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却都听上去很糟糕的音乐品味

“好吧，今年的ESC确实令人大跌眼镜。”

虞舒妤并没有听懂，但是她抓住一些关键词，并试图发表自己的看法。

卢卡先是愣了一下，从手机中抬起头盯着虞舒妤，诡异的气氛让虞舒妤后背直发毛。

空气静默片刻后对方开口，“你知道ESC?”

“虽然我前两年才入坑。”虞舒妤说，“虽然我也看不了直播，但我会在b站找up主的搬运。然后了解些实况。”

“好极了。”卢卡示意她接着说。虞舒妤此刻却觉得对方的睫毛真的很长，“今年都赶着给UKR送上冠军，其它国家组全部陪跑。我不理解，为什么所谓的立场就能让一个现场唱的几乎破音的乐队，一骑绝尘把所有竞争对手踩到脚下。这真的是公平的吗?在我看来，这还不如UKR去年的‘噪音’。”

虞舒妤说完，眼睛直直盯着卢卡，她的情绪似乎也被对方牵动。

“你的英文很好。”他说，“我想我们对ESC官方委员会都有相同的不满。”车前排突然爆出爽朗的笑声，“父亲!”虞舒妤见卢卡多了几分肉眼可见的怒火，“反正你投的塞尔维亚才第五。”

“她至少评委投票是第三。”姑父赫尔曼戴着个墨镜，身体正跟着车载音乐做着小浮动的摇摆，虞舒妤的姑母也加入其中，“观众票也很高，至少他们的审美不差。”

“没有人会拒绝洗手歌对吧?”赫尔曼对着他的宝贝儿子喊道，“Biti zdrava, biti zdrava🎶——”

虞舒妤看着卢卡一脸吃瘪的坐在旁边，看着对方表情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觉得有些滑稽。可怜的卢卡，虞舒妤想着，卢卡把另外一个耳机拿到虞舒妤面前，“你想听吗?”他问。

“好啊。”虞舒妤果断用英语回答。她平常就是一个耳机控。

虞舒妤戴上耳机，一种七十年代的复古流行风从耳机里流出，混杂着键盘和电音一同灌进的耳膜。紧接着女声唱出歌词“GIMME ME GIMME ME A MAN AT THE MIDNIGHT”。这词有点怪啊，虞舒妤想，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一个可靠的男人但也不至于饥渴到半夜需要一个男人陪我……

莫不是……等等!

虞舒妤习惯性脱口而出母语，这在异国他乡反而让本地人感到不解，除虞舒妤之外唯一能听懂中文的姑母关心询问她发生怎么了。

虞舒妤看着卢卡，再看看姑母，再看看卢卡，再看看姑母。

姑母看看卢卡，再看看虞舒妤，视线不停从两人之间转动。

被两道目光扫射的卢卡心虚的低下了头。姑母也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她虽然感到一些奇怪，但还是把头转回去和姑父聊天了。

虞舒妤小心翼翼顶几下卢卡的肩膀。

卢卡斯一脸不解的盯着她，手机扣在他的大腿上。

“我想换首歌。”虞舒妤把声音压低，凑在卢卡耳边问，“可以吗。”

“你不喜欢ABBA?”卢卡说，“它可是世界上受欢迎的乐队之一。”

“我有点困，”虞舒妤绝对不会说什么disco已经很古董老土了之类的话，但反而是卢卡说，“你也觉得他听得很不能让人理解吗?”

“我能理解，”在前排开车的姑父说，“这让我想起了我的青春年华。”

“那也只有你了——”随后卢卡说话逐渐变成嘟囔般的自言自语，“他就是个古板不近人情的人。拜托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虞舒妤清清楚楚听到卢卡说的他是HE。

她觉得好怪，又一时说不上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