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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文帝让太子自辩的旨意一下达,太子就倒了,自辩,如何自辩。他甚至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做的,身边也没有人能帮到他。于此宣皇后心中也明白,文帝是彻底厌弃太子了,不然如何会让一国储君自辩,这不是打太子的脸吗?太子无能是事实,她无力回天也是事实。

在太子无力自辩的第三日,文帝对粮草案和卖官案有了确切的处置。所有参与人员,从重从严。东宫臣属一下子去了大半,同时乾安一系也损伤不少实权亲贵。自此没有人能阻止文帝在河南河北等地推行度田,会阻止的死完了,不会阻止的也不敢多言。

旨意一经发出,宣皇后明白大势已去。太子若继续留在储位上,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她不顾病体,求见文帝。

两人相视无言,良久的静默后。宣皇后朝文帝郑重叩首道“陛下,我这一辈子都是被人推着走的,有许多事我明知不妥,但依旧随波逐流。当初我知道你已娶妻,可舅父叫我嫁,我就嫁了。后来你要立我为后,我看着布满朝堂的景阩功臣,知道这后位上长满了荆棘,可我还是受封了。”

文帝微微闭目,宣皇后说的对,也不对。当时内忧外患,乾安王又欲割据一方。若立阿姮为皇后,极有可能让乾安王找到借口,直接以此为由反叛。自己并非打不过,而是没有必要为这些消耗实力。更重要的是乾安王叛乱后,各地相继又有战乱爆发,他必须立神谙为皇后,封高官赏厚禄安抚乾安一系。这些都是男人间的算计,神谙不懂,也是正常。她只是乾安一系稳固权势的棋子,便是乾安王也并不是真的就那么在乎她,否则岂会在明知道自己要立神谙为后的情况下,还是选择叛乱。

他轻叹道:“当年的事情一团乱麻,你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不容易!这不关你的事!”

宣皇后猛然抬起头来,幽幽的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当年若不是有……只怕我做不成皇后……”她停了停,苦笑一声,“你立我为皇后,立子昆为太子,我不能说没有暗暗高兴过。可我也知道你的那些同乡功臣们不愿看我坐在后位上,将来还得奉我的儿子为君主!我想只要忍下去,终究能云开雾散。可是后来子昆慢慢长大,我看着他一日日愈来愈像我的父亲,我就知道云雾永远散不了了……”

文帝长叹一声,道:“神谙,莫要……”

“我知道,我都知道”宣皇后看向文帝,眼中有晶莹的泪光,“子昆如果能像你一样英明睿智,或像老三一样果敢刚强,我相信他的储位是能稳当的……可偏偏,他像我的父亲!”她眼前浮现了早逝的宣太公那慈爱洒脱的容颜,一时心中悲戚。“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嫌弃过子昆,他只是坐错了位置。”宣皇后簌簌落泪,难以言语。文帝上前蹲下身,轻抚着她的背无声安慰。她缓过劲来,继续往下说道:“其实在你执意追封越姮的时候,我就想你是不是在为老三铺路,提高他的身份。今日看来……”

文帝闻言只默默的看着宣皇后,并未言语。

宣皇后哀哀一叹,低低道“事已至此,就不要让子昆在太子之位上苦熬了。”她自嘲一笑,“我是个无能的母亲,没把孩儿们教好。子昆无才,惹出这样的滔天大祸,若安上罪名,让他被废。他余生尽毁,我实在不忍心。”她容色憔悴,眼中却透出坚毅,“陛下,您废了我。太子无过脱身,老二和三位小皇子对皇位死心。”

她伏倒叩首,一字一句道“请陛下成全一个母亲的心愿吧。”

良久,文帝目光沉沉,缓缓道“神谙,老二被朕训斥,与大位无缘。三个小皇子不过总角之年,翻不出什么大浪。”他顿了顿,话音中有了些许尖锐,“或许你是觉得太子会……”

