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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这两封信的起因是半月前早朝,纪遵带来案件初步调查结果,引得满朝皆惊。首先是粮草案,其中大半是乾安一系子弟,他们自恃如今宣皇后独霸后宫,太子地位稳固,所以才敢冒险动用军粮,想着不过是先赚上一笔,等秋收时在补齐,可事情被捅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这些人同时也是东宫臣属,让人不得不怀疑太子是否参与其中。

第二件便是卖官案,东宫臣官参与其中乃是诬陷,但东宫臣官却是受益人。至于为何,就要说到本朝的选举制度孝廉。所谓孝廉,是孝悌力田与廉吏的合称,凡被选为孝廉者,就取得了做官的资格。但德行的考察不像学术,须通过长期的行为实践方可表现出来,所以考察难度很大。在这种情况下,德行的评价只能依据本人的名望。由于名望的大小成了能否被举荐的关键,所以不少人通过伪造德行,贿赂举荐的郡守,官吏来获取官职。其中河南河北等地最为猖狂,至于理由文帝心知肚明。他当即大怒,将所有参与这两件事的东宫臣属下入诏狱,再次严令纪遵彻查。

此言一出,众人便暗暗盘算文帝此举意图。汝阳王世子见太子一副随时要晕的模样,虽然笑他自找的,但又想着给女儿女婿发消息。不然太子皇后又打女婿主意,他们又不知内情岂不是要受害。还是早日告知,让他们提前应对才好。

朝会结束,太子便想找楼太仆去东宫商量。楼太仆却看着远远而来的太子,心中千头万绪,想他楼经确实也有过被权势迷眼,放任家人做出违法乱纪之事,但绝不是那些动摇国本的大事。可如今太子自述一无所知,据他看绝不可能,那些人哪怕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手伸到军粮上,十之八九是此事是在太子的默许下老早做下的,但由于突然而来的战事给暴露了。至于卖官案,太子不知道是真,但那些人都是通过河南河北那方举荐过来的,太子并未细查其底便任用,依旧有错。陛下那里照旧可以治一个不查之罪,如此看来太子无能透顶,这条船已经四面漏水。眼看着太子越来越近,楼太仆看了眼身后的长阶,眼一闭,心一横。他最后滚下去的那一刻想着这条船他下不去了,只盼陛下念及旧情此事到他为止,莫要牵连他的妻儿!!!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就是太子近到跟前,楼太仆摇摇欲坠,滚下长阶。只听“嘭”地一声,众人醒过神来,忙唤人将满头是血的楼太仆送去救治。

太子茫然失措良久,才来到长秋宫。刚一进殿,就扑通一跪,哭道“母后,儿臣无用啊”

这一下把宣皇后惊得不行。但她马上明白了过来,让宫人退下以后,就来到太子身边,焦急的道“是朝上又出什么事了吗”

太子低着头,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宣皇后,他想哭又不敢哭,只能含着泪水望着宣皇后。“母后,儿臣无用。没能管束好臣属,以致今日的祸事。”

宣皇后闻言只觉头痛欲裂,不禁扶额长叹。太子急忙扶着宣皇后坐下,跪在她的身旁。宣皇后轻叹一声,抚着太子的头,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子昆,东宫可还有能用之人。”

太子摇头道“楼太仆朝罢时,从长阶跌下昏迷不醒。其他人也,也没有可用的。”他停了停,满面通红,十分难堪的道:“自车骑将军离开后,东宫就没有武将了。那年儿臣把张要从西陵卫要回来,就是因为他有能力,想要增强东宫势力。不想,不想他闹出诬陷子晟的事。”

宣皇后心中咯噔一下,她似乎明白了几分。东宫大半臣属都牵连进了粮草案和卖官案,楼经有多少本事,只能如此脱身。她近乎失语,“那,那可如何是好!”

太子也知事情到这个地步了,恐怕难以脱身。他握住宣皇后的胳膊,急切的道“母后,要不请大驸马帮忙,或者,或者耿太尉、李司徒帮忙”

宣皇后盯了太子,半晌,颓然叹道“只怕他们二人也牵涉其中,不然为何不主动出现施以援手,让你感念其恩。”她顿一顿,“就算没有牵涉其中,也绝对是明白无力回天了。”

“怎么会,怎么会”太子喃喃自语,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难道就任人宰割。太子不禁落泪,“母后”他不断呼喊着宣皇后,“儿臣有错,儿臣无能。但父皇真要处置了东宫臣属,儿臣就,就没有活路了”

