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从痛哭到抽泣,然后是呜咽,然后睡了过去。
外面吵闹的声音,直到快天亮才消散去,恢复宁静。
乔呆子似乎被人点了穴,甚至连眼睛都定住了。
他坐了一整晚,等了一整晚,想了一整晚。
很可惜,他没等到有人约他比武,也没想明白,究竟是什么人会杀了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是个疯子,平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花钱,花钱吃,喝,还有女人。
不得不说,他这个朋友,是个很会花钱的人。
如果不是疯子,我永远也不会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吃了这么多的菜,喝这么好的酒,还听了这么好听的小曲。
乔呆子心里想着。
可这样一个疯子,又会惹上什么人?
他实在想不通。
曙光升起的时候,他还是没想明白,于是,他决定,再呆一天,再做一遍,再想一次。
落霞悠悠醒过来的时候,乔呆子依然坐在那里,背对着她。
“你为什么一直坐着?”
“那我应该怎么办?”
“或许,你应该到床上来,这里铺的盖的都是极品,我想你应该知道,这里比凳子要舒服很多。”
“确实。”
“那你为什么还不过来?”
美人刚醒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异于平常的美,那种慵懒的,猫一样的又温顺,又妖媚。
乔呆子还是没有动,似乎在思考,自己为什么没有到床上去?
他当然明白,那床会有多舒服,而且,那里有一个很美的女人,虽然没有丁铃美。
想到丁铃,乔呆子摸了一下胸口,那里有一叠银票,他走的时候,都没有看过究竟有多少。
反正,他之前见过的所有钱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
落霞两腿交叠,侧着身子,一手支撑着头,一手搭在腰间,一整晚让她的衣领半敞着,里面抹胸中间,是一条深深地沟壑。
浑圆饱满的位置,中间的沟壑,很容易引人遐思,半露半隐,就像迷雾中的亮光,总让人想靠近一点,看清楚一点。
“也许我应该到床上去。”突然,乔呆子说了一句,然后很快速的转身,一眨眼间,已经躺下了。
除了还在清脆响动的珠帘,当真是风一阵。
落霞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身边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个男人?”女人的委屈,总是来的莫名其妙。
不上床,她说你不该,你上了床,她又觉得你不应该只是上床。
乔呆子或许睡着了,所以,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你不应该怀疑他的。”女子有些同情的声音吓的落霞一抖。
“你是谁?”
“我是丁铃,丁铃的丁,丁铃的铃。”
门是关着的,如果是从门进来,那龟公一定会先敲门的。
落霞确定,她没有听到敲门声。
所以,这个女孩并不是从门走进来的。
“你应该把衣服穿好的,女人自己脱了衣服,就像腐烂的生了蛆的猪肉,只会让人恶心。”丁铃厌恶且直白的说,目光从她的肩膀穿过,看着里面平躺着的人。
落霞双腿抬起,然后放在鞋子中,站起身,丝毫不避讳的将衣服解开,然后一件件落到地上。
“你不该这么形容我的,因为,你不知道,这个身体,可以让多少男人疯狂。”
“可是,他没有。”丁铃坐在屋顶上,等了一整晚,越等,越是高兴。
谁也不明白,她高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