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妤打了个哈欠。
“好吧,看起来你真的困了。”卢卡把虞舒妤耳朵上带的耳机摘掉。
“我可是在天上飞了十三个小时诶”虞舒妤发表抗议,“现在都应该在我们那边正好是晚上十一点。但我在飞机上都睡不着。”
“那舒妤呀,那你先眯一会儿吧。”姑母用中文对她说说,“我们一会儿到的时候就喊你。”
虞舒妤哼哼几声,算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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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妤呀,我们到了。舒妤?舒妤?”汽车缓缓进入后院,停在自家车棚里,车棚里没有开灯外加天气转阴,当虞舒妤隐隐约约有些意识并试图回复的时候,感觉有些懵懵懂懂。她现在还处于睡眠被破坏后的疲惫状态,来不及向她的姑母证明她已经回复意识。
车上的人都在为解系在自己身上安全带的忙碌,姑父把车熄了火,把车门一个又一个打开。卢卡慌慌虞舒妤的肩膀示意她到家了。
虞舒妤在卢卡和姑母的搀扶以及引导下走进了他们的房子。尽管虞舒妤试图告诉他们自己还有自主走路的能力,但这并不能使姑母被说服。他们家的房子正如虞舒妤所想的,有着独立的后院,房屋,满地的绿植,甚至还有一只金毛。
金毛朝虞舒妤摇摇尾巴,卢卡见状顺手扔了一块石头把金毛支走。
这里应该不在城市。虞舒妤强撑着眼皮打量着她所处的环境,她被半架半抬的时候想。
所以我真的在做梦吗?
整个屋子十分简洁,风格更偏所谓的ins北欧风,给人一种清冷孤独的感觉。虞舒妤甚至怀疑在此之前这件屋子上根本没住过人,即使这里是夏天,也没有一点闷热的感觉,虽然温带海洋性气候造成极端天气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也不会没开空调就感觉…有点小冷?
虞舒妤现在躺在一张软的不能再软的床上,在国内就连酒店的床也不会如此柔软,一个几乎算是夏凉被的东西搭在她的肚子上。她的外套被搭在门上的把手上。
墙上贴着许多哈利波特的贴画。
没有人不喜欢哈利·波特。虞舒妤再次陷入沉睡之前想。
B国现在处于下午时分,根据国民普遍对茶叶的狂热以及他们的习惯,他们总会在在自己的餐桌上放一些甜点,以及一壶茶叶。
这是每天巴尔萨家都会进行的家庭聚会。
卢卡坐在圆桌一端,一手拿着杯糕一手捧着手机,手机孔插着耳机——坐在车上时卢卡就一直戴在耳朵上一直没有摘下来。
“把耳机摘掉,卢卡。”姑母无法容忍家庭聚会上也要戴上耳机,这是什么陋习?这么不讲礼仪还把自己的父母放在眼里吗?
卢卡能听出来母亲声音中带有的愠怒,他极不情愿的把耳机摘掉,这一切都被对方看在眼里。
他的父亲在把虞舒妤接回家就出去买东西了,他说,要给她(指虞舒妤)尝尝他最擅长的中式菜肴,也让她(指虞舒妤)感受一下家的感觉。如果现在下午茶时间不仅仅属于母子二人的话,气氛可能还不会像现在那么诡异且紧张。
“妈妈?”
谁能想象得到,就在十分钟前,就在接虞舒妤回家的时候,他的母亲和他在车上相处还算和谐。而现在他的母亲,面对他却转变了态度——眼睛眯成一条缝,坐在他的对面,气氛变得诡异且令人感到紧张。她盯着卢卡,与其说是询问,更像是审讯, “你现在还在跟他交往吗?”
“谁?”
“那个叫安德鲁·克雷斯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