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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大家应该都信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死人也是可以谈恋爱的。

但讲道理我一开始就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设，相信从前面七十五章的叙述中大家也都能看出来。

所以当赵吏非要拉我在夏冬青和玄女面前秀恩爱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赵吏捂着自己的脸大声嚎哭：

赵吏松松你不爱我，一点都不！

我敷衍地应和他：

齐松松啊对对对。

赵吏吃了个瘪。

娅冬青，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了，新年第一天班，迟到了可不好啊。

赵吏哦对了。

赵吏突然间想起一件事，

赵吏给你买了新鞋子，就在门口鞋架上，你试试合不合脚。

说到鞋子的事我才想起来，昨天回来就瞧见鞋架上多了一双丑但全新的鞋子，我也没来得及问，正巧今天赵吏就说这件事了。

原来是他送给夏冬青的。

于是我指责道：

齐松松你送礼物就不能送好看一点的吗，这样显得你一点都不真诚。

赵吏我不真诚什么不真诚。

赵吏反驳道，

赵吏投其所好知道吧，这鞋夏冬青看了好久了。

啊这……原来是为了迎合夏冬青那低劣的审美，一时间忽然可以理解了。

玄女今天陪夏冬青去上班，一时间家里就剩下我和赵吏。

赵吏就剩我们俩了，不如做点什么刺激的？

我挑了挑眉道：

齐松松好啊，上次买的switch到了，分手厨房安排一下。

赵吏双眼一亮：

赵吏心有灵犀啊，我就想说之前忙的都没空玩，好不容易空了，这不得玩它一整天！

齐松松可以。

我拉开抽屉，

齐松松但你别拖我后腿。

赵吏开玩笑。

赵吏大放厥词，

赵吏我，赵吏，活了一千多年了什么游戏没玩过。

很好，分手厨房真没玩过。

齐松松切菜去啊！锅，锅没放呢！

我盯着屏幕一顿输出，

齐松松啊，又死了……

赵吏有点心虚：

赵吏这不能怪我吧……

我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

齐松松不怪你怪我啊？再来！

成年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完全不能想象我居然和赵吏打了一整天的分手厨房，甚至因为屡次不过关而差点扭打在一起。

直到赵吏的手机响起。

是夏冬青打来的，说是有事要问他，但电话里说不清出，让他去咖啡厅。

咖啡厅里没有客人，这次事情的主角居然是夏冬青的同事。

栀子的姐姐两年前死于海难，搜救队找了两年也没有把人找到，结果这两天她姐姐居然自己回来了。

这一看就是有鬼。

谨慎起见赵吏还是问了一句：

赵吏你确定你的姐姐已经死了吗？

“那种情况她根本不可能活，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海腥味。”

确实很离奇，然而栀子的姐夫却像是看不出任何问题一样，从始至终都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就是自己失踪两年的妻子。

我的妈，这姐夫不是恋爱脑就是脑子不正常。

“他很爱她，所以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

赵吏转过身，忽得问了一个问题：

赵吏你是不是希望你姐姐已经死了？

栀子猛地抬眼。

赵吏不顾夏冬青的阻拦，继续道：

赵吏你喜欢你姐夫，所以你希望你姐姐已经死了。

夏冬青怒了，三两步上去就扯赵吏的衣领：

夏冬青赵吏，你他妈有病吧。

*****

回去的车上夏冬青还是气不过：

夏冬青赵吏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赵吏懒得和他发火，淡淡然警告道：

赵吏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啊，下次当着外人的面，再和我动手动脚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夏冬青看把你能耐的。

夏冬青和赵吏待久了也愈发贱了嗖嗖，

夏冬青哎哎哎你快打死我，快点的。来来来照这儿打。

赵吏几乎是无底线地宠着夏冬青：

赵吏行行行你是我家大少爷。我这么说只是一种假设。

夏冬青有你这么假设的吗？人栀子人很好的。

赵吏这和人好不好没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说玫瑰漂亮，栀子没玫瑰好看。

夏冬青立刻怼上去：

夏冬青栀子也很好啊。

赵吏终于忍不住，差点破音：

赵吏差很多好吗！再说了，玫瑰，女高音，长得又漂亮。栀子没什么特长吧，而且玫瑰有一个很爱她的丈夫，一个美满的婚姻，人生大赢家。栀子和这样一个姐姐在一起生活，很难吧。

夏冬青还是觉得赵吏说的不对：

夏冬青赵吏，你这一天到晚的能不能心里别那么阴暗啊？

赵吏理所当然：

赵吏我是地底下来的，我还要阳光啊？我就这样。

夏冬青翻了个大白眼。

齐松松夏冬青，你是不是没看栀子的表情啊。

我终于插上两人的对话，

齐松松她担心的根本不是她姐姐，是她姐夫。而且尸体没有找到，作为亲妹妹，应该是不会放弃寻找的，可她笃定玫瑰已经死了，这一点本身就能说明一些问题。

赵吏附和道：

赵吏是啊，我们松松说的一点都没错，哎呀冬青别难过，你就是把事情都想得太单纯了。

*****

娅据说死在海里的人会去归墟之国，归墟为众水汇聚之所，雨水汇入河流，河流奔向大海，而归墟之国，就藏在大海的无底之谷。

不过归墟到底存不存在，历史上也没有记载，那里不归冥界管，也几乎不曾有人涉足。

赵吏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把旧枪。

那是他托周晓辉从女判官那里弄来的，为此周晓辉还心甘情愿地出卖了自己的色相。

娅我们现在去吗？

赵吏去什么去。

赵吏一把拉过我，

赵吏睡觉去。

我被他拽的一愣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齐松松你该不是想和我一起睡吧？

赵吏眉头一耸，承认道：

赵吏天气这么冷，两个人一起睡不是会更暖和吗？

齐松松冷你就自个儿开空调去。

我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齐松松休想让我给你暖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