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宗教（7）

“哥！你看着朵花好看吗！”孩子在雪地里小心翼翼地摘起那唯一的一朵花，转过头看向Daleth，稚嫩的脸庞沐浴在晨光里。手中的金色与金眸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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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leth回过神，盯着怪物黑色的眸珠，继续向他冲了过去。

绝对不是……

黑水从怪物的脸上滴下，Daleth看到了他的脸。

“不！Alef！”Daleth瞪大了瞳孔，双脚僵在原地。

“怎么会……”Daleth喃喃自语着，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

怪物的脸是Alef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Alef！”Daleth踉踉跄跄地在雪地里挣扎着朝怪物奔去。

Alef经历了什么？

它仿佛并没有在意Daleth，径直地朝远处慢慢地蠕动。

“快停下来！到那里你会死的！”Daleth奔到怪物的前方，用双手顶住它用黑水包裹着的躯体。

撕心裂肺的疼痛在Daleth的身体里四处蔓延，自己正在被黑水污染。

Daleth的眼眶里疼得浸满了泪水，怪物没有理会他，以原速前进着。

Daleth的后腿陷在雪地里，越陷越深，怪物的身体继续机械地动着，却无法再继续前进。

“停下来啊Alef！你在做什么！”Daleth大吼着，后槽牙被他咬得几乎碎裂。双手渐渐被黑色的纹路蔓延，他感到自己的心火炙热。

就像第一次见到Alef那样。

Alef，对不起……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因为我吧……

怪物停住了。

双手陷入怪物的身体中心，Daleth握住了它已经变得如暗石一般僵硬而暗色的心火。

“Alef，还记得吗……”Daleth的声音变得柔和，整个身体仿佛要陷进怪物身里，被黑暗慢慢地吞噬。

他紧紧地握着属于Alef的心火，眼神变得柔软。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微弱的光芒从Daleth的手臂流向Alef的心火。

一人一怪物，就在这漫天大雪中以相拥的形式出现。

“你叫我Daleth。”心火外层的黑色渐渐脱落。

“我真的很高兴。”心火上显出金色的纹路，而那只白皙的手却变成了透明的灰色。

“Alef……这是我给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在那些日子里，你总是让我越来越痴迷。

我喜欢你的样子、你的笑容、你的一切。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害怕你知道后觉得我肮脏，害怕你远离我。

害怕远离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寄托。

其实这样小心翼翼地仰视着你，就已经很好了啊……

直到那天在霞光城，你说你爱我。

这是爱吗？

擅长处理政务的我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我逃了。

但我不应该逃的。

对不起，让你自己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Alef……

其实爱与不爱，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啊。

若你说这是爱的话，爱便是永恒。”

我不后悔啊。

爱的含义，终于被知晓了。

面具从Daleth脸上脱落，他笑了，笑得灿烂。金瞳被泪水折射出流光宛转。

“那么我也爱你，Alef。”

怪物的黑瞳睁大了。

漫天的白雪掩盖了地上的血迹和黑水，仿佛可以洗刷掉一切罪恶。

Alef的心火处燃起了金色的光芒，结块的黑水从他的身上脱落。

万籁俱寂，仿若千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