“陛下”宣皇后轻呼一声,急忙紧握文帝的手,眼泪汪汪地嗫嚅着道:“我父亲当初让出万贯家财,纯是发自真心;我想子昆心中,亦想让出储位。他应该像我的父亲一样,在山间筑屋开园,每日煮酒看书,与妻儿宁馨和乐,闲来游历访友,写诗唱赋,著书立说﹣﹣若是如此,他也能像我父亲一样德名远扬,人人夸赞。可他偏偏做了储君,就如坐于刀剑锋刃之上,每日寝食难安……”

说罢,复又嘤嘤哭泣起来,文帝怜她爱子心切,惜她半生不由自己。轻柔缓声道“神谙,你要想好。你不是只有太子,太子若实在觉得自己不堪其位,只需要一封奏疏朕会稳妥安排他的余生,无需如此,更不用累及其他孩子,你依旧是皇后”

宣皇后心中狠狠一揪,凄然地笑了笑,涟涟的泪一点点渗入衣衫里,嗓音戚然“这对子昆太残忍了。他自幼孝顺,我怎能看他一落千丈。”她哽咽着继续道“如今老二学好了,不用我担心。大公主和小五,一个夫家爱护,一个有母后护持。我若不为子昆想谁为他想。”

文帝的目光含了一丝不可置信,宣皇后这话实在扎心。若宣皇后失了皇后之位,所有的孩子都要从高高在上的皇后嫡出成为妾室之子,这对他们又如何公平。只为一个子昆要把其他孩子通通给葬送,他们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文帝眼中不禁浮现失望之色,为母则刚,当爱护所有孩子,皇后这般偏爱,其他那些孩子如何能孝顺皇后。

宣皇后将泪水抹干,再度叩首,“请陛下成全”

她跪在那里,留给文帝一道柔美的身影,月辉透过窗棂盈盈照进来,倾泻在她周身,浑身如罩了一层淡淡青烟,萧索落寞,仿佛下一瞬便要消散离去。

文帝心头滚过一丝窒息的痛,低喃道“神谙啊”

“子昆是我的孩子,我要护他,陛下”

宣皇后一语落,文帝原本佝偻的腰身缓缓直起,他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宣皇后泪眼蒙胧中,望着文帝离去的背影,吃力地瘫在榻边。她只能做到这了,保住自己的孩子,让他们都平安。

废后的诏书终究还是下达了,文帝借天象战事,言宣皇后不得为后。又加封诸皇子,其中其中二皇子为淮安王,改立废后为淮安王太后仍居长秋宫,继续享皇后封邑,并且为了叫淮安王太后用度宽舒,还多给二皇子的封地划了一个郡,以奉养太后。与此同时,文帝大肆封赏宣氏一族。宣太后的弟弟宣侯本无军功,但文帝顶着众臣的反对将他从关内侯破格提拔为列侯,加大封国;宣太后的从兄与从弟俱奉爵位,拔擢至一等官秩;甚至连宣太后的那位叔父,因为儿子早死,文帝特意将他的女婿恩泽封侯。一时之间,宣氏满门烈火烹油。

这一道旨意下来,有人哭,有人笑,哭的是大公主等人痛失嫡出身份,宣皇后竟然只顾太子,把他们置于此等难堪境地。笑得自然是大中小越侯,宣皇后被废,意味着太子要换人做。二皇子不出众,那么唯一可能就是三皇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太子很快明白宣太后的意图,他迅速上表言自己为庶子不得为储君。文帝驳斥后,他再度上表,文帝顺势答应,改封其为东海王。一月后正式册立三皇子为储君,太子妃统管六宫事。虽然三皇子成为太子,并未给越氏带去殊荣,但只要三皇子是太子那么越氏就有利可图。

三皇子的成功上位,同时霍不疑重新炙手可热起来。毕竟以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霍不疑重回都城指日可待。于是乎,安西各家重新调整策略,与霍不疑交际。

