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151***363_3230361024最新章节-免费小说-全文免费阅读-151***363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初秋时分，四公主出嫁，又逢裕昌有孕的消息传回都城。文帝极为高兴，不仅恩赏汝阳王府，还给裕昌增加了食邑，只是依旧没有提起霍不疑。

四公主出嫁刚满一个月，就和三公主商量着要让越妃出宫。如果说四公主一开始还高兴于文帝和越妃和好，到后面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越妃其实身心俱疲，只是怕自己和文帝之间的关系不好，影响她出嫁。所以极力保持和文帝之间的良好关系。

于是她和三公主联合，打算用出门修养这个借口让越妃出宫。算上二公主，她们一人一个庄园，满打满算一个庄园住满三个月，越妃就有九个月不用回宫。三公主在和五公主说说，把她在京郊的庄园借来用用，那越妃就一年不用回宫了。可还没等两人的计划实施，越妃在三四皇子即将离开的前夕，毫无预兆的倒下了。

这正是秋风起，万物落的时节。宫门深锁重重又重重，其实从越妃一开始就知道结局，只是日子过着过着给忘了。如今重新想起，也对这座宫城没了牵挂。

“娘娘，起风了，还是关上窗子吧”

宫人上前想要关上窗户，但越妃抬手，示意道“不必”她的抬头看了眼日光，好天气，不冷不热。真好

然后闭目轰然倒地，耳边只剩下一声声惊呼，

“娘娘，娘娘”

“请太医令，娘娘”

宣皇后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去禀报文帝，两人相携着往长乐宫赶。三公主是一个赶来的，她抛弃所有礼仪规矩，飞奔至长乐宫。其余皇子公主们也都相继而至。

三皇子逼问太医令越妃身体究竟如何，太医令只能颤抖着伏地叩首，道“娘娘，肝郁日久，已是油尽灯枯之像”

四皇子眼眶含泪，哽咽难言，三皇子踉跄几步，看向屏风后那模糊身影，闭目落泪。

守着越妃的二三四公主都忍不住低声啜泣。越妃悠悠转醒，看着她们柔声道“怎么好好的都哭了”

二公主忍了忍泪，握住越妃的手，低声道“母妃，您怎么都不说啊”

越妃灿烂一笑，“没什么好说的别为难太医令，你让子端，子顾都进来吧，我在瞧瞧你们。”

一语落，四公主撑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三公主揽着她的肩低低安慰，却忍不住落泪。屏风后的三四两位皇子被二公主叫了进来，几人跪在越妃身旁。

越妃撑着胳膊起身，二三公主忙一人拿隐囊，一人扶着越妃靠下。她目光扫视一圈，面色平静无波，淡然道“没什么好难过的，我在这熬的太久了。”

“阿母”几人齐齐哭喊道

越妃笑的灿烂，“你们啊，看不开，我就看的很开。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她温声嘱咐道“趁着这会只有我们娘几个，我有几句话嘱咐你们。你们的三个舅父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嘴边浮扬起一丝冷笑，沉声道：“自古权力动人，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们要记住，凡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三皇子首先领会了越妃的意思，抬起头望着她，吃惊的道：“阿母”

“子端，来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越妃将几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带出哽咽之声，“你们是亲兄弟，亲姊妹，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顾。”

“阿母放心我们会的”众人齐齐应和。二公主眼含热泪，话语轻而坚决：“阿母放心，我会照顾弟弟妹妹们的。”

越妃的泪凝在眼眶中，她点了点二公主的脑袋，道“没道理这些事情要落在你一个身上，子惜，阿母盼你高兴。”

二公主含了哭腔，喊道“阿母，儿臣很高兴，驸马对儿臣很好。”

越妃脸上徐徐舒展开一抹笑颜，“那就好，那就好。”她望着顶上的青纱帐子，低声道：“我没为你做过什么，你成婚是为了稳固权势。为子愉，我才算豁出去一切。到了子恬我做的就更少了。”

“阿母，我知道，我都知道。”三公主的泪落在越妃手背上，烫的她满心满肺地疼。三公主凄然一笑，道：“您为我把三兄和子恬都牺牲了，跟父皇也闹掰了。”

“子愉，我没的选，子端他们是男子，更不能选。”越妃徐徐出声，嗓音飘忽如云雾，“你二姊那时的境况由不得她，更由不得我。到你，我便想让你能够自在一些，得到想要的东西。子愉，我把一切都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完成我的愿望。只是……”越妃眼神却逐渐开始茫然无光，她呆呆的望着前方，轻轻的道“子恬”

四公主听越妃唤她，赶忙擦了眼泪，上前握住越妃的手，极力保持平稳道“阿母，我在”

