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狐狸,这个姿势她已经保持了很长时间了。
在凡俗中倒是越来越让她困顿和乏力了。
屋内由下人点上了烛火,听见门外面轻快的脚步声。
谢危回来了,泽兰也只是撩动眼皮,随后又陷入到了静坐中,运行周天运转神力。
隔壁房间没多久却突然一阵瓷片碎落地上的声音。
“大人!”剑书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入她的耳朵。
似乎很焦急,“怎么突然发病了。”
谢危将剑书一把推出去,关上门,“谁都不许进来,还有别告诉她。”
剑书只能守在外面,这四年来,都是如此,大人总是会时不时发病。
这心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
屋内的谢危猩红着眼睛,撞倒了椅子,手拽紧白袍,艰难呼吸。
大口揣着粗去,脸色苍白,有汗珠滑落,脑海中记忆混乱不堪。
泽兰蹙了下眉头,将狐狸放下,打开房门,移步到院子,准备走进谢危房中。
剑书一下子拦在她面前,“大人不见任何人。”
“犯病了。”泽兰肯定的眼眸一瞬不顺的盯着剑书身后的门。
剑书诧异,她怎么会知道,随后一想旧相识,大人待她多有不同,知道也正常。
“让开。”
泽兰只是轻轻两字。
“不行大人吩咐过。”
剑书还是抱着手站着。
泽兰没有太多表情,一个瞬息便越过了他,站在门前两手一推。
一脚踏入,后面的剑书只来得及转身,抬手制止。
屋内的谢危扑倒在地上,随着视线看见一只白鞋。
泽兰看见这样的他并没有退出去,另一只脚走进,转身将门关了,刚好隔绝了剑书的视线。
“喂!”
剑书来到面前,摸了摸头,“她怎么进去的?门不是里面锁的吗?”
泽兰站在门口,眼睛移向地面的瓷碎片上,茶叶混着水洒落在地。
越过一地狼藉,蹲在谢危面前,拉过他的一只手,把了下脉,“严重了?”
谢危眼眸中刻入她的影子。
越来越暗淡的神情,一只手抬起停留在她脖子处,随即却变成了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一口下去咬中了她的脖子。
让泽兰一愣,本欲一掌劈到谢危颈部让他睡去。
没成想谢危似有所感反手扣住了她的一双手。
神情恍惚一下,似乎恢复了些许,松开嘴,有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下。
随即挪开,看着清晰可见的红印,眼神晦涩,露出欲念。
将头埋在她颈部蹭了蹭,像只受伤委屈的小兽。
“兰儿……”低沉着略微沙哑的声音。
“我发病了。”
委屈巴巴地,又将她抱紧了几分,“对不起。”
泽兰一时间又突然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我记得你的症状本好了。”
“嗯,可是你不在啊,”所以我又想起来了,前世今生的梦魇,谢危用力呼吸,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清冷莲香。
似乎这样便能缓解他身上的痛苦。
“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别推开我。”
泽兰本想挪动的身体,在他话出后,抿了抿嘴,有点不习惯。
要知道上次这般还是在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