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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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孟鹤堂满儿姐还在想事情吗？
孟鹤堂云戈姐姐？
孟鹤堂云戈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贺云戈回神，看向身旁的孟鹤堂。
这人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贺云戈低下头看了看碗里的饭菜，都快要堆出来了，便也有些无奈地弯了弯嘴角，用打趣调侃的话躲过去。
贺云戈嗐，我这不是为了报复你刚才光看手机也没搭理我嘛。
孟鹤堂哎，早知道就不回他们几个短信了。
孟鹤堂一脸惋惜，又笑嘻嘻地看向贺云戈。
孟鹤堂云戈姐姐还没尝呢吧？菜都快凉了。
贺云戈抿了抿嘴巴，倒不是真的想“报复”他在看手机，只是想挑个话题掩饰过去。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便开口。
贺云戈其实没有要报复、只是刚才在想事情，走神了一会儿，抱歉啊。
孟鹤堂哎呀，这我当然知道。
孟鹤堂笑了笑，像是甜得冒泡泡的糖果。
孟鹤堂我怎么会分不清笑话和真生气呢——倒是云戈姐姐自己分不清了吧？
自己分不清吗？
好像是的。
贺云戈想了想，好像自己偶尔会把玩笑话当正经话回答，在正经场合用玩笑去说话——怎么着都有些不合时宜，便重重地叹了口气。
上辈子跟郭老师学的一点没记住。
贺云戈把碗中快要凉的菜夹进嘴里，微微笑着眯了眼睛。
贺云戈嗐，我这人就这样，你能怎么办？
孟鹤堂还能怎么办？云戈姐姐您说话，我听着就好了。
孟鹤堂浅浅地笑了笑，又给贺云戈夹了一道菜。
孟鹤堂最起码，我分的清楚您话中到底是说笑还是正色，就足够了吧？
贺云戈你能分得清呢？
贺云戈又吃了两口菜，打趣道。
贺云戈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你还分得清呢？
她重复了一遍。
实话是，真没相信有谁可以分辨自己话中的意思，连她自己偶尔都不清楚。
因此，孟鹤堂这句话她就听了个过耳。
孟鹤堂……自有办法。
孟鹤堂有些狡黠地微微眯了眼睛，像是一只掌握了武林秘籍的垂耳兔，嘚嘚瑟瑟地晃着他的耳朵。
贺云戈就吃一顿饭吗？于老师那边是不是还有事情啊。
贺云戈用旁边的勺子舀了一碗汤，放到孟鹤堂身前。
贺云戈没再约别人玩玩儿什么的？我看烧饼小四他们都很不错。
孟鹤堂嗐，跟他们玩儿干什么？净怼我了。
孟鹤堂摇摇头，接过那碗汤，捧起碗的边缘，喝了一大口，满足地笑了笑。
孟鹤堂谢谢满儿姐。
贺云戈也给自己舀了一碗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贺云戈……不是吧，你这嘴皮子还怼不过他们？
孟鹤堂他们都学了多久相声啊——
孟鹤堂夸张地拉长了“多久”二字。
孟鹤堂我这时间太短太短了，哪能跟他们比。
贺云戈啧，说不定以后你比他们厉害呢。
贺云戈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吃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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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孟祥辉看了三四遍手机。
不为其他，就是哥几个找他喝酒祝福生日快乐。
抬眼看了看身边有些发愣走神的人，孟祥辉抬手就给几个兄弟回绝了。
看着满儿姐好像还在走神，孟祥辉赶紧给她夹了一些觉得满儿姐会喜欢的菜，瘪了瘪嘴巴，又低头回了一些消息，再一抬头，满儿姐还在走神。
孟鹤堂满儿姐想什么呢？
孟祥辉轻声问。
对面的人没有反应，孟祥辉想，或许是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完在想吧，便继续低头发信息。
过了很久，总算是处理完朋友的事情，孟祥辉揉着眉心看向贺云戈，她还在走神，便继续开口。
孟鹤堂满儿姐还在想事情吗？
孟鹤堂云戈姐姐？
孟鹤堂云戈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他怕自己碍了她的事，便努力给她多夹了些菜。
好在她终于还是回神了。
贺云戈嗐，我这不是为了报复你刚才光看手机也没搭理我嘛。
孟鹤堂哎，早知道就不回他们几个短信了。
孟祥辉松了口气，好在满儿姐也是没生气也没觉得不妥，又笑嘻嘻地看向她。
孟鹤堂云戈姐姐还没尝呢吧？菜都快凉了。
满儿姐没动筷子，只是犹豫片刻，又开口。
贺云戈其实没有要报复、只是刚才在想事情，走神了一会儿，抱歉啊。
孟鹤堂哎呀，这我当然知道。
孟祥辉笑了笑。
孟鹤堂我怎么会分不清笑话和真生气呢——倒是云戈姐姐自己分不清了吧？
孟祥辉看着眼前的人有片刻迟疑的模样，微微弯了弯嘴角。
她好像经常分不清楚吧。孟祥辉想。有时候聊天就发现了。
看着对面的人把碗中快要凉的菜夹进嘴里，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贺云戈嗐，我这人就这样，你能怎么办？
孟鹤堂还能怎么办？云戈姐姐您说话，我听着就好了。
孟祥辉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又给贺云戈夹了一道菜。
孟鹤堂最起码，我分的清楚您话中到底是说笑还是正色，就足够了吧？
贺云戈你能分得清呢？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你还分得清呢？
孟祥辉看着她的表情。
说不上来。
——只要去略加揣测一下她说那句话时候的情况，比常人稍微转个弯儿，就可以发现不同了吧。
只是需要听者留心去转弯罢了。
孟鹤堂……自有办法。
孟鹤堂微微眯了眼睛，只要自己有心便可分得一清二楚。
贺云戈就吃一顿饭吗？于老师那边是不是还有事情啊。
满儿姐用旁边的勺子舀了一碗汤，放到他身前。
贺云戈没再约别人玩玩儿什么的？我看烧饼小四他们都很不错。
孟鹤堂嗐，跟他们玩儿干什么？净怼我了。
孟祥辉一边回答一边接过碗。
孟鹤堂谢谢满儿姐。
贺云戈……不是吧，你这嘴皮子还怼不过他们？
孟鹤堂他们都学了多久相声啊——
孟祥辉夸张地拉长了“多久”二字。
孟鹤堂我这时间太短太短了，哪能跟他们比。
贺云戈啧，说不定以后你比他们厉害呢。
真的吗？
孟祥辉愣了愣，也不知道满儿姐哪来的信心把这话脱口而出。
心中因此而备受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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