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试探

“本宫不管如何，都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贞嫔没占到便宜，住了口不再说话。

皇帝亦是不发一言，众人就这么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曹琴默道：“皇上，臣妾有一主意，或许能证明玉小姐清白。”

皇帝沉声道：“说。”

“诸位姐妹都相信玉小姐的为人，这个出首指证的宫女又实在可疑，不如请皇上下令，让玉小姐身边伺候的人都写几个字看看，谁的字最像玉小姐，谁便最有可能栽赃陷害。”

“皇上，奴婢不会写字，真的不是奴婢…”花菱急着为自己辩白。

曹琴默斜斜一笑，“不会写便不写，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花菱自觉失态，小心地觑着皇帝，不敢再说。

皇帝允了曹琴默所提，由苏培盛带领几个伺候玉娆的宫人入内，各人都写了几个字。

苏培盛将她们的字呈给皇帝看，并没有谁的字与玉娆相像。

花菱挨着一个角落跪着，怯生生地看着这些人，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尘土里。

甄嬛瞟花菱一眼，笑意似有似无，“花菱伺候玉娆这么久，便是学也该学会一两个字了，不如也请花菱试试。”

花菱大惊失色，急忙摇头，“贵妃娘娘，奴婢真的不会写字，奴婢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玉娆仇视地瞪着花菱，“胡说，我明明教过你写自己的名字，你写得还很好，今日怎么不会了？”

曹琴默抿唇，“罢了，花菱既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双手爪子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不如请皇上下旨，剁了她的手爪子。”

“不要…不要啊…皇上，奴婢…奴婢…”

花菱惊得语无伦次，连滚带爬地要爬到皇帝身边，竭力哀求着。

“那你就写。”甄嬛的话掷地有声。

皇帝一言不发，只默许。苏培盛拿来笔墨，送到花菱跟前。

曹琴默蹲下身，握住花菱的手，一改方才的凌厉，温和道：“别怕，本宫教你写。”

花菱吓得浑身直打寒战，眼睛时不时瞟着陵容，陵容心虚，假作不觉。

才写了两笔，花菱哆嗦着扔下笔，“奴婢真的不会写字，襄嫔娘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了。”

曹琴默放开花菱的手，面向皇帝，“那便请皇上下旨吧。”

“不要…不要…奴婢写，奴婢写…”

花菱重新拿起笔，颤抖着在纸上划了两笔，还没写出什么名堂，五阿哥的声音响起来。

“不能写便不要写了！”

众人皆惊诧着回头看，五阿哥已走进殿中，恭恭敬敬行礼：“儿臣给皇阿玛皇额娘请安，给诸位娘娘请安。”

陵容留心观察着五阿哥的神色，见他一脸坦然无惧的样子，手指不自觉捏紧了绢子，眉头微微皱一下。

玉娆看见五阿哥，更往甄嬛旁边靠了靠，一只手更是小心地拉住甄嬛。

对于玉娆来说，她还不了解五阿哥，不知他的来意善或不善。

甄嬛的目光倒是很平常，反而拍一拍玉娆的手，示意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