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62）

“臣女并没有什么大事，陛下还没说发生了何事，您在这儿活像三堂会审盯着我家新妇。”宁晴熙摆摆手示意程少商松开她。

“程少商现在是越来越出息了。”提起这件事情，文帝也很无奈。

“陛下，臣女冤枉，臣女再糊涂，也不会对一个孕妇动手。只是她口口声声帮逆贼彭坤说话。还出言诋毁我们子晟。臣女没忍住才用帕子塞了她的嘴。”程少商言辞恳切很是无辜。

“这也并非是大事，我还以为你把身为逆贼家眷出入宫廷的王姈给打了。只是塞了嘴，有这么大动干戈。”

大殿上的人一阵静默，比起宁晴熙一脚踹翻左大人的案几，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你那是帕子吗？你那分明是足袋。”左大人继续蹦哒。

“左大人何时闻过我的足袋？”程少商反问。

“你，放肆。”左大人快气死了。“此处崇德殿，即便凌不疑是你未来郎婿可你也不能如此出言羞辱朝廷重臣。”

“左大人若想知道其中的感觉，本郡主不介意让你试试。”宁晴熙面无表情其实有点想笑。“再说了，此处崇德殿，左大人身为官员就可以如此出言羞辱我霍氏未来女君了。”

宁晴熙不紧不慢跟随着左大人节奏反驳甚至反客为主。

“少商，是我有福。你这新妇比你郎婿省心多了。”宁晴熙难得欣慰地笑了。

文帝一头雾水，宁晴熙一直对凌不疑寄予厚望甚至要将霍家交托文帝不奇怪，可是这程少商比凌不疑省心是什么意思？姐弟俩吵架了？

“她不是不能，而是不必。因为他未来郎婿大可自己出言侮辱所谓朝廷重臣。”凌不疑见了礼，“左大人怕没被打够，不仅还为难我新妇，甚至敢欺辱我阿姊。”

凌不疑的话让宁晴熙红了眼睛。

“凌不疑，你欺人太甚。”左大人义愤填膺指着凌不疑。

“左大人这句话说的倒是不错。你欺辱我，我自己会还回去，用得着他欺人太甚。”宁晴熙突然出声应和还让一众人都蒙了，结果没想到这话还带峰回路转。

文帝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今日宁晴熙什么脾气，连义子都怼上了。

“左大人还要替逆贼彭坤说话不如去狱中好好替他说。”宁晴熙冷着脸。

“我怎么替彭坤说话了，谋朝篡位，作乱犯上，依法处置就是。可是凌将军……”左大人的话宁晴熙没心情听了。

“我方才说了，我这孤城遗孤苦主尚且没放过彭坤，轮不到旁人置喙，左大人耳朵不好使么。”宁晴熙桌案一拍让人一震。“彭坤之所以铤而走险，是因小越侯被擒，他当年害死乾安王害的孤城城破，当年之时彭坤不过区区副将，如何谋害主帅。此事若无主谋我便是死也不信。”

“陛下，王姈告诉臣女，彭坤这些年一直与都城之人有所往来，而这暗中与彭坤来往之人甚有可能就是当年一同参与孤城案的真凶，彭坤受其威胁，被逼无奈只能冒险起事。”程少商一句一句都无可反驳。

“既然如此彭坤更应该交由廷尉府审理，子晟与孤城牵扯甚多。再不宜参与此案。”凌益这下倒是蹦出来了。

“城阳伯，我都没说不合适，你何必指手画脚。既然如此，不如我来审。”宁晴熙对着凌益一顿排喧。

“胡闹，你身体都这般了，要你审什么！廷尉府是干什么吃的！子晟不是还好好杵着吗！”文帝一口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