中一名身形高大的刺客神功盖世,一双肉掌无人能敌,徒手能开碑裂石,骁骑卫的包围生生被他劈开一道血路,此时另一刺客以臂箭暗射。翁君叔当即中箭,数日后伤重不治!后来我军大败公孙氏,吴大将军为替翁君叔复仇,循着线索追击时发觉当初刺杀翁君叔的那些死士已死了个干净,详询之下,才知道是袁家派去的人。当时吴大将军没细想,还以为同殿为臣,袁州牧痛惜翁君叔之死才出的手。可如今证据证明领头刺杀之人是第五成,是袁州牧养在府内的贵客。那事情就变成了袁州牧替人灭口。翁君叔亲子在朝堂上并无实权,所以此事是由安阳王世子牵头,其母便是翁君叔之妹。

一番话王姈听了下来已是冷汗涔涔而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保持镇静,“阿父,具您猜想事情会如何走向。”

王隆来回踱步,声音略显急促,“这一大半要看第五成的供词了,如果他咬死是袁州牧指使,那袁家上下估摸着要死一大半。”他看向王姈,“看在袁州牧多年勤恳的份上,想来陛下会保他一条血脉的。”

王姈一怔,这话的意思是不牵连自己和孩子,至于其他人就不能保证了。她压低声音,试探的问道:“走走路子能不能判个流放,起码保住性命,家产都是身外物。”

王淳猛地停住脚步,咬了咬牙,道“那就看袁州牧愿意舍多少了,终归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他坐到位置上,沉声道“这是最坏的打算,早前我听说第五成和袁州牧冰释前嫌,所以才一直长留袁府,也许事情没到那个地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姈朝王淳恭敬行礼道“阿父,我要去袁府。”她有些局促不安,“我明白不参与能保全我和孩子。但阿慎是我夫君,君舅君姑对我素来宽容,我不能置他们于不顾。”

王淳静静的看着她,最后叹息道“我知道了,你去吧。”他停了停,声音带出几分坚毅,“别怕阿姈万事阿父在,我也准备准备去见翁家家主”说着就起身要走。

“阿父这是何意”王姈不解的扶住王淳。

王淳拍拍她的手背,和声道“翁君叔生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故旧敬慕者不少,当年他死于刺客之手,家族及其附庸无不愤慨遗憾。如今的激烈举措其一是泄愤;其二是为了能在袁州牧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好自家得利;其三陛下希望世家间势同水火,方便掌控。然而胶东袁氏亦不是默默无闻之辈,随人拿捏欺凌。”他一番筹谋皆为王姈,一句一行,盼她安稳。“是以阿姈,此番你需做三件事,第一安抚袁氏不可冒进,以免激怒翁家与安阳王府;第二你与郡主有旧交,可借霍侯向太子示好,此事你需见到袁慎言明利弊。陛下无谓袁氏与翁家闹到何等地步,太子却不会拒绝送上门的世家助力;第三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袁慎被牵连,你需有和离书在手,保全自己和孩子。”他缓了一会,继续道:“阿父会去翁家从中斡旋,一个死人再好也死了,多数人不过是想从中得利。只要翁家愿意罢手,第五成的证词也就不重要了”

王姈看着王淳,眼含热泪,喃喃道:“阿父,我让你操心了。”

王淳眼中酸涩,他擦去王姈落下的眼泪,低低道“阿父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你放心,只要利益足够,没人会为一个死人拼命,哪怕是翁君叔的亲儿子,他也是会盘算的。”

听完王淳的一番话,父女二人便各自行动,王姈赶到袁府,见府内秩序尽然,明白这是梁夫人的手笔,她这个君姑虽然多年不管事,但积威尚在,安定袁府绰绰有余。

管事前来恭敬行礼后,便带着王姈往内院去。自打袁州牧父子下狱,梁夫人就一直强撑着身体主持大局。她刚刚送走一批袁氏族人,被那些族老亲友的大实话怄的不行,实在撑不住了才倒下来。袁州牧这些年也是大力扶持袁氏族中子弟,预备帮忙的有,可不帮忙看热闹打算分一杯羹的更不少。她见王姈来了,急忙起身,被王姈快步上前摁住,“君姑,快躺下。”

王姈把梁夫人扶着靠到隐囊上,为她压一压被子。她的手被梁夫人牵住,她顺势坐下。梁夫人含泪道“你这个时候回来做甚,我忙了一天倒忘了给你送信,让你遇事不要慌,就留在王府。”

王姈紧握梁夫人的手,温言道“君姑此等大事,于情于理我都要回来。更何况真有事,我躲在王府就能躲过去了吗”

梁夫人哭着摇头,半晌肃然道“他们父子俩一出事,梁州牧派人来说是会帮忙,但事情不解决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二人一定会平安无事。所以我就派人递了消息进去,善见和我的意思都一样,他写下和离书,好歹保住你和孩子。”她死死咬着牙,因用力太过,牙根酸得发痛也不顾了。只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些产业,你如今来了就一块带走,孩子姓袁也罢,姓王也罢,重要的是他们平安。不然我和袁沛一死也难见列祖列宗。”

