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不是用来杀泽兰的,是用来刺自己的。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留下她,所以他计划用自己威胁。
别看她面色清冷,实际是个心软的神,不然又怎会容忍他和它的放肆。
十几年相处自是明白她吃软不吃硬。
自己是她亲自教养长大的,她对自己多是妥协,拿自己威胁在他看来万无一失。
泽兰刚才话语的转变也是看见那个刀尖,眉头一跳,怀疑是不是他又犯病了,为了安抚观察他才改了话。
她不会想谢危是要拿刀杀她,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即使自己虚弱,谢危杀不了她。
规则之下虽对她有限制,却也不会让凡人弑神。
当然这个前提是她没做什么错事。
“好,”谢危怕她反悔立马喜笑颜开的应下,“那我让人将你的东西都搬到府上来,现在就去。”
泽兰看着要抬脚就走的人,拉住了他的袖子,“不用我的东西都在我身上。”
“好好好。”经过她一番话,谢危想起袖中乾坤,也就明白了。
“你既然在我们的家住自然还要备些东西,一会儿我让剑书去准备。”
她的房间就放在他院子,像从前一样推开门就能见到。
谢危已经想好了她在谢府的住所。
人已经定下在谢府了,他还能让她飞了不成,入住府上不过是第一步。
慢慢来,慢慢来,不能让她提前惊觉。
这次万不能再丢了……那种蚀心刺骨的痛每每夜梦都让他痛苦。
谢危的办事效率很快,不过半天泽兰的房间就按照以前的喜欢给她摆好了。
日暮余晖洒下,饭桌上摆满了谢危做的菜。
“你尝尝这个。”
谢危夹了一道菜放在泽兰碗中,眼睛看着那白皙的脸,“这个是这里有名的菜,四年前我本就该让你尝尝。”
“一学一等就是四年。”他声音中蕴藏着能让人听出来地委屈。
泽兰拿起筷子,自然的夹起放入口中。
顶着谢危期待的目光,“很好吃。”
“好吃!多吃点,还有。”听到肯定无疑让他兴奋。
这四年他虽然会偶尔下厨,但自己尝着总觉得少了味道。
他低头夹起碗里的米饭,入口吞下,哪有什么少了味道不过是因为她不在……
泽兰每道菜都吃了一口,在谢危的注视下吃完了一碗米饭,就放下了。
谢危知道她的习惯,可她此次却每道菜都吃了一口还是让他诧异。
也发自内心的高兴,也许自己不是那么的不重要,桌上那盘肉沫鸡蛋羹她应该是不爱吃的。
曾经做过一次,她吃的时候皱过眉,后来再没做过。
擦完嘴,泽兰微笑着点头肯定他的饭菜,“没有变。”
“嗯,我还怕生疏了呢,没失望就好。”
谢危将最后一口吃完。
撤掉剩菜,谢危很识趣的离开,踏出房门的一步,回头望向坐榻上的人儿和狐狸。
收回目光,微动了几下手指,不急,很快他就会光明正大地住进去。
现在给她些适应时间,先去书房处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