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老实说,我现在比活着的时候更疑惑。
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啊。
我们不是灵异设定吗,有鬼什么的也就算了,外星人是什么来路啊?这是另外的故事了吧。
这会儿赵吏已经躺在沙发上,一个人占领了整个沙发,这让玄女很看不过去,一巴掌打开了他的脚。
赵吏委委屈屈说着方言:
赵吏伐开心,我头晕,要吃鸡。
而在我的对面,坐着那个齐刘海大眼睛双眼皮的小白脸,也就是昨天流星下落的时候夏冬青带回来的那个。
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是我喜欢的模样,于是我捧着脸在那盯着他瞧。
赵吏原本在傲娇地发脾气,结果却看到我盯着外星人的眼神,差点就跳了起来:
赵吏哎哎哎,可以了,别看了。
我没理他。
赵吏几乎气得要口出狂言,最末还是玄女给人拦着:
娅你干什么啊?
赵吏有她这么盯着看的吗?
赵吏理直气壮地大声逼逼,
赵吏有损我们灵魂摆渡人的形象!
玄女一眼看破:
娅你这是在乎冥界的形象吗?你这就是在意松松盯着欧巴看。
眼见着自己的想法被戳破,赵吏直接破罐子破摔:
赵吏是又怎么了,自家徒弟凭什么盯着人家看呢!
娅人松松就是喜欢这种小白脸类型的你没看出来啊?
玄女啧啧了两声表示遗憾,
娅我以为当初慕容那件事的时候你就知道松松的品味了。
听到慕容二字赵吏更加跳脚,警告玄女道:
赵吏再提慕容我和你翻脸了啊。
娅你和我翻脸有什么用啊。
玄女看傻子一般看了赵吏一会儿,
娅你这么有本事这种事都搞不定,你不应该自己反思吗?
*****
夏冬青又煮了两碗面。
端到赵吏面前的时候赵吏还在那唧唧歪歪:
赵吏伐开心,我要吃鸡,哼。
夏冬青哄老婆一样哄赵吏:
夏冬青我今天真没法给你做鸡。
而赵吏毫不犹豫将之照单全收,扭头:
赵吏哼。
说到底还是夏冬青太好脾气了,给了赵吏这种臭不要脸的东西一点机会:
夏冬青你好歹吃一点吧,不吃的话身体会扛不住的。
赵吏哼。
玄女终于听不下去,谴责道:
娅哎呀你好好说话,怎么掉了点灵气还娇羞起来了?
不过有些话赵吏说起来简直毫无负担,听玄女理会自己,立刻又在那和玄女撒娇:
赵吏我不愿意好好说话,我阳气不足了,我累了——哼。
然而犹豫就会败北,赵吏还在那傲娇等着夏冬青哄的时候,外星人就已经把他那碗面连面带汤都干完了。
赵吏:我他妈的。
我:干的好!
外星人吃饱喝足,才有力道和我们讲:“你们的星星,我来过。”
娅来自星星的你啊!
齐松松我靠外星人!
外星人听不太懂我们的话,于是断断续续开口:“给我,文字。”
夏冬青啊?
赵吏虽然人快不行了,但脑子还是很好用:
赵吏给他一堆书。
这会儿外星人就展现出外星高等文明的智慧来了,他那哪叫看书啊,他简直比扫描仪器都要更快一点。
夏冬青在一旁羡慕的眼睛都快绿了:
夏冬青他这样一天就能把司法考试拿下了。
我亦是瞠目结舌:
齐松松何止是司法考试啊,这是什么考试都能拿满分啊。
在翻完这些书后,外星人的眼神里再也不是刚才的清澈而愚蠢,反而充满了盈盈的智慧火光:“你们的语言体系我基本了解了,你们的星星叫地球,你们都是地球人。”
玄女立刻澄清自己的身份:
娅不是,我是神,我是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严格来说不能算是神吧。大部分资料显示,九天玄女只是西王母娘娘身边的一个神差,用现代话来讲其实和顺丰快递差不多。”
直接把玄女说懵逼了。
“请问这里离我着陆的渔村有多远?”
夏冬青渔村,什么渔村?
“就是我着陆的地方。”
赵吏没有渔村,只有度假村。
“不会的,我的坐标是不会出问题的。”外星人突然暴躁,“都是你们,把我弄到这儿来!”
玄女也是个暴脾气:
娅恩将仇报啊仙女西。我们要是不救你,你没有衣服穿早就冻死了。
*****
外星人说自己在地球上有名字,就叫星。
齐松松我们这儿现在不流行一个字的名字了,不如我们叫你星仔怎么样。
星仔换上了赵吏的衣服就和我们告别,他还是要去找他降落时在的那个地方。
等星仔走了之后,夏冬青问:
夏冬青他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
赵吏这谁能知道呢。
赵吏喝了口水,躺在沙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赵吏他一个外星人,也不归我们鬼差管。
齐松松多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我边打团边敷衍了两句,
齐松松上啊傻逼!要我教你怎么给治疗吗!
玄女被我吓到:
娅你怎么这么粗暴啊?
赵吏摆了摆手:
赵吏她打游戏的时候别惹她。
*****
我已经受够赵吏的口是心非了。
前一天刚说着肯定不管星仔的事情,结果第二天还是屁颠颠地跑去了海边。
这死人就是贱啊。
赵吏找到渔村了吗?
星仔手里捏着一块贝壳,摇了摇头:“这里不一样。”
赵吏你要找的小渔村是什么样的?
“这里明明就是我要来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全都变了样。”
齐松松时间。
我看着他,
齐松松你标记的只是地点,可人永远无法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就像你永远不可能再寻回从前那个小渔村。
星仔很疑惑:“我们那里,没有时间。”
齐松松过去的终将过去,错过的也不可能再寻回了。时间是流动的,没有人能够掌控时间——在时间的面前,世上所有的一切,生命与感情,都是无比脆弱的。
星仔与我道:“小鱼在等我。”
齐松松可她已经不存在了。
他无畏像琉璃坠落,而她亦将奔赴银河漂泊,无须再问春风可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