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63）

等到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大臣散了，殿内只剩下文帝太子凌不疑还程少商三皇子宁晴熙一众。

“晴熙你老实告诉朕，你是怎么弄成这般模样的。”没有外人，文帝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让陛下担心，并无大事。子晟还要审彭坤，陛下让他先去吧。”宁晴熙并没有回答，只是打太极糊弄。

“审彭坤急于这一时！到底怎么回事！”文帝可不相信宁晴熙这是平白无故弄成这样。

“先审彭坤。”宁晴熙却也固执上了。

“子晟，你给朕说，你知不知情！”文帝问不出宁晴熙，转而换了一个人。

“是臣打翻了药碗……”凌不疑看见宁晴熙这样子理智回过头才知道自己昨天究竟做了什么。

“陛下，先让子晟去审彭坤吧。孤城真相一日不说出，臣女与子晟这辈子都安宁不了。他拖着发热也要去抢彭坤，自己身体不顾惜，甚至连臣女都顶撞。”宁晴熙红着眼，“臣女是管不住他了……”

“竖子，你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不听劝现在连你阿姊你都顶撞起来了，你怎么不上天！”文帝一拍桌案，气不打一出来。“你，你如今还想干什么！”

“是臣的错。”凌不疑干干脆脆地认了。“我并没想顶撞阿姊……”

凌不疑心急，知道自己打翻了药碗，他也知道宁晴熙追他摔在地上，只是他没想到让宁晴熙受了伤。

方才进殿看见宁晴熙这样狼狈，他就后悔了。昨晚为什么不回去看一眼，哪怕拉她起来也好。

宁晴熙梗着脖子，“要走赶紧走，我看着心烦。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来讨债让我操心。”

宁晴熙是不愿意哭的，可是她忍了又忍，眼眶还是热热的。

“好好同你阿姊赔不是去！”文帝从来没对凌不疑发过火，这次却板了脸，“你这是往她心上捅刀子！”

“阿姊……”凌不疑跪在宁晴熙面前。

“别喊我。烦。”宁晴熙不想理他。

凌不疑拽过宁晴熙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掌上都是干了血的伤痕。不用问也知道是昨天被瓷片扎破的。“怎么……伤成这样……”

“赶紧滚蛋。你爱作践自己作践去，我不管你了……”宁晴熙还是哭了。

程少商从来没看见宁晴熙哭得这样，她推了推凌不疑，“去认错。”

凌不疑握住宁晴熙摊开的手掌，后悔自责。

“你混账……”宁晴熙捶了他身上一拳，凌不疑不躲，她越捶越气，越气越捶，“你这个混账……彭坤审不审，死不死……你就会作践自己！就会不要命！你有三长两短……搞什么彭坤……先杀了我算了……”

宁晴熙骂得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估计是被凌不疑气昏头了“滚滚滚！赶紧该滚去哪滚去哪！”

宁晴熙一擦眼泪，扭头就出了崇德殿。

文帝没想到宁晴熙这回是气性真的上来了，“老三，赶紧追出去看看，别回头这孩子做什么傻事！”

“是，父皇。”三皇子一溜烟赶紧追出去。

至于为什么不是让太子去，就冲刚刚太子给左大人说话，宁晴熙想看见他才怪，至于这个不省心又是罪魁祸首的竖子，宁晴熙看了只会更堵心。

“你！审完彭坤，把你阿姊给朕哄好了，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文帝赶他出去前没忘记再吼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