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也不错吧?但我还是觉得咱俩吃醋这块儿有点差异,你炒的菜我都觉得醋淡了。”
……
直男,就是像直尺一样直的男人,刚正不阿,绝对不往你引导的路子走,偏偏另辟蹊径,在高山流水间硬生生凿出一个隧道来。
“晚餐是挺不错的。”
张云雷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咱俩进去吧,别感冒了。”
然而直男的爱往往体现在行动上,就像一篇说明文,没有华美的词藻,却把各类数据表现得恰到好处。
“好。”
“呃……”张云雷把手放在裤兜里摩挲着什么。
江嗣音回头,“怎么了?”
“没怎么,进去吧。”张云雷又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来,轻轻叹了口气。
————
张云雷躺在房里,灯全都关了,他却把那个小盒子从裤兜里拿出来,攥在手心里。突然孟鹤堂的电话打过来,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聒噪。
“嗯?”
“说了没有?”孟鹤堂的声音里带着点儿调侃的意蕴。
“呃……没开得了口。”
“还没开口啊?你都买了多久了,是觉得不自信还是时机不成熟?”
张云雷摸黑把手里的戒指盒放在床头柜上,“不知道原因,单纯觉得说不出来。”
“你俩都认识那么长时间了还开不了口,那我还怎么开口?”
“有你什么事儿啊!”
孟鹤堂打了两下自己的破嘴,“口误口误。你总得给人家一个家吧,小江身边可只剩你了,提早说了,人家姑娘也有安全感么不是。”
“行吗?”
“行啊!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喊上咱兄弟给你助阵去。”
“别了吧,最好别来,要么我更说不出来了。”
打完电话,张云雷心里更舒坦点儿了,阖衣就睡着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映射在阳台上。江嗣音睡得早,因此起的也早,此时早饭的香味已然飘到阳台上了。
江嗣音伸了个懒腰,蹑手蹑脚地钻进张云雷的卧室,正准备吓他一下,却看到桌子上的戒指盒。
江嗣音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盒子,看到里头的戒指,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她拿出戒指仔细端详,戒指的内圈是刻着一个字母“Y”,不知代表的是“云”还是“音”。或者是不是帮别人保管也未可知。也许是因为期待,江嗣音就认定了这是张云雷买给她的,不久以后,他就会向她求婚了。那时候她将羞涩地答应,看着张云雷拉着她的中指将戒指缓缓戴进,而后则是一群人幸灾乐祸的起哄声。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张云雷揉了揉眼睛,好像是要醒了。江嗣音赶紧把戒指放回到原位,假装没有看见,露出一个像朝阳一样美好的微笑,“张先生,起床啦?”
“嗯。”张云雷睡得舒服,还没有完全醒,不在状态。
江嗣音半跪着上床,在张云雷额头轻轻亲了亲,“刷牙洗脸,准备吃饭。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玩吗?”
“你都做好了?昨晚睡得好?”
“当然很好,我看见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