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三十五

这些贾攸一家都不知道，虽然贾瑕进了翰林院，华兰与他住在京城，但两家没走动过。便是贾敬也不过是贾瑕遇着去了酒楼吃了一顿罢了。林如海一家正守孝呢！当年婚事匆匆便是为着冲喜，如今林老太爷撑不下去了去了。

青竹已经到了户部做了两年了，官职不大，不过慢慢晋升罢了。

从五十六年到六十一年间往荣国府的礼可没少送，贾珠如今已经十二了，元春九岁，宁国府的独孙贾蓉八岁，贾琏和贾葵一样大都是十岁，不过境遇可不同。贾葵早读了好些书了，而贾赦是个纨绔即便有心教贾琏也有心无力。送去家学他又担心，这个儿子他是眼巴巴盯着才长这么大的，一看见他就想起当初的瑚儿。

贾赦自己是得过且过，可是对于贾琏他还是有些期盼的，不知不觉去找了敬堂哥商量。只不过贾敬如今处境也不好，他没个兄弟支撑，而且也没有相熟的同窗，甚至因为他的出生好些人排斥敌对他。不仅是有了阵营的同僚，还有出身清贵或者自诩洁身自好的人不与他来往。

贾敬这些年连自己儿子贾珍都没怎么管过，还是见着贾蓉可爱，才八岁，还有的教，自己又灰心丧气了，想着再撑一撑，把孙子教成材了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这才上了些心。

家里除了贾珠，也就贾蓉和贾琏年纪相仿，虽是叔侄。贾赦便想请敬大哥一起教了算了。

只是贾敬嫌烦，何况这教了贾琏要不要教贾珠？干脆他给支了一招。

贾敬：“瑕儿那小子不是在翰林院？那地方不算忙碌，何况如今。琏儿也是他弟弟，你不如去找他。”

贾赦这才想起来，“瑕侄儿还在京城？我不怎么管府里事情，母亲也没说。”

贾赦想起当年便是攸嫂子还有这个侄媳妇劝了他，往年这礼物也不少给，只是近几年似断了？贾赦也记不清，只记得好像除了贾琏的生辰礼再没了？

其实不过因为贾琏的生辰礼他们是单独送至贾赦这里，府里不知道什么人没敢拦下罢了。也是贾赦回回都念着这点善意，记得收下，底下人才不敢私吞。

贾赦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得不登门了。

贾瑕不在，华兰招待的这个叔叔。主要是当年印象太过深刻，一个可怜人她也实在迁怒不动。

华兰：“叔叔见谅，老爷今日有约，估摸着再有一两盏茶也就回来了。”

贾赦：“不急不急。对了，听说侄儿媳妇你们又添了两个孩子？”

华兰：“是，葵儿叔叔见过的，莹儿今年五岁了，还有个小的，刚出生没几月。”

贾赦没听说过，自是没有准备礼物，摸遍全身只有腰间的玉佩不错，给了贾莹。又从手上解了一个扳指给了刚出生的贾芙，连带手上挂着白玉吊坠的折扇也给了贾葵。

华兰一看那光泽就知道那应当是他的爱物，当即推辞不要。

贾赦：“应该的应该的，他们出生我也不知道，都没备个礼，回去我叫人给你们补上。”

华兰一听也就知道他们应当是真不知道了，明显他今日上门是有事，若是知道怎么还能这么尴尬？华兰见微知著，怕是他们父子日子也不那么好过，不再推辞。她听说过得这个叔父好东西可多着呢！

贾瑕果然回来的快，他在外一般不多逗留的，知道贾赦来了还很是吃惊。

贾瑕：“瑕见过二叔叔。”

贾瑕知道归知道，但当年没有亲见，是生不出怜悯的，对贾赦其实是怨怪的。换作谁都会以为是他听了贾母的话，不会以为他毫无所知。不过几番交流尤其贾赦说了来意之后，贾瑕才真的相信他是真的无所知了。

说无所知也不对，他是知道贾母的动作的，只是没有更深一步追究。可能是无所谓，可能是没必要。

贾瑕一看妻子便知道什么意思了，不过他是不愿意再和那府里有关系的，二人去书房谈了一会儿后，贾瑕答应他日后休沐日可以带贾琏过来看看。不过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肯定是学不成什么的，还是要放进学堂才好。

贾赦一脸受教，连忙答应了。到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母亲什么意思他就白长了脑子了，只是他自妻儿离去后便提不起兴致了，除了偶尔贾琏的事情以外。既然大哥一家不愿与府里有来往他就不管这事了，反落个一身自在。也不去操心什么荣府未来等等，一概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