王姈闻梁夫人肺腑之言,不禁也落下泪来。她和梁夫人都清楚,袁氏一不是丰饶功臣,二非文帝故旧,真要一板一眼照章办事。袁家上下不死也要脱层皮。梁州牧帮忙固然增加他们平安的机率,但陛下的心意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所以梁夫人和袁慎的想法是下下策,也是最保险的方法。无论结果如何,她和孩子都能保全。王姈缓缓止住泪,沉声道“君姑,事情还不到这个地步。您听我说”梁夫人抬头看向王姈,对上她沉着冷静的目光,也缓缓平静下了。

王姈将王淳的所言尽数告知梁夫人,她本就是聪明人,开始的慌乱不过是一时情急所致,如今听了王淳入情入理的分析,觉得事情转机极大。不禁欣喜的握着王姈的手,“你父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准备”她声音带着怜惜,“阿姈,真是有劳你了。我们家这些糟心事,实在是……”

“君姑”王姈低唤一声,柔柔的婉声中透出说不出的坚定,“君姑,我们是家人,而且真要算起来早年我家蒙难,也是阿慎忙前忙后,您与君舅全力支持,不曾提过任何一句退亲之类的话。这些不管是阿父,还是我都记在心里。”

梁夫人叹了一声,和声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和袁沛都知道。哪能为那点小事委屈你。”

王姈轻扬唇角,笑意如三月春风般和煦,“话虽如此,但君舅君姑的爱护阿姈铭记于心。”王姈为梁夫人压了压被角,温和轻语,“君姑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就去见郡主,袁氏的那些族人就有劳君姑了”

梁夫人正色道“你放心,我在他们翻不出浪来。”

第二日一早,王姈就去见了裕昌,与她叙说了几句旧事以后,便说明来意为袁慎的事情。裕昌记得上辈子袁家也遇到过事情,但后来无惊无险的解决了。她觉得这次大概也可以解决,虽然王淳在政事上能力不够,但在这些拉关系调和矛盾的上还是一把好手。所以她答应王姈会与霍不疑提起这事,只是太子那里能不能答应她无法保证。

王姈自是千恩万谢,太子在朝堂上出名的铁面无私。要是裕昌保证太子能答应,她反而要迟疑了。如今只要霍不疑愿意提,自家在和翁家和解,那么事情就不会闹大,这才是朝好的方向走。

袁慎在纪遵手下干了那么多年,廷尉府中多有好友,王姈进来看他并未费多大的力气。她隔着木栏见袁慎衣衫还算整洁,看来没有什么刑讯逼供,稍放下心来。她将准备好的东西一件一件递进牢房,不断叮嘱袁慎,“你别乱说话,翁家那里阿父已经去打点了,近日态度软化不少,想来是阿父说动他们了。别担心君舅,我虽进不去见他,但也送了不少东西进去。你在廷尉府的那位好友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君舅,连第五成我也托他照应了,你只要顾好你自己就行。”

袁慎听着王姈的絮叨,心头暖暖的,他不禁握住王姈的手,“阿姈,辛苦你了。”

王姈摇摇头,回握袁慎的手,“袁慎,你我之间不必此言。你是我的夫君,你既不弃,我如何能舍。”

袁慎心底最柔软的一处竟被王姈的话语轻而易举荡起层层涟漪,她用心去守护这份情感,执着而又坚韧。他们的情是相互的,不是任何一方单方面的付出。这也许就是他一直追求的东西,原来不是所有的一见钟情都不如相濡以沫的陪伴。轰轰烈烈的爱恋,至死不渝的深情,那些都消磨在时间与生活里。所有的一切只有他的妻子,化为润物无声的细雨,每一天每一夜滋养了他们的爱情。

“阿姈,有你为妻,袁慎三生有幸。”

王姈凝望着他憔悴面庞,心中温暖与伤感之情反复交叠。她怨过袁慎,也感激过。他们因错误走到一起,最终相互扶持走到最后。她忍不住落泪,轻声温言道:“六郎,我和孩子等你回家。”

袁慎双眼脉脉含情,颔首含笑,“阿姈,你等我。”

时间不多了,王姈结束与袁慎的絮言,冷然道“你决定了吗?”

袁慎收敛笑容,沉声答道“此事还需斟酌”

“袁慎,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斟酌。”王姈不禁气急,低斥道“等你斟酌完,你全须全尾的出来,君舅的身体撑得住全须全尾的出来吗?”

