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忧“县尊!”
白无忧“敢问县尊,民女何罪?”
县尊“古来女子素有贞静之徳。你身为女子,虽以素纱遮面,却无女子般含蓄。”
县尊“动辄信口开河!扰乱公堂秩序,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县尊“还不报上名来!”
含蓄?谁说的女子就必须得含蓄?
白无忧一把将扯走面纱,昔日乖巧懂事的模样此刻却桀骜不驯的很。
白无忧“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白无忧“我白无忧虽无贞静之徳。可我眼不瞎,心不黑,分的清好坏,看得清善恶。”
白无忧“都说女子不如男,可你这县尊当的,不辨善恶,不听劝言,不管民意。”
白无忧“狗看到偷东西的尚且还知道叫几句,你判案判的连狗都不如。倒不如早点把这乌纱帽扔了去!”
县尊“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这县尊被啪啪打脸。这叫日后如何安定民心。
县尊“大胆白无忧!辱骂朝廷官员,再加十大板!”
说着,手已经伸向了令签。
突然,旁边一个衙头弯腰在他耳边不知在述说什么。那县尊脸色怒气更甚。
县尊“原来你还是风月楼昨日逃出去的妓女。”
县尊“来人!再加十杖!”
白无忧“我不服!”
看着就要将碰到自己的衙役,白无忧冷眼一一扫过。
几人被这眼神看得发毛,一愣神,孙三娘和赵盼儿已经死死抱住了白无忧。
就连一直唯诺着的宋引章,此刻也护在了她身前。
赵盼儿“无忧她乃是钱塘人。我们三个都能作证。”
赵盼儿“何有风月楼妓女一说!”
孙三娘“就是!我辛辛苦苦在钱塘养大的女儿,何时成了你们这风月楼里的妓女!”
县尊“放肆!”
县尊“本官然不成还会说谎?”
白无忧“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昨日从风月楼里逃出来的。”
他要问罪。那他便问。无忧倒也要好好问清楚,这风月楼与人贩合作的事,这里的官府是知不知道。
白无忧话一出,孙三娘便愣在了原地。瞪大着眼看向白无忧,眼里心疼大过震惊。
孙三娘“无忧。这是怎么回事?”
孙三娘“你怎么去风月楼了?”
白无忧短暂的收起自己这一身戾气,浅笑着拍了拍孙三娘的手。复又转头看向堂上的县尊,语气冰冷却又带着丝嘲讽。
白无忧“只是县尊。不知全貌何以概论?”
白无忧“我是从风月楼逃出来的不错,可我也是钱塘正经良民,祖籍可查。”
白无忧“因在街中被拐,这才被人卖到了这风月楼。”
白无忧“敢问县尊?您下令通缉我的时候,可有查证过我姓甚名谁?你说我是妓女?可凭证文书呢?有吗?”
白无忧“没有文书就说我是妓女要来抓我,凭什么?”
“这好好的一个姑娘,是被人拐到风月楼里的呀?”
“哎呀,作孽啊。这幸亏跑出来了,不然一辈子怕是就这么毁了。”
“可不是嘛。那些人贩子真是过分。”
县尊“胡言!”
旁听者皆怜惜叹惜。高堂之官,却面色勃怒,再次猛拍案板,望以此定民心。
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