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棠受宠若惊。
盛亦棠谢谢大爷爷。
马连景笑的慈祥。
马连景哎,该是我们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替我们照顾小祺,还给他带来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听老四说,你里家人都不在了?以后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不在了?
这个理由好,替她省了很多麻烦。
盛亦棠朝马老爷子点了点头,感谢他替自己瞒下。
在她身后,马晚星与夏桑榆对视一眼,无声而笑。
马连景先是祝酒再是祝词,一声比一声慷慨,一句比一句激昂。
说到最后,他拉着弟弟的手泣不成声。
马连景想当年,父亲带着我们睡草棚、吃糠菜,受了多少苦。如今虽然日子好了,但你们都要给我记住了,无论到什么时候,咱们都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马妱翻了个白眼,
马妱又来了。
盛亦棠又?
盛亦棠问。
马妱每年大爷爷的保留节目罢了!
马妱拿筷子戳着盘子里的窝头。
马妱看到这窝头没,也是每年饭桌上必有的一道菜。大爷爷吩咐厨房按人头蒸的,除了十岁以下的小孩之外人手一个,说这叫‘忆苦思甜’饭!
盛亦棠再一次感慨。
高门大族,规矩可真多!
终于等老人家“表演”完,正式开席。
各色菜式流水一样的上来,盛言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当时便有些傻眼。
盛言哇!这么多菜菜呀!吃不完会浪费的!
对面的马晚星闻言轻嗤,
马晚星小家子。
被马妱狠狠瞪回去。
马妱言言,喜欢吃糯米鸡吗?姑姑给你夹一只鸡腿好不好?
盛言嗯!谢谢姑姑!
马妱伸出筷子,刚刚碰到鸡腿,就被斜里插进来的一把餐刀截了胡。
马晚星切了那腿,送给旁边一位六七岁的男孩。
马妱来,阿淳,吃个鸡腿。
马妱立刻转向另一个,没想到还是晚了半步。
夏桑榆举着筷子,歉意地看向她,
夏桑榆对不起啊阿妱,我想着阿淳爱吃糯米鸡......
她是真的无心的。
马妱瞬间拉下脸,
马妱行啊,那你给他吧。
马淳是马应行的大儿子,讨厌她跟讨厌什么似的。
她倒要看看,这鸡腿最后会不会进他的肚子。
马淳拿走,我不要你夹的东西!
马淳果然嚷开了,一巴掌掀飞盘子,鸡腿也掉在地上。
他动静不小,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过来。
马应行瞬间绷紧嘴角,手背上青筋凸起。
马应行阿淳!向桑榆姑姑道歉!
马淳我不!
八岁的男孩已经有了是非判断,认定了妈妈是因为夏桑榆才离开,怎么可能向她道歉?
马淳她不是我姑姑!
马淳大叫着,伸脚去踹她。
马应行马淳!你给我过来!
马应行怒极,揪起儿子的衣领把人拎了出去。
门外很快传来孩子的哭声,间或夹杂着男人的怒吼。
席间一片安静。
马连景脸色铁青,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向夏桑榆,恨不得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填上自己丢掉的面子。
马应行回来时,恰好看到老爷子还未收回的视线。
看样子,他要尽快把桑榆送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