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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番外二十五

竹业:同归

  可再觉得坏蛋又能如何呢?王权醉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低头,更不会承认自己的手足无措。她趁着酒意扬起一个迷蒙的笑,好似醉得昏了头,酒意上头到现在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一样。

  到最后王权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混过去这段的,头脑始终一片浑噩。再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回到房间,又偷偷摸摸的出来,站在墙头上不知去往何方。

  她下意识觉得应该去找个人谈谈这个问题,可举目四顾心茫然,不知道找谁才好。

  她最亲近信赖的自然是她哥哥,尤其她哥刚刚开窍,或许经验正好?但自长大后她对着哥哥愈发别扭嫌弃,更是在恋爱婚姻之事上没少各种“指点”她哥,这会却让她去问她哥……

  好丢脸的啊。

  面具的大家呢?花似梦就算了吧,痴恋多年终看开还疑似爱慕对象终成情敌,这情况自己这个身份尴尬的家伙还是别去打扰了吧。而其他人?一个两个都是单身狗,一样纸上谈兵的军师,问了能有用吗?而且到底亲疏有别,王权醉想想自己对师兄们提问感情问题……

  谢谢,只是想想就已经有点尴尬了呢。

  再别的人……

  王权醉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等回去了找青姐姐吧。

  转身就要回去,一转头却看见她哥端着个托盘承着碗什么汤水敲响了东方淮竹的门。

  有瓜!

  有瓜不吃是傻瓜!

  王权醉当即决定了偷听、啊呸,他哥都光明正大不遮不掩的,她就路过,算什么偷听!

  “有事吗?”

  东方淮坐在屋内案前,声音懒懒,也没看进来的王权霸业,翻弄着手上的鲁班锁,迟迟找不到打开的诀窍。

  “瞧你醉得上头,便就做了碗醒酒汤来。”

  王权霸业也不见外,直接抽走她手上的鲁班锁将托盘放至面前。

  “做得清淡了些,还请淮竹莫要嫌弃。”

  东方淮竹偏头,略略撩眸斜了他一眼,她醉时情绪放大,心绪不佳时尤其懈懒冷淡,此时一眼扫过,饶是王权霸业心有准备也暗暗心惊,那样的疏冷,就仿佛此刻她看的不是她的挚友而是一个擅作主张的陌生人一样。

  不过到底不是真冷淡成陌生人,她还是接过了那碗红枣山药汤。

  “我喝酒从不上脸,你怎看出我醉了?”

  王权霸业松了口气,还好,醉了还能认人,没怪他举止不当。在对面坐下,手上顺手解着那个鲁班锁。

  “本是看不出来的,只是席末见淮竹凝就冰水时泄了一丝寒气,又见你避开似梦师妹的脚步比寻常迟重了两分,更是半点不理她,与平常大为相异,这才猜你是醉了。”

  东方淮竹咽下嘴里淡得几乎没味的龙眼肉,抬眸看他。

  凝就醒神冰珠时泄了寒气与脚步轻重暂且不提,花似梦的情咒发作时尤其痴缠,在解咒前,便就是才来这儿小半天的杨一叹也看出来了她应付时的不耐烦。今儿虽说咒毒已解,但花似梦喝酒后那纠结眼神,她不耐烦避开亦是理所应当,尤其彼时花似梦在她避开后也无痴缠,愣愣道了句对不起就退了回去。

  情咒在时她为朋友不受情毒折磨尚需压着不耐应付,这情咒已解,她又何必再顾及着花似梦感受压抑自己?

  无甚回应,任由花似梦自己冷静冷静自个去想清楚,如何就与平常大为相异了?

  王权霸业却是摇了摇头,道:“你性子温和,先前虽不耐烦都会安抚几句,何况今日你眼中并无厌烦之色?尤其此次似梦师妹心绪纠结迷乱,正需要开解时候,依你姓子,避开她扑抱后开解她不要错解心意才是正常反应。”

  “结合你步伐迟沉,想来是醉了酒,心力疲惫,无力再顾他人。”

  汤水温淡,王权霸业挑的红枣龙眼皆无甚甜味,异恰是和她口味。东方淮竹饮一口汤水,想起来,除却前两次见面,这半多月虽说同住此间,但因为雨朝和花似梦的情咒,他们其实都没一起吃过饭。

  “剑先生,当真心细如尘。”

  “不过往后还是别对女子如此细心体贴的好,徒惹得别人情根深种,最后兜兜转转却成了我的烂桃花。”