越妃转回目光，描摹着她的面庞，低低的道“阿母对不住你，真的对不住你。”

四公主知道越妃是指宣越联姻，她嫁给越侯世子的事。这是她自愿的，她也明白三公主有两情相悦的心上人，实在没必要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相对一生。于是忙道“驸马待我很好，君舅君姑待我也很好。阿母不要担心”

越妃含笑点点头，随即又望向不远处跪着的女官低低道“她陪在我身边很久了，子恬，替我好好照顾她”

四公主含泪颔首，“阿母放心。”

越妃的气息到此愈发弱了，但她依旧努力撑着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她将视线转回一旁的四皇子，柔声道“子顾，你来”

四皇子上前，也不知该说什么。越妃吃力的抬起手，抚摩着他的头，“你不出众，阿母平常也不注意你。不要怨别人抢了阿母的注意力，只怨偏心眼的阿母就好。”

四皇子擦了眼泪，摇头道“阿母不曾偏心，我和萋萋的婚事，是阿母促成的。按照父皇的想法，我本不该娶一位家中有军功的女娘，是阿母，阿母……”他哽咽难言，越妃知道他喜欢万萋萋，于是排除万难让文帝同意了此事。后来越氏起了心思要算计他，也是越妃替他把事情挡住。这些他都知道，知道。

越妃笑了笑，缓了片刻以后，声音微弱，唤三皇子。“子……端……”

三皇子急忙来到越妃身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唤道“阿母，孩儿来了。”

越妃轻抚着他的面颊，真像啊，真像，那是他们的长子啊，不料竟是一个结局。她突然眼神清明闪亮，扫过身旁几个孩子的脸，最后轻声嘱托，“子端，弟弟妹妹还有你阿姊，……”她强撑着支起身，死死的握住三皇子的手，“我，我，托付给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也要顾好他们”

三皇子忍下热泪望着她，郑重点了点头，道：“阿母放心，一切有我”他身后其他几人，也连声道“阿母放心”

越妃缓了缓，点下头。扯着三皇子的衣襟，把嘴凑到他耳边，颤声低语了几句。众人只看三皇子怔了怔，随即郑重朝越妃叩首，道“儿明白”

越妃再次靠回隐囊上，她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到这一刻已经是终点。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越妃耳边恍惚想起来儿时常听到的歌谣，她低低呢喃道“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那依旧是一个晴朗秋日，丰收的节日。他置身于农田里劳作，忽的起身看她，清隽容颜上笑容明耀。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那是郎君长什么模样，她浑然不记得了，是那年宛城做不出催妆诗，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还是新婚三月与她情话绵绵，依依不舍的样子，“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但那一定，是他和她的最初的模样。不是那年洛阳相遇时相对无言的模样，也不是那年她为那句，你不如神谙恭顺，两人争吵时各自难堪的模样。

“十六君……远行……，瞿塘……”

这时文帝携宣皇后赶来，门外的唱叫声起，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妃仿若回光返照，猛然支起身望着前方，颤声道“陛下”

文帝的脚步停在屏风后，他呢喃出一个名字“阿姮”后。便静静凝视着屏风后的身影，越妃面上无一丝伤情，只轻轻笑道“陛下，臣妾病容不堪面圣，请陛下止步。”

在细碎的撕裂般痛楚中，文帝几乎停止了呼吸。他试探的向前一步，越妃望向他的神态，笑意柔和，真实的仿佛不像是一个人。文帝垂下眼帘，掩去眼中泛起的水光，话音轻颤，“阿姮，朕来迟了”

越妃摇摇头，唇角含了抹淡淡笑容，“没有，臣妾明白陛下的难处。”她缓缓的躺回榻上，“陛下，臣妾只能帮到这了。”

“阿姮，我……”

“陛下”

一声声陛下，在告诉文帝，他和越妃之间回不去的过往。他眼中带着难言的苦涩，缓缓地道：“阿姮，我食言了”

当着众人的面，文帝第一次舍弃皇帝的尊傲，他食言了，许诺的一生一世，白头到老，终究变了。不管是因为权势，还是因为朝局，总之他食言了。

宣皇后眼中不可抑制地漫上泪光，酸涩之味亦从腔子里慢慢涌上了喉头。那是只属于他们的情，谁也插不进去。她没能有一个琴瑟和鸣的夫君，越妃也失去了一个相许终身的爱人。是什么造成的这一切，谁也说不清，道不明。她握住文帝的手，柔声唤道“陛下”

越妃听得这一声轻呼，和声道“阿姊，我和你说几句话”

宣皇后忙拭去眼角的泪要进来，但越妃朝她摆摆手，“阿姊，陛下就有劳你照顾了。能认识阿姊我很高兴，可惜没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

