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月言语间刀剑四起。
下处的祁延年吓得瑟瑟发抖。
他本想躲过揽月阁行事,若是没被发现,便可赚得瓢盆满盈,但若是被发现,私贩官盐却不缴纳税供,必然死路一条。
江月是给他们扣上了好大一顶罪帽。
“月阁主,这是无须莫有之事,我本想与黑丰息先夺得官盐檄文再汇于揽月阁。”祁延年强行镇定下来,直直对上江月含笑眼眸。
似乎为了增点可信度。
“哦,是吗?”江月携着风夕落座于矮桌旁。
与丰息隔桌对视了一眼,便收回了眸,眼底深处无波无澜,叫丰息丝毫琢磨不透,黯然地垂下眼帘,便也没有瞧见祁延年频频投来的眼神。
“自……自然。”祁延年讪笑道,内心焦急万分。
眼神焦炙地连连扫视丰息。
“黑狐狸,人家都给你眼送秋波几回了,理理他呀。”风夕倚着江月肩膀,百般无聊地绕着秀发在指尖缱绻,嫣然欢笑说道。
因着微微斜坐,便也见着丰息后颈处无数细痕。
忽然联想起一些,眼色冷绝,不再多语,强压滔天怒意。
不在人前爆发,让祁延年生疑。
她只是怕怀疑至江月身上。
江湖中只道她与江月关系亲密,如果现在出手袭击丰息,必然会联想到昨夜之事,那些人保不齐会散发一些谣言。
若她此时出手,是为了谁,不言而喻。
但风夕可与江瑜不识,那么之前好不容易洗清的传言必然卷土再来。
闻言,丰息撇了她一眼。
“月阁主,此事暂且未定,若是早早告知了揽月阁,到时却未得檄文,岂不是蜚语?这又让月阁主烦心。”丰息温声说道,嘴角杵着一抹儒雅斯文的笑容,似乎真如其所说,满心为江月着想。
江月垂首宛若思索,片刻后迎着丰息深邃如墨的眼眸。
眉眼宛若月牙,声里笑意点点:“这般啊,倒是息雅公子真为我忧心。”
说话间,钟离端着玉盘走进。
浓涩顷刻间溢满室内。
江月微蹙黛眉,看着他将药碗放到自己面前。
忽而绽放笑容恰如万树梨花开,仅只见其笑眸也知其容可惊心动魄,江月缓缓将药碗推到丰息面前,魅声道:“韩家受得伤已好,就不用劳心了,还是说这药别有深意。”
“譬如讨好我放你们这次?”江月声音顿了顿继而说道。
一侧被裙裾遮盖的纤手轻拂风夕手背。
忽然间的安静,江月便也知道风夕一定猜出了些许,但也只能安抚她勿躁,现在还不是时候下手,此时出手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得不偿失。
风夕闻这药味,更加印证了脑中想法。
不然这有修复内伤,滋养心肺之用的桑枝亦有千金难买景况,何故赠江月?况且,求人送药也极不符合礼仪。
风夕双手握紧了拳,衣袖见白绫隐约可见。
“只是听月阁主气息不稳,想是那日之伤仍未好,恰好这正熬此药,就先于阁主了,毕竟揽月阁事务繁多切莫伤身。”丰息扬唇淡笑道,温文尔雅地看着江月脸颊,眼神中柔情惬意。
但仅仅只有江月风夕二人得见。
而处下方的尚延年根本不敢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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