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是不甘心。
皇后“皇额娘…可是……”
太后的眼光冷冷杀到。
看向她的视线只有冰冷,语气里只有无法转圜。
太后“哀家已经说了,此事就到此为止!”
江福海“娘娘…那六阿哥…”
叶倾绒适时地跪下。
安陵容(叶倾绒)“刚刚皇后娘娘教训得对,都是臣妾一时疏忽,才害得弘历差点丢了性命,臣妾不配养育阿哥……可是弘曕还小,希望皇后娘娘可以再给臣妾一次机会,让弘曕在臣妾身边再留几年……”
她此刻这样,瞬间让胤禛明白了刚刚剪秋为何会那样抱着弘曕往外走。
皇后夺了弘时,现在又想要抢弘曕。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胤禛眼里满满的探究。
看得皇后惴惴不安。
皇后“皇上……臣妾也是为了六阿哥好……”
叶倾绒看着胤禛的反应一脸疑惑不解。
安陵容(叶倾绒)“皇后娘娘刚刚说,皇上以后默许了此事,难道皇上……不知道此事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后的如意算盘不但就此落空,还被发现先斩后奏,往大了说,说她这是假传圣旨,罪犯欺君都是可以的。
皇上“皇后……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皇后虚弱道。
皇后“当时臣妾给皇上提议,或许皇上沉浸在四阿哥出事的悲伤情绪里,所以没有注意……是臣妾不好……误会了皇上的意思……”
胤禛懒得和她争辩。
皇上“朕从未听到皇后这番话,那么现在误会解除了。皇后赶紧带着人回景仁宫去吧,免得等会儿又头痛起来,更是什么都懵懵懂懂,记不清了。”
他语带讽刺,可是就连太后也不想再护她。
这场皇后处心积虑的指认,最终因为证据不足,以及弘历死而复生出面澄清,变成了一场不伦不类的闹剧。
最后受伤的只有被当了靶子的齐二哈。
弘历本该回阿哥所,可是叶倾绒怕皇后贼心不死,非要把他置于死地才肯罢休,所以向胤禛请旨,让他养伤这段时间,暂时留在桃芜居,就连他常用的文房四宝,也都挪到了偏殿书房,也就是从前安陵芸住的地方。
弘历巴不得可以离她近一点,自然不胜欣喜。
可是当晚,胤禛留宿桃芜居,弘历却趁着夜晚离开了桃芜居,在太液池坐了一夜。
这一夜,比他在圆明园熬过的所有夜晚,都要让他感觉煎熬,和无尽的漫长。
*
齐妃被贬的消息和弘时寄养皇后膝下的事情在宫里传开。
皇后听着宫里种种对她不利的传言,急得去寿康宫找太后商量对策。
皇后“最近宫里的风言风语,皇额娘可听过了吗?”
太后认真看着佛经。
那还是弘历给她一笔一划抄写的。
太后“左不过说你陷害齐妃,想要争夺养育弘时。”
不过?看她一脸淡漠,皇后一脸震惊道。
皇后“皇额娘难道觉得,这些还不够离谱难听吗?!”
太后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太后“他们难道说错了什么吗?既然都是真的,皇后何必怕听真话呢?”
这明摆着在怪她。
皇后辩解道。
皇后“齐妃无能,本就不配养育三阿哥,臣妾这样做,也是为了有个皇子在手,以巩固乌拉那拉一族的地位啊……”
皇后“而且现在绒贵妃如日中天,皇上宠爱贵妃,人尽皆知,她养着两个皇子,始终是最大的威胁……”
太后怒斥道。
太后“那你也不该做出让人刺杀弘历的事!”
皇后不知道她知晓多少,还想辩解几句,可是太后下一句直接浇灭了她的侥幸。
太后“那尔布那几日的反常,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他不在军营,消失数日,皇帝要是真的有心追查,会查不出来?不过是弘历已经平安归来,他还顾及着哀家这把老骨头,给我个面子罢了。”
皇后低下头,好似心存愧疚,可是嘴上仍然不忘此行目的。
皇后“可是齐妃只要还活着一日,那么臣妾就永远无法真的与弘时成为母子,齐妃以后知道臣妾一直把她当做棋子……若是臣妾与齐妃的事传到弘时耳朵里……难保他不起逆反之心……”
太后“当时皇帝都已经那么说了,哀家自然不能再说什么,既然齐妃已经被贬,人吃五谷杂粮,自然就会生病,只要生病,若是缺医少药,也是性命难保,只要这段时间不许他们母子见面,等宫中留言平息,弘时就算怀疑,没有证据,也不会怎样,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你还是会是他唯一的依靠。”
她语气突然变得严厉。
太后“但是若是你再敢派人害哀家的孙儿,弘历也好,弘昼也罢,就别怪哀家不讲情面了。”
皇后满口答应。
皇后“臣妾也并非真的有心要伤弘历性命,只是希望他祭天不要太顺利,免得他在皇上面前太得脸,威胁弘时长子的地位罢了。”
太后不耐烦道。
太后“好了,哀家不想听你这些解释,你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可是最终,叶倾绒还是比上一届宫斗王者太后娘娘先想了一步。
她们不知道,此时此刻,弘时已经和齐妃见了面,一对悲情的母子,在长春宫内殿,哭着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