宣皇后垂泪不已，“越妹妹，我，不该的。”

越妃恍若未闻其声，只目光逐渐涣散，声音也飘忽无力，仿佛随时就会断绝，“妾发…初，初…覆额，折…花门…前…前剧…郎骑………郎骑…竹马…来…来”

二公主听到了越妃的低喃，和三公主对视一眼。两人朝三皇子哀哀一声“三弟，三兄”

三皇子起身朝屏风外的文帝走去，扑通一下跪地重重叩首，“阿母要回家，求父皇允准”

文帝的脸霎时白了下去，他的嘴唇都在哆嗦，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家，阿姮不愿与他同葬。

文帝静默不语，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也顾不得其他，让四皇子陪在越妃身边，她们来到文帝面前，齐齐叩首“求父皇答应阿母吧，求父皇了”

宣皇后于心不忍，文帝此时也是摇摇欲坠，她含泪道“起来吧，自古没有宫妃可以离宫的”她看了眼文帝“我与陛下可令越妃以衣冠回归故里”

三皇子等人都明白越妃要的不是这个，她厌恶这座宫城，这个埋葬她所有天真烂漫的地方，她不愿在与文帝相见，一点都不愿意。她不能任性不能霸道因为他是君王。因为她是妾，不是与他并肩的妻。

四皇子在屏风后爆发了一声剧烈的哭喊，昭示着越妃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三公主上前对文帝哭喊道“父皇让阿母回去吧。她想在见一见丰县的少年，走他们过的日子，看他们看过的风景”她不顾接下来的话会得罪宣皇后，“那时她的少年郎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互许终身，相约偕老。”

文帝怔怔的没有动作，他声音低的似在呢喃一般，“我守着她”片刻他镇定下来，双目微红的注目三公主，坚定而倔强的道：“我在，不许她走”

三公主身子一软就要倒下，被身旁的四公主扶住。她缓过劲来，依旧拉扯着文帝的衣摆，不断哭喊道“父皇，父皇求您了。阿母不愿意留在这，太挤了。太挤了”

文帝眼中泪光晶莹，然而泪水终究没有落下来，只是以决然之姿拒绝着三公主的提议。

三皇子看向榻上的越妃，咬了牙，朝文帝郑重叩首道“父皇，儿臣愿永不归……”

文帝怒喝一声打断了三皇子的话，“住口”，他眼底尽是血丝，看向越妃的神情极为眷恋，“我不许你走，阿姮。我以一国之君的名义命令你不许走”

越妃闻言，叹息一声，只能沉默以对。

此时卫伉赶来，他匆匆给文帝和宣皇后行了礼，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三公主。三公主愣了愣，便抱着盒子跑到越妃面前，她边打开盒子，边急忙忙的道“阿母，这是大母给的。”

盒子里只有一张薄纸，三公主展开一看，不觉骇然。但很快她镇定下来，用极其平静恭肃的语气，念道“妃越氏，生忠义之门，禀柔和之德。夙表石符之庆，早升兰殿之尊。”

越妃的眼睛里刹时闪烁着耀目光芒，三公主继续念道“今其怨怼之心竟生，难尊其位，特废其妃位，贬为庶人，即日离宫。”她将纸塞到越妃手中，忍着泪，笑道“阿母，你可以回家了”

这时文帝甩开宣皇后的手，越过三皇子等人快步上前，他扶着屏风，声音低哑的道“我不信，不会的”他不断的否定，但始终没有上前，也没有看那纸一眼。

越妃看着手中的纸，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她很倦了，哪怕极力支撑也无法掩饰住眼中逐渐失却的神采，像一捧即将烧尽的烛火，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文次兄”

文帝抬头看向越妃，她神色坚定而安宁，唇角泛起一抹笑意，好似一江潺潺春水。

“文次兄，你…我…”声若游丝，微不可闻，终究没有人知道越妃要说什么，因为那举着纸张的手已无力地落到锦被上。

“阿母，阿母”

随着三公主和四皇子的大放悲声，三皇子等人也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宣皇后闭目，默默流泪。文帝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并不是他不伤心，而是作为帝王他的眼泪早已流尽了。他踉跄的走出屋子，他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不仅仅是携手一生的爱人，还是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今后再无人能像越妃一般，与他无话不谈了。帝王之路，他只能孤独前行。

越妃离世后三日，文帝来到长乐宫，他在越妃的棺椁前站立良久。最后低声询问道“她的东西在哪”

越妃的女官赫然跪在文帝身侧，恭谨道：“娘娘的旧物都按照她的吩咐，留给了诸位皇子公主”

文帝眉梢微动，语调冷如万丈寒冰，“朕问的不是这些”