袁慎低头不语,眉山紧蹙,好一会才道“太子未必肯,而且翁家那里已经松动了,实在不必在从太子入手。”不到万不得已,袁慎是不会坚定站队哪一方,哪怕对方是太子。袁氏保持中立,方能不被朝局牵连。

王姈摇头道“袁慎,你凡事喜欢留有余地,这样的个性保全了你很多次。但你有没有想过如今的局势,不容你左右逢源。”

袁慎张口欲言,王姈抢过他的话头,道“我懂你的意思,但你懂现在的局势吗?陛下放权于太子,而太子在改革弊政,重用寒门子弟,讲究一视同仁,一步步削弱世家权柄。诚然世家无法轻易被打败,但太子扶持寒门带来的冲击也会让一大批世家下马。”

王姈说的话,袁慎明白。现在的朝局与从前的局面大大不同,前太子遵循说多错多,所以万事以陛下为主。世家之间依旧如陛下初立国时一般,虽偶有摩擦但陛下在总能和平解决。但如今这位太子醉心改革,对世家多有打压,连早年陛下所定国策都能以不符现今情势,在东宫与诸臣论证改策。陛下知晓后不过一笑了之,任由太子行事。

他想了想,肃然道“我明白了”他朝王姈低语道“转告霍侯,家父年事已高,经年伤病不断,且罪过深重,懊悔不已,自请闭门思过。”

王姈惊讶的看着袁慎,“阿慎,你要君舅请辞。”

“不错”袁慎正色道“阿父此次进城述职,原就打算向陛下请辞,并换取进入中枢。我觉得看似明降暗升,里外周到,但实在欠妥。阿父与舅父分掌一州兵马钱粮,曲氏子弟又遍布州郡,三家姻亲网络可谓密不透风,无人可摧。”他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样稳固的三角关系如何不受人忌惮,入狱之后我反复盘算全局,觉得陛下也许正因如此,才会放纵安阳王府与翁家对阿父的指控,拉阿父下马,三家同盟便要散了一角。”

王姈连连颔首,“有这个可能,梁州牧告知君姑说已寻到人证为君舅求情。让我们不要担心,还说要是不成他在寻名士为君舅求情。”

这事袁慎知道,梁州牧在他们入廷尉府的第一日就进来看过他们,袁慎早年参与了截杀公孙宪一事,所以将此事告知梁州牧请他去蜀中寻人证,为袁州牧求情。如今看来,舅父是找到人了,更希望阿父全须全尾连同官职一起保全的出来。他沉吟着道“人证一事我知道,早年阿父知道第五成的事情以后,唉!!!”他叹了一声,反正就是团乱麻。总之就是第五成惹事阿父给他收拾烂摊子,最后没收拾好,他也不能看着阿父日夜不安,只能腆着脸请霍不疑出手,与自家好手联合把公孙宪一事妥帖处置,勉强算是把这烂摊子给收拾好了。事情解释起来颇为复杂,袁慎就长话短说,“人证一事,霍侯也知情,你只需略提一句即可。阿姈,让舅父不必寻名士,若陛下知晓恐会觉得梁袁两家交情至深,对我们愈加忌惮。”袁慎看向王姈郑重其是的道,“我会写一封陈情书与太子,你到时一起转交霍侯。我既然决定站太子这边,当然要孑然一身的站队。不然太子也要犹疑我是否有其他想法。”

“这样你们就可以平安了吗”

“应该吧,阿父离开朝堂,我被罢官。如果太子接受我的投诚,大约会给我在东宫安排一个令史职位”

王姈惊呼一声,“令史,那可是低等吏员,只负责文书车马等琐事。”她脸上惋惜之色溢于言表,袁慎辛苦数十年,一朝落地,居然要做回最下层的工作,他吃的消吗?

袁慎似无所感,反而笑道“阿姈,登高跌重实乃寻常。”他抚一抚王姈的脸颊,畅然一笑道:“如果太子愿意这样安排,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虽说如今重茂才而轻孝廉,但袁家只有被陛下重重惩罚过了,这事才算揭过去。朝堂上那些人也无法再用这件事攻击袁氏,对我们才是最好的。就像当年陛下重重责罚了妇翁,王家也吃到十足的苦头。舅兄这几年的勤恳,陛下看在眼里,也愿意给舅兄加官。那些人纵然拿出以前乾安王,妇姑的事情指责舅兄,舅兄也有反驳的余地。王家已受罚,有罪之人也已惩处。”

王姈听完,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于是点头应下,“好,回去我就和君姑说,请她劝劝梁州牧。”

外头牢头的催促声响起,王姈提起食盒,郑重道“六郎,我等你回家。”

袁慎轻柔浅笑,“阿姈,我一定会回来的。”

作者原著很多事情都是靠霍不疑和程少商才能解决,比如王淳参与叛乱,袁州牧参与刺杀翁公事件,好像除了男主女有能力以外,其他人都是无用之人。袁家王家在原著中都是世家,但实际上作者并没有写出世家应有的能力。每次一出事总要程少商牵头帮忙,霍不疑随后扫尾,说起来都是我是哪个哪个世家,我爹我自己有多厉害,一出事都是废物。大概有人会说袁慎是关心则乱,是一时没想到处理方法。但是如果真这样,能不能把大段的男主指导意见,女主的帮忙,挪给袁家的亲戚朋友和袁慎本人。他们是世家,是聪明人嘛!所以原著中所谓的世家有什么存在意义,如果把给女主撑腰,给女主增添她讨人喜欢的光彩当做意义的话,我想存在意义绝对是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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