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道,和我还玩儿那些弯弯绕绕?”燕破岳猛地一抬头,活像出柜的贞子,水撒了福安的一身。
“别闹别闹,我说就是了。”福安卖了个关子,擦了擦脸上的水,“还有一种就是以青丝寄相思,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传说已经亡国了的大岳国有一风俗,那就是以青丝寄相思,用灵兽伴身的生命火燃烧男子发丝,以灰养蛊,将相思蛊种于心爱的男子或女子身上。
便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如果那女子或是那男子变了心,就会承受锥心刺骨之痛,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当然这法子也有限制,就是燃烧青丝的生命之火 须得是那青丝主人的心爱之人 心甘情愿献祭的。
如果那生命之火不纯,说明那青丝主人的心爱之人心思不纯,不是真心敬重爱重他(她)。浊焰炼青丝,要么是蛊虫不成,就算成功了二人都会遭受反噬。
因为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再加上岁月更替,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
大岳国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事,凤皇国的三夫四侍更是家常便饭,所以这青丝寄情思的法子也就逐年没落了。
公子说要剪头发,可是还对女帝陛下余情未了?”
“胡说八道,慕容薇的年纪都能当我妈了,就是我母亲,我…我当初年少不懂事,才把她当作母亲敬重。
这种恋母情结在雏鸟身上都是这样,把自己第一眼见到的人当成自己的母亲。
我自打出生便没了父母,一直在女帝身边长大,现在…现在我已经懂事了好不好?追了她那么多年,我才知道那是依赖不是爱。
你就不要拿来笑话我了。”燕破岳不会盘发,只好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发网,笼统地把头发一股脑地塞进网兜。
“那公子为何执意要剪头发?”福安有些不解,看着他戴着奇奇怪怪的干发帽,好像月子里女娃娃家戴的头巾,不免好笑。
“你当我想啊,头发又长又不好打理,一沾水足有二十多斤重,刚才洗了个头发差点把脑袋都坠掉了,简直就是活受罪嘛!”
燕破岳委屈巴巴地撇着嘴,“凤皇国崇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也不行,那也不让干,还要学习《男德》和《男诫》,熟读四书五经,《男训》和《齐家录》。
你说我要是生在大岳朝该多好,日日里三妻四妾,最重要听说那里人人都会用蛊,杀人于无形,听说大岳国蛊兽和凤皇国伴生灵兽是一样的。
男子女子成年便能生蛊,更有甚者以身养蛊称为蛊人,能耐大的不得了,可是时间越长蛊虫把宿主反噬的几率就越大,故而大岳国无论男女,军民都嗜杀成性。
但是有利就有弊,听说大岳国嫡系遭受祖神诅咒和反噬,无论男女,生来便是蛊人,无论如何都活不过二十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公子对大岳国的历史倒是很了解。”福安有些意外,低垂着眉眼,“那,公子对大岳国的传说故事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