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
这样一句婉转动人,不是情话却依然让人心湖荡漾的话,盛亦棠却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她不会蠢到忘记眼前的男人也姓马。
马嘉祺不早了,吃完试试这件礼服。
马嘉祺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打开衣橱,取出一只半人高的礼盒。
盛亦棠什么礼服?
马嘉祺你今天的战袍。
礼盒中躺着一件杏色长裙,通身无一装饰,只有腰身处绣着一朵海棠,高贵大方。
马嘉祺亲自取出,
马嘉祺试试?
......
十分钟后,卧室的门再次打开。
盛亦棠缓步走出。
裙摆下的小腿纤细匀称,肌肤光洁如雪,与礼裙的颜色彼此相称,高贵不可方物。
清浅斑驳的阳光透窗而来,落在她身上,似是披上一层金色的薄纱。
而被衣裙勾勒出的怜怜腰肢,随着她的走动出迤逦出细碎的波纹,像是镜湖投石,直击人心。
马嘉祺下意识秉住了呼吸。
明明是简单到近乎素雅的礼裙,穿在她身上,却仿佛有了摄人心魄的力量。
几息后,他才抵唇轻咳,掩去了眸中的惊艳。
马嘉祺不错。
盛亦棠却纠结地看着那朵金丝绣成的海棠花。
盛亦棠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她问得咬牙切齿。
这件礼服显然是定做的,要命的是每一寸居然都十分合身。
她从来没和他说过自己的尺寸,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马嘉祺咳得更厉害。
马嘉祺目测。
盛亦棠目测?!
马嘉祺别忘了,我也是搞建筑出身。
马嘉祺转身背对着她,眸光发亮,两颊却泛起微红。
马嘉祺走吧,别让长辈们等久了。
盛亦棠盯着男人屈起的手臂,忿忿挽了上去。
两人相携而来,直接把正在院中哄孩子的马妱看呆了。
马妱二哥,你也太有福气了吧!
小妮子绕着盛亦棠转了两圈儿,视线落在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咂摸着嘴。
马妱有福气,太有福气了!
男人眼风扫过去,马妱立刻捂住嘴。
马妱我还小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纯洁的!我这就去喊小舟和言言过来,保证不会妨碍到你们俩!
盛亦棠脸颊发烫,想要抽出手,却被男人用力按住。
盛亦棠干嘛?
马嘉祺路上或许会碰到人。
马嘉祺微抬着头,唇畔的弧度十分惬意。
马嘉祺走吧。
盛亦棠被他牵着走,心中默默吐槽,又给他贴了一个标签:孔雀。
......
景合院装饰一新,檐下挂满了红绸灯笼,从远处看,像极了团团红云。
堂屋热闹非凡。
马林泰这次回来,看到大伯和四叔身体都好,我就放心了!
说话的人正是三房马林泰。
他已年过五十,脸上却无一条皱纹,亦无一根白发。
马连景大笑。
马连景老四你看,这林泰就跟吃了人参娃娃似的,坐在得安身边,瞧着就像兄弟俩似的!
马由海也笑,
马由海俗话说老小子老小子,林泰这是返老还童喽!
马得安给两位叔公上了茶。
马得安我爸这是墨水泡里久了,都泡发开了。倒是大爷爷和四爷爷,瞧着身子骨比去年还硬朗,才是真的越来越年轻了!
盛亦棠站在门口,便听到这位小叔子如此说。
她仰起头,朝男人眨了眨眼睛。
盛亦棠果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