安西鞠氏家主喜得金孙,特意邀霍都护及其夫人做客。裕昌和‘霍不疑’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带上贺礼便去了。到了地方‘霍不疑’顺其自然的扶着裕昌下车,丝毫不在乎她的反抗。

梁邱飞瞧见这一幕,下意识的就要去隔开,被‘梁邱起’拉住,他悄声道“这可是在外头。”

梁邱飞瞪了他一眼,但‘梁邱起’指指站在大门口的人,梁邱飞少不得按耐下,七月照顾小公子,不能时常跟在少女君身边,他再不保护少女君,岂不是让少女君被他占便宜。

‘梁邱起’看着‘霍不疑’对裕昌的亲密举动,心里暗叹了口气,少主公是动心了,不然怎会如此。但这样好吗?程娘子,还有他们不是要回去吗?

‘霍不疑’牵着裕昌的手,笑着和那些人交际,不少人瞧见这一幕都说他们恩爱,只有裕昌自己知道这个王八蛋是故意的。

两人各自入席,开始应酬交际,而梁邱兄弟则被带去偏堂吃饭。梁邱飞也不得不撑出一副笑脸,和‘梁邱起’一起应酬人。一番过后,梁邱飞跑到偏僻处,缓缓精神。忽的面前多出了一个碗,‘梁邱起’朝他,道“喝吧”梁邱飞抿着嘴,不肯接。

‘梁邱起’被他的举动气笑了,道“这就是席上的东西,而且我又不会害你,怎么对我敌意那么大”

“他对少女君图谋不轨,万一你是想替他做说客,我不能被你给迷惑了去。”梁邱飞十分郑重的道

‘梁邱起’嗤笑一声,“你多想了,我家少主公可看不上。”

一句话成功激起梁邱飞的愤怒,他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梁邱起’,“那你说,你家少主公喜欢了什么样的,比我家少女君还要好。若是真的好,他何必有意无意借着小公子,去看少女君。”

‘梁邱起’轻咳一声,仰首挺胸道“程少商,程娘子是少主公的心上人。”

梁邱飞一时愣住,随即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梁邱起’看他这样,满脸疑惑,道“你为何发笑”

梁邱飞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道“她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梁邱起’冷下脸,声音如同一块寒冰,“梁邱飞注意你的言辞”

“何必注意”梁邱飞目光犀利“她若好,我想你可以举出很多例子告诉我,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少女君建工坊造纸,让许多人有书可读。她还关心农桑,改善民生。少主公遇难之时,也是少女君替他四处奔波,汝阳王府全力相助。你告诉我,程少商她爹那芝麻绿豆大的官,出事靠你家少主公,升官靠你家少主公。所以她有什么好”

“不是这样的,程大人升官是因为自己有本事。”

“没有你家少主公,只怕再有本事也见不到陛下吧”

“程娘子还帮少主公脱罪,当初我们杀凌益,是程娘子……”

“等等”梁邱飞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你们杀凌益,你们是被贬到这的。”他退后几步,上下打量起‘梁邱起’,“我说你们怎么都不提以前的事情原来是灰溜溜的来这躲事的。”

‘梁邱起’怒喝道“休要胡言”他怒气冲冲的道“陛下对少主公极为看中,是少主公自觉对不住东海王,所以自愿戍边,三皇子对少主公也是尽心尽力,只是少主公自己一时转不过弯来,不肯回都城。陛下可是命崔侯同行,还事事照顾。”

“这里头怎么还有东海王的事情,而且程少商起什么作用了”梁邱飞摊开手,不解的道“照你的说法,陛下爱重,三皇子全力相助。那有程少商什么事,有没有她你家少主公不是都能没事吗?还是说……”他压低声音,像是怕别人听见的样子,“她就这么一个用处啊”