女官稍稍迟顿，随即伏地叩首，道“陛下，妾不知。”

文帝冷笑一声，女官继续道“妾只知道娘娘有一夜命妾搬出了几个匣子，那一夜娘娘殿内并未点灯，但火光直燃了一夜”

这一刻文帝的胸口似有千斤重，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勉强牵动嘴角说道“后来呢？”

女官声音沉静，“妾第二日进去，殿只有空了的几个匣子，和，一堆灰烬。”

文帝揺首，似哭似笑道“像阿姮做出来的事情”不过一刻他又敛了神色，淡淡道“出去吧”

“是，陛下”女官悄声退下

文帝努力抑制的悲伤才显露出来，他眼圈一点一点地漫起红，声音颤极“阿姮，你还是那般决绝”他抚摸着棺椁，含泪笑道“我啊，不如你，始终不如你。”

说罢，闭目良久。才来到书案前，提笔挥毫。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凡为夫妻者，定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

文帝想到年少初遇一眼终身定，那是最好的女娘，相约白首，同心同德。于是书到，“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美好的生活来到最重要时间，那一日惊艳他的新嫁娘，那一日恋恋不舍的新妇。此后他们分隔千山万水，一晃三年已过。他的步步为营，终得成大业，求的至高之位。但独独亏欠了年少的怦然心动。

想到这，文帝不禁泪目，边写边念，“想你我二人，结缘二十二载，前三载，战事之因，一度分离。后十九载，因事事难料，则分两心。夫愧，妻生食吾肉，饮吾血，皆难抵当日背盟，毁诺。”

最后的几个字，让文帝的心隐隐作痛，恍惚又回到和越妃争吵的那一日，“文崇，我做不到，我是个人，又是拱在案上的神像。你和她缠绵……”

“阿姮，你失言了”

阿姮那时年轻火气大，当即动手，“容忍大度，是我此生之痛。”

文帝有些忘了，两个人吵到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大越侯来劝过一次以后，阿姮安静了不少，再也没有说过那些话，也许从那时起两心不同了。

此刻纸上也正书到“既此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文帝最后一书而就，眼中落下一泪滴在纸上。他捧着纸来到越妃的棺椁前，咽了咽嗓子，干涩道“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

他松了手纸张落下，正入火盆中。“可重觅良人，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

文帝负手而立，停滞良久，才声带哽咽的道“可肆意天地，纵情山水，得无拘无束之姿。”

纸张早已烧成飞灰，文帝的脸也如死灰般哀寂，“愿你我，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他顿了顿，最后躬身一拜，郑重道“文崇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说罢他拭去眼角最后一滴泪，挥袖而去。

文帝封闭长乐宫，不顾宣皇后仍坐镇中宫的事实，以皇后之礼为越妃发丧，并且宣布追封越妃为皇后，谥为光烈皇后。他亲书册封诏书，极尽哀荣与越妃。甚至为表恩宠，让越妃以衣冠归乡。但实际上文帝作出让步，入葬皇陵的才是衣冠。他允许越妃离开，相对的这封由卫太后手书的废妃诏书不得现于人前，所有人也不得提及此事。三皇子等人自然是答应，所以诏书被安置于越妃棺椁内。

越妃丧仪一结束，三四皇子便前往封地，三公主则自请送越妃棺椁回饶县。文帝在丧妻之后，再度送别儿女。无论他将越妃的丧仪办的多么庄重，依旧无法改变史官笔下，起笔的那一句妃越氏，后追封为皇后的事实。爱吗？自然爱，那是他一生的挚爱。但为何走到这个地步，因为天下。

逝者不可追，唯有生者可宽慰一二。其中被宽慰者数越氏最为感慨，本来越妃一死，越家三兄弟就觉大势已去，越氏此后要一蹶不振。但不想文帝打脸宣皇后，追封越妃，给了她和宣皇后同等的地位，让越氏借越妃立于不败之地。

作者上文改自唐代《放妻书》。越妃的结局灵感来自鹤唳华亭里的顾皇后，她就是她自己。前半生为女儿，她为越氏尽心尽力，后半生为孩子，她付出心血培养。她将时间花在陪伴丈夫，支持丈夫，失去了自己的色彩，如今她终于放下所有走到终点。

作者原著宣皇后的临终遗言，2/5关于文帝，1/5关于越妃，1/5关于程少商，1/5太子是两句，霍不疑一句，二皇子出场一句，主语是让照顾翟媪，附带他是好人，直接上封号，连个亲近的称呼都没有捞到。大公主五公主，以及其他皇子活在这个众皇子公主中，这就是亲情为重的宣皇后。不过亲弟弟都没捞到一句话，两个‘赔钱货’更不会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