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赵氏。”
县尊“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一介妇人,岂敢如此轻慢放肆?”
县尊“你既然承认发过誓,那周舍说你抵赖婚姻,骗他休妻之事也并非虚言了?”
这县尊,话说的好像有点理,其实就是无脑的偏袒。
古人信奉神明,这是刻在骨子里的。
可这又怎是拿来怪罪赵盼儿的理由?
赵盼儿“县尊恕罪。”
赵盼儿“民女与周舍虚与委蛇,实是逼不得已。”
赵盼儿“因民女也想状告周舍,强掠他州乐籍女子成婚。因其不从而暴虐毒打她。”
赵盼儿“按照大宋的律法,此乃重罪!”
县尊“她是乐籍女子?”
县尊看一眼孙三娘旁的宋引章。
如果是乐籍女子,那这周舍的确是犯大罪了。
赵盼儿“正是。”
赵盼儿说着,递上一张状纸。
县尊接过打开细细看去。他边看,赵盼儿便开口说道。
赵盼儿“宋引章乃钱塘乐工。状纸上有明细记载她的名籍。您一查便知。”
赵盼儿“而周舍的私掠之举,有他亲写的休书为证。”
赵盼儿“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宋引章是他的妻子。”
这案子到了这,只差一张休书便能直接判案了。
县尊和周舍不经意的一对视,不知道心里都在想什么。
县尊“那休书现在在何处?”
宋引章“在这里。”
宋引章听到这话,应着声的空隙便将休书拿了出来。正要递上去时,周舍一把夺过,胡乱的就往嘴里塞。
宋引章赶忙着想抢回来。奈何力不抵敌,还是让周舍得了逞。
周舍“没了休书,我看你们怎么告我。”
这等光明正大的耍赖。无疑是引起了众愤。
“什么事啊!”
“就是啊!”
“当着这么多人面呢!”
众人打抱不平的声音也没能让他顾忌自己的脸面一点。得意洋洋的很。
下一秒,赵盼儿扬起手。嘲笑着冲周舍看去。
赵盼儿“真休书在此。”
两人一对视,周舍那张假休书还没咽下去,这会又要去抢。
只是这回孙三娘和宋引章都抢先一步,一个拦周舍,一个拿着休书递上了堂。
赵盼儿“铁证如山,我看你怎么抵赖。”
孙三娘“对!铁证如山!”
孙三娘妥妥的气氛组,她一吼,旁听的人也跟着吼。
“铁证如山!”
县尊“肃静。”
县尊一拍案板。底下“威武”一响。众人这才闭上了嘴。
县尊“周舍。你干犯律法,私掠官技,依律应流两千里,脊杖六十。”
县尊“姑念其初犯,且其情可悯。准折臀杖十五,并以铜八十斤听赎。”
周舍跪地抱拳叩谢。
周舍“多谢县尊开恩!县尊英明!”
明晃晃的不公平!
孙三娘“什么?”
孙三娘一脸的不可置信。
孙三娘“他把引章害成这样,还日日打她,不过吃几杖,罚些钱就完了?”
“太气人了!”
旁听叫的多冤,周舍内心就嚣的多欢。
周舍“县尊英明!”
赵盼儿“县尊三思!您是否判的太轻了些!”
狗在耳边叫,火在心里旺。
赵盼儿不过想要一个公道。却遇到了这么个县尊。
县尊“放肆!公堂之上,是你来判案?还是本堂判案!”
白无忧“自然是民意判案!”
听了这么许久,白无忧已然按耐不住。大声道。
白无忧“我们百姓都看在眼里,这不公平!”
“对!不公平!”
“不公平!”
孙三娘“无忧。”
孙三娘“无忧!”
这声音兀的闯入,惊的三人纷纷回头,一时竟也喜大过了乐。
县尊“堂外何人!”
县尊“带上来!”
上去就上去。白无忧一甩袖子,任面纱被吹的打到眼,也要大步上堂。
县尊“来人!给我先打十大板!”
孙三娘“凭什么!”
孙三娘一把将人拉到身后。对着县尊大吼道。
孙三娘“有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