这一句话好比一声惊雷震散了‘梁邱起’的魂魄。他慌忙想要反驳,却不知说什么才好。程娘子所有的一切都依傍于少主公,可她却不是全身心的帮助少主公,她有皇后,有家人,谁都比少主公重要,而她唯一为少主公做的就是找到罪证证明少主公杀凌益出于复仇。但按照刚刚梁邱飞的说法也没错,少主公得陛下喜欢,三皇子对少主公又好,只要少主公当时活下来了,三皇子、陛下、崔侯都会尽全力帮助少主公,帮少主公脱罪。那程娘子又能做什么呢?她又需要做什么?淳于氏有罪证这事固然隐蔽,但也不是没有突破口。只是少主公当时心如死灰,一心寻死罢了。

梁邱飞看他突然跟失了魂魄一样坐下,心里不由升起几分复杂的感情。他撞了撞‘梁邱起’的胳膊,道“把你们的事跟我说说呗,我挺好奇的,怎么就到这个地步”

‘梁邱起’看了他一眼,恹恹的说起那些事。他被梁邱飞当头一棒打醒,确实也想找个人一吐为快。他长话短说,将重要的部分尽可能告诉梁邱飞,梁邱飞边听边思索,最后不解的问道“是这样吗?照你的说法,一年前查到霍家旧部的消息,半年后证实此事是假。你们的效率太低了吧”他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家少主公年少时四处剿匪,在此期间就打探霍氏旧部的消息。发现确实没人之后,便趁时机成熟时命人假扮霍氏旧部引凌益上钩,又有少女君从旁策应,一举拿下凌益。”他越说越得意,对上‘梁邱起’的眼神就有些嘲弄了。

‘梁邱起’心头火起,但又不能反驳这事,只能道“你不懂,少主公这是谨慎……”

梁邱飞撇了撇嘴,低声道:“谨慎还是无能,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梁邱起’无奈一叹,道“少主公当时报了必死之心,幸而程娘子出现……”

“出现告发,顺便燃起你家少主公的生命火焰。”梁邱飞无所谓的说道“要是我家少主公,为了心爱之人一定会活下去,他爱少女君,千难万难他为少女君一人抗下,绝不会让心爱之人走入这样的两难之局。而且程少商也确实无用,她一没部曲人马供她使用,哪怕知道你家少主公的身份也是干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二不爱你家少主公,照她自己的说法,都猜出来你家少主公的身份了,为何不出手帮忙,反而纠结你家少主公没有告诉她身份。说来说去是怕牵连自己,但你家少主公那么情深似海,她要是一脚踢了岂不是遭人唾骂,所以找个理由脱身。”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裳,道“少女君对少主公一心一意,少主公哪怕未曾将事情对少女君和盘托出,少女君还是选择帮助少主公,坚定站他这边。这么看你家少主公不是很聪明,还是和程少商凑一对吧!不要分开祸害别人了。”

说罢就回去了,‘梁邱起’蹙着眉,在外头呆了许久才回到席上。只是很明显没有一开始的状态那么好了。

宴席很快结束,裕昌和‘霍不疑’带着梁邱兄弟离开。马车里裕昌倚在车壁假寐,她今日被拉着喝了好几杯,都是日常交际,若不过分她不愿意用郡主的身份压人。

‘霍不疑’手撑着脑袋歪头看她,他见过少商醉时的模样,面色绯红滚烫,娇艳异常,缠绵无尽。而裕昌双眸一泓醉意,温柔中揉入妩媚,勾人心弦。如果非要比喻少商就是一颗红红地果子,看着好吃,实际上咬一口要酸掉牙。裕昌则是一颗熟透的果子,只需轻轻一抿,便能品尝甘甜美味的汁水。

他眼中深浓如墨,温柔的看了裕昌半刻,终于伸出手欲为她拂去脸颊上的发丝,就在即将触碰的刹那,冰冷的声音响起,“‘霍不疑’,你的手太长了”

‘霍不疑’不过稍稍愣神,便道“郡主,我只想帮忙”

裕昌“呵呵”一声,只转了方向,继续道“你好自为之,阿飞说雪山那边好像有些问题,等斥候回来就知道了。”

