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64）

宁晴熙跑不了多远，就被三皇子追上了。

“站住！”三皇子拦在她身前，“腿伤成这样跑什么！”

“你管我！”宁晴熙瞪了他一眼，扭头往回走。

“去哪？”三皇子跟上她的脚步。

“去找我家新妇，你有意见？”宁晴熙也没心情看见三皇子，看见他更生凌不疑的气。

三皇子知道宁晴熙在气头上，只敢静静跟着她去找程少商，不管怎么样，她身边有人陪就好。不然这样子，谁能放得下心。

宁晴熙远远地就听见凌不疑和程少商吵了起来。

至于吵什么，宁晴熙心知肚明，文修君寿春铸币，凌不疑打上御史台把五公主的事情闹大，放任小越侯与梁遐勾结看着他陷害太子。

宁晴熙靠在柱子上，她是真的很累。

三皇子站在宁晴熙身后扶着她，“没事吧。”

宁晴熙摇摇头，“先别过去了……”

“又吵起来了？”三皇子见这架势就牙酸，上次偏殿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万一再来一次，他是不想再挨宁晴熙一顿打了。

凌不疑被内侍喊走，宁晴熙才慢慢走了过去。

“阿姊。”程少商跑过来扶她。

“又和他吵架了？”宁晴熙走得慢，腿上的伤没有处理，程少商想着还是先带宁晴熙去处理这些伤。

“阿姊不也生他的气。”程少商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阿姊……”程少商想问宁晴熙究竟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可她不知从何说起，想起宁晴熙因为小越侯延迟救援吐血的事，她张不开口。

“你有什么想问的。”宁晴熙语气温和，没有方才对凌不疑生气的疾言厉色。

“王姈同我说了小越侯、文修君他们的事……”程少商只是说了一部分。

“你是觉得子晟做错了还是觉得他对你的真心是假的？”宁晴熙的口吻是真的很像长辈。

“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程少商低着头。

“你凡事都太讲感情，可有时感情并不是什么好事。你觉得子晟要是真的做了这些事情是在算计皇后算计太子，想着子晟不帮皇后和太子遮掩。车骑将军和楼太傅是东宫之臣，但两人一无才干二来德不配位，你觉得时间久了，若不剪掉，会长成什么样子。就像刀伤，你把外面伤口缝好，伤疤愈合，里面的肉烂了有什么用，只会病得更厉害。”宁晴熙经历的世事多了，有些事情她看得也不是一层。

程少商静静思索着宁晴熙的话。

“你为什么觉得，子晟一定要一直替太子遮掩呢？”宁晴熙突然反问程少商。

程少商思来想去，没有想到答案。是皇后抚育之恩吗？可比起皇后，宁晴熙倾注了所有的心血教养凌不疑。皇后的照拂在这么多宁晴熙所有的付出面前，算得上重却也比不过。

“如果等太子登基了，他做下了错事，那是天下皆知，子晟也能遮掩得住吗？”宁晴熙笑了笑，抛出下一个问题。“在我是一切身份之前，我只是他的阿姊，我的心里容不下更多别的东西。子晟只是血肉之躯，他没有无所不能。不是他的错，他凭什么担。你这样对他一点也不公平呀。”

程少商慢慢回想宁晴熙的话，她不过是气凌不疑不坦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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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公子这周周末我尽量日万，28号不行，28号我得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