宣皇后看着泪流满面的太子,叹了口气,俯下身擦干他脸上的泪水,“母后知道,母后比你更明白。”她抬头看向前方,低语道“母后来想法子,你别担心”

“母后…儿臣不孝,让您操心了…”太子哭着喊道

宣皇后长叹一声,微微闭目不语。宣皇后宽慰了太子几句,让他离开后。才写了一封书信,命人送到安西交到霍不疑手中。

如此汝阳王世子和宣皇后前后两封信,才先后交到裕昌和‘霍不疑’。与此同时,文帝从严从重处治涉案官员。虽然权贵中多有反抗之声,但涉及国本的案件,尤其是在有外敌入侵的情况下,这种背后捅刀子的行为,引起巨大公愤。罪行轻者,尚有转圜余地,但重者,谁敢相帮,更何况民意有时也不容小觑。但敢参与这种大案的人又多是权贵中上层,一时间多少人夜里要睡不着。尤其在文帝调动大军三面缓缓向河南河北行军,各地权贵风声鹤唳,生恐一个不慎九族俱亡。

太子这方无人帮忙,整日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宣皇后本就有夏咳,近日来又为太子操劳烦心,夏咳加重,累日卧床。

二皇子夫妇、大公主时常侍奉于榻前。这日,二皇子妃和大公主侍奉宣皇后,因宣皇后在病中,一切饮食以清淡为要,不过一碗白粥,几碟小菜,并一碗蘑菇素羹。宣皇后胃口不佳,不过喝了小半碗粥就用不下了。她接过大公主手中的丝帕擦了唇,道“最近如何了”

大公主和二皇子妃相视一眼,大公主笑道“母后,身体重要不要多操心”

二皇子妃也应和道“是啊,母后。万事都没有您的身体重要。”

宣皇后垂着眼,抿唇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过是劝我不要管太子罢了”

大公主一听这话,当即就要辩解,但被二皇子妃扯扯衣袖,她只能跪好,朝宣皇后赔笑脸。

宣皇后眼眶含泪,轻轻道“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是你们的亲兄长。你们,你…只顾自己,想过他的难吗?”她情难自禁,泪便落了下来。

大公主抽着嘴角,极力压制着想要回怼的心。二皇子妃面上也很不好看,青红交加。

宣皇后依旧自顾自的说道“老二如今干的不错,颇得陛下喜欢,更不用说大驸马本就入陛下的眼。你们两人为何不帮帮太子,反而看着他日夜不安。你们享受着他是太子,带来的荣华高位,打着他的旗号,做下那些事情。如今出事了,难道连帮都不帮吗”

大公主一忍再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就要开口。二皇子妃却抢先她一步,带着哭腔道“母后明鉴,殿下和大驸马有心,但无力啊。”她膝行上前,握住宣皇后的手,“母后,殿下他本想帮忙说情,但那日去求见父皇,见父皇怒斥扬侯等人不曾秉公执法,意图包庇亲贵。殿下,殿下回去就吓病了,到如今还躺在榻上下不来。之前来看母后,也是强撑病体。”

说罢,二皇子妃嚎啕大哭,瑟瑟发抖。看的大公主一愣一愣的,但她突然察觉自己的衣裙被人扯了扯,立马回过神,哭道“母后,您可怜可怜儿臣吧!君舅这些日子如履薄冰,对大驸马更是严加管束。儿臣也艰难啊!母后!”

大公主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这样的情况下,宣皇后也没法在说什么了,只能劝她们几句。二皇子妃和大公主顺势告退,相携离去。宣皇后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不禁长叹,这两人自私自利只顾自家,丝毫也不在乎太子的死活。这就是亲兄弟,亲兄妹,皇家之中果没有真情实意。宣皇后缓缓躺在隐囊上,突然想到了程少商,她对自己,对太子永远都是那般实心实意,只为自己着想,从不在乎自己以外的人。少商啊!!

