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靠在她肩颈处,露出得逞地笑。
一手搂着她的腰往里带了带,似乎要将她融入骨血中。
泽兰觉得有几分窒息感,不由自主地用手推桑在他的胸口处。
“兰儿别动。”
不然我怕控制不住一口一口把你吃掉!他呼吸深重了些。
握着她的手,一点点缓慢地嵌入十指间。
闭上眼睛,他知道此时不能再得寸进尺,再进一步会引起她怀疑。
他确实发病了,但其实今日并没有那么严重,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
他家兰儿的耳力极好,更何况相邻的房间,且对他又很是心软。
房间里面的动静怎么可能不引起她注意!
在他病情之上她总是会妥协几分,像以前一样来看他。
这就是他的机会,一个亲近她,从而习惯他存在的机会。
真想把她锁起来,待在他身边,这样就不会离开自己了……可惜不能,若自己这么做了就再也没机会了。
他也不想看见她厌恶自己,所以哪怕机关算尽也要让她对他动心。
以情为局,甘愿画地为牢!
谢危感受到那份四年前的心安,慢慢睡去。
但手未松分毫。
泽兰听着他平稳有序的呼吸,松了口气,正打算退出怀抱将他放到床上去。
哪知道一动,就引得谢危更用力的往他怀中带。
她叹息着,一手掐诀拿来被单盖在他身上。
自己调动法力进入打坐。
屋内特有的香,在炉中燃烧……
半宿,谢危睁开眼。
怀中的人儿已经睡去,被单落地,他只是浅看一眼好看的笑挂在脸上。
退出怀抱,打横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捡起地上的被子给她盖上。
不枉他特意制作的香,还好没引起她怀疑。
当然这香也只是安神安眠类的,四年来都是他自己在用。
人怎么能不睡觉,他可不是他家兰儿。
修长的手指抚上泽兰的脸,“真乖,若是一直这般听话多好。”
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以守护的姿态趴在床边,安心勾起唇闭上眼。
晨起,谢危睁开了,眷恋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
不过时间不够了,他还要上朝。
站起来,将被子盖好,把他握住的手放回被单中。
轻手轻脚穿好衣服,轻轻推开门,又轻轻关上。
在剑书要说话的时候,用手示意他小声。
“你在这守着,兰儿醒了你再让人进去伺候,别让人打扰她休息。”
这话是谢危故意说的,说他卑劣也好,是个小人也罢,总归让人知道她是他的。
剑书诧异大人这是得偿所愿了?
“我回来后便同她一起用膳。”
“是大人。”剑书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兰姑娘在他们家大人心中地位不同凡响。
如今看,还真是心尖尖。
“还有剑书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若让什么不好的言论传出去你知道的。”
走前还敲打一番剑书。
他是想让府上人知道她会是他未来夫人,但在没名分前,不希望有对她不利的事出现。
“大人放心,我定不会多嘴。”
谢危带着浅笑在出府。
睡梦中的泽兰并不知道这一切似是而非的误会。
就是知道也不见得会在意几分,世俗事在她不在意的时候都不会入心。
神的一生太长,流言蜚语存在的时间还不如她闭关百年长。
而整个谢府,在剑书有意无意中,都知道了昨儿个谢大人带回来的姑娘,是他们未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