“女莹”

“‘霍不疑’你闭嘴。”裕昌睁开眼,冷冷的望着他。与之相对的是‘霍不疑’温柔沉静的目光牢牢锁住她。

裕昌沉下脸,凛声道“你发什么疯,喊谁呢”

“唤你啊!”‘霍不疑’嗓音又低又哑,“女莹我在唤你”

如实来说裕昌的相貌确实不如少商,既不似越娘娘那般的清丽佳人,也不似少商楚楚动人,更不似何昭君那般英气逼人。裕昌的相貌不过中等,勉强算得上清秀。但她的气质与头脑完全弥补这一缺陷,在卫太后身边经年累月的教育与四处游历的经历,让她拥有极高的学识与常人所不及的见识。他扬唇低笑,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做出相对的回应。她能完美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让他无所顾虑的前进。这样一个裕昌,远比那个傻愣愣没头脑的裕昌有趣多了。

想到这,他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女莹,你在怕什么。怕,喜欢上我吗?”

“你在做梦”裕昌看了一眼‘霍不疑’,冷笑道“你是觉得有趣吧,因为和你记忆里的那个裕昌不一样。”她停顿了一下,嘲讽的笑意漫上唇角,“那个裕昌毫无自我,眼里只有你,你就她的一切。这样一个都城中一抓一大把的女娘怎么会引起你的兴趣。所以我猜程少商更招你喜欢。她活泼灵动,会耍心眼。”

‘霍不疑’挑了挑眉,慵懒的换了个姿势,似乎在等裕昌接下来的话。

“可是你确被她怨恨,说你自私自利把她的羽翼折断,要求她遵守规矩,成为你的禁脔,不断压迫摆布,让她遭遇各种打击。‘霍不疑’,你看看你多恶心啊”

‘霍不疑’猛的朝裕昌伸出手,似乎是想扼住她咽喉。但裕昌不闪不避,只淡淡的道“想好了,要是我惊叫一声,你就要身败名裂。”

‘‘霍不疑’冷冷逼视裕昌,“被毁掉名声的是你丈夫,不是我”

裕昌的杏眸眨了眨,笑道:“也对,你的名声已经很不好听了,哪还在乎这些。”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霍不疑’变了脸色。裕昌笑嘻嘻的道:“怎么你不是都城呆不下去了,跑到这来挣功劳的。”她手支着下巴,笑容带出淡淡的酒窝。

‘霍不疑’面色灰白,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终究吐出一口气,放下手靠在车壁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裕昌微微一笑,她自然不能说这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只能整合现有信息,做出最合理的推测。“首先便是你和‘梁邱起’透露出的消息很模糊,你对阿飞说是因战事而陷入雪山。但阿飞他找到你的时候,身上并无血迹,铠甲完好无损,打仗怎会一点损伤都没有。既然战事一说是谎话,那证明你的话半真半假。你又说崔侯会找你们,姑母体弱,安西酷热哪吃的消。姑父怎会抛下姑母独自前来陪你打仗。”她顿了顿,说出最后的可能,“姑母出事了,你作为姑母唯一的血亲。崔侯自然爱护,才会随你前往安西。既然姑母出事,如果正常死亡而你又恢复了身份,陛下绝无可能让你离开都城。那么一定是出了大事,陛下把你送出都城,并派崔侯一路护持。是什么大祸能让你离开都城,我想应该与凌益有关,和那句太子为何还在有关”

那句话是‘霍不疑’无意间对梁邱飞说出,他实在惊讶当时太子居然还在位,三皇子反而前往封地了。他低下头,掩去眼中的不敢置信。裕昌居然通过他的只言片语就推测出大概,确实厉害。

半晌,霍不疑轻声开口,“你说的不错。姑母死了,无人能证明我就是霍无伤,所以我趁凌益寿诞,用东宫虎符调动兵马围杀凌氏全族。”

