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B老太爷,风少爷和少夫人到了。
马连景快让他们进来。
马连景忙道,又打趣马得安,
马连景你比小祺小三岁,如今人家已经是儿女双全,你也该抓点紧啊!
马得安只装作听不懂,打着哈哈,一转头,就瞧见门口走来一对璧人。
男的英俊伟岸,女的纤柔端庄,当真是......
演得一出好戏啊!
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臂上转了个圈儿,马得安龇了龇牙。
凭他情场纵横二十多年还未有过败绩的经验来看,这种看似亲昵实则都不用多大力气就能一拍两散的挽手姿势,只有两种关系的人会用。
第一,生意伙伴。
第二,仅限于认识但并不怎么熟悉,又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成为彼此伪装的普通友人。
他们,是哪一种?
谈生意,还是谈情谊?
马得安有些兴奋,这趟北城,还真没白来。
马嘉祺四堂叔。
马嘉祺介绍道,
马嘉祺这位就是我的妻子,盛亦棠。
盛亦棠四堂叔好。
马林泰好,好!
马林泰站起身,笑呵呵地看着盛亦棠,从怀里摸出一枚玉质古朴的印章。
马林泰一点见面礼,还望侄媳妇别嫌弃啊!
那印章拇指大小,上首雕着一尊威风凛凛的四趾麒麟,鳞甲纤毫毕现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只是,却没有装盒。
盛亦棠不知该不该接。
马嘉祺四堂叔一向不拘小节,收下吧。
男人倒是不以为意。
盛亦棠也就不再纠结,
盛亦棠谢谢堂叔。
马得安三哥,别光顾着看我爹,也看看我啊!
马得安笑嘻嘻走过来,抬手勾上男人的肩膀。
马得安三哥娶了媳妇就忘了弟,一会儿可得灌你两杯!
马嘉祺就凭你?
马嘉祺哼笑,抬手拍掉他的爪,
马嘉祺叫嫂子。
马得安嫂子!
马得安立刻伸出手。
笑得比村口老人收养的大黄还灿烂。
盛亦棠你好。
盛亦棠刚伸到一半儿,就被男人半路握住。
马嘉祺宴会快开始了,我带你去餐厅看看。
盛亦棠噢,好。
留下马得安在后面乱叫。
马得安哇三哥你不会吧,都不让我和嫂子说句话啊!干脆金屋藏娇得了嘛!哎哎别走啊,我的见面礼还没给呢!一年就这么一次啊!
两人逐渐走远,马得安收回手。
他弯了弯嘴角。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
因为马家先祖是在秋年发迹,中秋,被后人看做是比春节还重要的日子。
一大家子先后落座,好些人别说盛亦棠,就连马妱都忘了他们的名字。
马妱那个穿红衣服的,是大堂伯母,她旁边那个粉色唐装的,是二堂伯刚娶的后老婆。
马妱挨着盛亦棠,压低声音道,
马妱哦,还有那个黄裙子的年轻女孩儿,叫夏桑榆,是我二哥......
盛亦棠你二哥的青梅竹马。
盛亦棠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马妱吓了一跳。
马妱嫂子你、你知道啦?!
盛亦棠嗯,昨天这姑娘自我介绍的。
马妱撇撇嘴。
二哥还不许她说呢,没想到夏桑榆早就找来了。
正说着话,上首马连景已经举起杯。
马连景来,这第一杯酒,咱们敬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