二皇子妃与大公主一起走在宫道上,大公主似乎是真的忍不下去了,她恨恨的道“母后说我只顾自己不顾太子,可曾想到我是嫁人为妻,要看君舅君姑的脸色行事。”她说着说着眼泪就要落下,被二皇子妃拉到了偏僻处,急急道“公主这是在宫里,要哭也回府在哭”

一语落,大公主的眼泪倒像愈发止不住了,她抽涕道“娣妇,我不瞒你,我在府里更不能哭”

二皇子妃吃了一惊,忙拉着大公主坐下,给她拭泪,道“大姊,这是怎么一说。大驸马对你,应该,还是……”

她纠结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来形容大驸马和大公主之间的感情,说好吧,其实两人也就过得去,之所以没闹出不好看的事情,是因为大公主还有几分本事,大驸马之父管教大驸马严苛。说不好吧,两人亲密无间,凡事有商有量,也能算恩爱夫妻。

大公主吸吸鼻子,冷笑道“两位太子舍人是大驸马的堂兄和表兄,太子仆是大驸马的表弟。还有太子先马、太子门大夫,早年托我举荐的时候好话说尽。如今东宫出事,大驸马的叔伯姨表扭脸就说我不该举荐,没能给他们找个好的。话里话外都是我不该。你让我如何能开口请君舅帮忙。”

二皇子妃讶异道:“他们竟有这样的胆子敢妄议公主?”

大公主掩不住心底的厌恶,道:“这样的话,自然不敢当着我的面说。但你想那些人日日都来府上找君姑哭诉儿子不容易,儿子胆颤心惊。君姑不给好脸色,只冰冷冷的。郎婿对着你也唉声叹气,你心里会没数。”

“这,这……”二皇子妃沉吟片刻,蹙眉道:“确实,指桑骂槐这套让人难以招架。”

大公主见有人理解自己的苦楚,禁不住泪水横流,但也知宫中不能大声哭泣,只能捂着唇极力压抑着哭声。

“大姊,别哭,别哭,大姊……”二皇子妃抱住她,轻声宽慰道“大姊宽心,母后心中是明白大姊的时候为难之处的,只是,只是太子殿下艰难,所以,先顾眼前,罢了”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二皇子早年闯下大祸现在是谨慎小心的过日子,恨不得把人埋起来谁也别想到他才好。哪敢去找盛怒的文帝给太子求情,就是如今的职位,也是卫太后看二皇子成日家缩在府里可怜,替他向文帝求来。这么一个烧砖造瓦摆弄木头的伙计,卫太后临行前还叮嘱二皇子让他仔细当差,不要贪污受贿,苛待下属,凡事不要太出头。卫太后谆谆教诲,他们夫妻怎么能忘。她呜咽着道“殿下,也艰难。大姊你是知道的,是大母帮忙护了殿下,太子前些日子风头正盛,也没想着再帮帮殿下。如今…如今怎么还能指望殿下。殿下把自己给称称卖了,也帮不上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夫妻也难。这事本就是太子用人不查,又放纵属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母后心里眼里只有太子,不把我们当孩儿”

两人说到伤心处,不由抱头痛哭起来。只是在暗处一一人将这些都听到了耳中,那人来到承德殿,将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岑安知,便悄声退下。

岑安知进殿,听着里头的响动,便站在门口不动。半个时辰以后,众臣鱼贯而出。岑安知才端着一盏茶,迈入殿内。将茶盏轻轻置于案上,然后向文帝禀报了大公主和二皇子妃的事情。

“她们也不容易,但也是聪明人”文帝叹了一口气,道:“倒是…病急乱投医啊!”

岑安知明白文帝最后那句话是指宣皇后,居然把主意打到大公主和二皇子身上,惹得文帝心中有了什么。

文帝提笔继续批阅奏疏,岑安知退在一旁服侍。大殿中的沙漏一点一滴地流逝,突然,文帝突然猛地将手中的奏疏置于地上,骂道“好啊,好啊。朕本以为是忧心孩子平安无奈而为,心中明白事理。但不想是舍不得权势荣华,一心一意要把烂泥扶上墙。”他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必留情。岑安知”

岑安知低头应答,“老奴在”

文帝声音轻柔,语气却冰冷的让人心惊。“命太子自辩放纵臣属之罪”他顿了顿,淡淡道“皇后病了多久了”

岑安知心算片刻,答道“差不多一个月了”

文帝扬唇浅笑,“楼太仆出事,东宫臣属下狱那日就病了”

岑安知恭敬答道“约是之后数日”

文帝嘴角笑容深深,但并无一丝温度,“也罢,皇后久病,想来是大公主她们照顾的不得心,程少商病了许久,身体该养好了。”

“是”岑安知把头低的更深了,缓缓退下。

文帝看着地上霍不疑呈上为太子求情的奏疏,不由心头冰寒一片,皇后此举是为太子之位不顾一切了,居然再度用恩情要挟子晟。那日不肯前来求情不就是表明立场了吗?如今又令子晟前来求情,实在可笑。他目光望向窗外的大片牡丹花丛,轻叹道“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把握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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