裕昌看着他满身的阴郁,可叹一个正直潇洒的少年郎成为一个罪人,可悲他竟无一个亲人在身边。但她始终记得淳于氏母子当着她得面被灌下毒酒,那两双瞪大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看着自己。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惊声尖叫,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都不能睡觉,因为只要闭上眼,就会看到那两双眼睛。她只一闭眼,在睁开时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冰冷,她听父母之命嫁人,淳于氏母子的所做所为与她无关,为何要吓唬她。或许陛下是想借此震慑汝阳王府,也或许陛下只是想给他的养子出气。

“‘霍不疑’,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我猜什么都没有。”说罢裕昌便下了马车。梁邱飞随即跟上,他要向少女君汇报今日得到的消息,可不能让那人骗了少女君。

‘霍不疑’独自在马车呆了许久才下车,‘梁邱起’跟上他的脚步。‘霍不疑’摆摆手示意,但‘梁邱起’依旧跟着他。他觉得奇怪,转头问道“有事?”

‘梁邱起’踌躇了片刻,觉得还是要跟‘霍不疑’说清楚。按照梁邱飞的意思程少商真不是什么好人,那他就不能让少主公继续陷进去。

“少主公,有事。”

‘霍不疑’点点头,道“去书房”

作者:按照原著的说法,满朝都是景阩诸臣。那文帝是基于什么理由非要立宣皇后,只因为生育长子显然是不可能。这里必然有乾安一系内外施压,文帝出于政治考虑放弃没有子嗣的越妃,立育有长子的宣皇后。所以原著宣皇后的被废自白,间接证明她没有什么政治素养,或者说不够高,不是文帝的政治同盟,他们之间的感情,自然就没有那么深厚。文帝喜欢宣皇后是基于她漂亮柔顺,但在政治上他更倾向于有勇有谋的越妃。

作者事情到这已经明了了,文帝把所有人都摆到自己的政治棋盘上作为棋子使用,包括他自己。首先文帝安排霍不疑事件,测试太子与三皇子。太子出现,证明他还有可取之处,文帝也有理由再次把霍不疑塞进东宫。三皇子出现,霍不疑对三皇子必定感激,将来对他更加尽心尽力。三皇子对霍不疑也有跟其他臣子不同的地方,毕竟两个人一起吃过苦,也算间接联络两人关系。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两个人都没出现,霍不疑就知道这俩人都不可信。以后成为孤臣,只忠皇帝。文帝也知道这俩都不是啥好东西,他重新选择太子。对霍不疑来说,不管除三皇子太子谁上位,他和这俩人一撇清关系,二新太子不以此为理由对自己动手。最后是三皇子出现,离开都城成为必然。文帝做坏人,霍不疑出门历练,将来好人让新太子做,霍不疑对新太子感恩。文帝以冷血的方式教导霍不疑为臣之道,同时也给霍不疑做出最好的安排,保证霍不疑不论谁上位权势不变,文帝作为帝王对霍不疑绝对是付出心血培养。 文帝明白压制越氏让三皇子他们离开后,以太子为首的权贵必定会无所顾忌的惹事,而只要惹出大事,他就有理由对他们动手,扫清度田的障碍,向所有人展示太子的无能,只有所有人都觉得太子烂到不能再烂,没能力到只要文帝把江山交给他,就会被人推翻的地步。那么舆论压力就会倒向文帝,迫使他废太子,不会造成任何动荡。三皇子干干净净上位,霍不疑重回权力巅峰,两人都不会受到宣皇后一方的任何舆论影响。突然发生战事只是加速了这一事件发生。上文文帝追封越妃为皇后,那她所生的孩子名义上也是嫡出。三皇子名正言顺踢下太子,成为新太子。所以越妃临终前才会提到‘帮到这’,是指自己死亡,便于文帝制衡宣皇后。他们不仅是爱人,更是政治同盟,不能用爱情简单解释越妃和文帝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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