  年少时遇见个如此惊艳又温柔的人,倒是无怪似梦痴恋多年,但这都能移情别恋……这家伙是拒绝时下了死手奔着致命去的吗?不至于吧……

  勺起山药的手一顿,东方淮竹感觉,这其中似乎哪里有点不对。

  躲着偷听的王权醉很想吐槽一下她哥其实也没那么细心体贴,而且尤其注意男女之别,喝酒的时候除非有人发酒疯否则他从来不多看姑娘们一眼。

  小伙伴里的姑娘喝醉了什么反应她哥可是从来都不知道——除了一杯就倒的王权醉,连青木媛他的只知道个量力而为从不在人前喝醉而略猜得酒量之深,也因此,每次出去喝酒女孩子们的安排都是她和青木媛的活,他这个老大顾忌着男女之别推脱了个干净。

  而就是兄弟们,他的照顾也顶多是嘱咐一句让人准备醒酒汤,哪怕是出门在外只自己人的场合,王权霸业也只是把人丢回房间去,醒酒汤什么的,算了吧,王权醉以前偷喝酒喝醉了需他照顾,他都是直接喂的醒酒药丸,至多是心情好的时候才哄着灌杯蜂蜜水。

  ——他喝酒后亦会逐渐倦怠,醉意间更是自我,哪里乐意打起精神去顾着别人的口味去煮什么醒酒汤,他都不带给他自己煮的。

  “淮竹误会了,在下并非是会对女子体贴温柔之人,上一次、也是第一次煮醒酒的汤茶,还是舍妹第一次喝醉的时候。”

  王权霸业朗声轻笑,手上解开的鲁班锁失去了最后的锁扣,巧劲一震便崩成了一堆的零件掉落桌面,掉落满桌清脆的碰撞声。

  而他也抬起眼眸,注视着面前的、心悦的姑娘。

  “淮竹,我承认过,我避女色如寻常人避之水火。”

  “单是接触便如此避之不及,又如何会因为成了朋友就额外如此细心照顾呢?我从来是个聪明人,不会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他并未直言什么,但好似也什么都说了。

  东方淮竹垂下眼眸,看着手里已经快要见底的碗。

  额外如此细心照顾么……

  那就是说,面具诸多兄弟,他亦未曾细心体贴如此看顾,自己是所以人中,不论男女的独一份。

  细细想来,这样在意好像早就开始了,甚至于,早在初识三日之际,他便比别人更多一份细心,但是,那时的他,那样意气轻狂与我争锋的样子,可不像动了情……

  不知情之所起啊……

  那么,我呢?我又是如何看他?

  “你若当真明智,该知不应该多做解释。”东方淮竹叹了一声,道:“这话听起来真像你没把我当成女子一样。”

  她放下碗,假做自己没有注意到他的真意,没有意识到那句“额外如此细心照顾”。

  “就算是我,总听到这种话也是会不高兴的啊。”

  东方淮竹行走江湖时常动武,却因女性爱慕者众,从不轻慢簪发,最是不喜别人把她当做男子。

  但此话,却非因这等原因,是在拒绝他的暗示。

  说实话,有点接受不能,她并非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身边时常有人起了心思,只是别人都没敢表现出来就自己消了去而已,但即便没人与她直说,她意识到时,也是不喜欢的。

  ——单纯的友谊怎么总有人变了质呢?

  “许是我也有些醉了吧,言行有些昏头了。”

  王权霸业轻笑,也不意外,他原本并未打算在这时候告知心意的,只是醺然间见她眸色孤冷,到底没忍住想在要那双眼睛再为他染上不一样的色彩,在解释清白时多了嘴。

  而得见她眼底幽幽嗔怪,自也满足,不求能在此醉意间一蹴而就。

  “不必在意我说的话,夜色不早了,淮竹也早些休息吧。”

  他并未多说什么,但东方淮竹看着他关上房门的手,心下一沉。

  “……纵是醉懒,你又如何能轻易放人在如此夜间进房间……”

  不知何时来到的雨夕端起茶水,看着东方淮竹,两双眼睛是相似又不同莫名之色。

  世间男女大防对于修炼之人依旧存在,哪怕夜间聚会饮酒不分男女乃是常态,但在夜间问都不问就放人进自己的居所……

  实在是,过于没有防备了。

  他什么也没说,但只是这样从容离开,一句叮嘱休息,便足以提醒她,她对他也有着异于常人的无距离感。

  “夕儿,我待你和幕尘,也是一样,甚至你们进我闺房都从不需问。”

  “我们是女子,他是吗?”

  雨夕自知她与李慕尘是多年情谊的肯定绝无异心,又同为女子,自无可防备的距离。可剑先生呢?一个男子,哪怕情谊相当,这俗世性别自带的男女大防,她如何就忘记了距离,问都不问一句就放人进她屋子?

  哪怕还有一门之隔才是她安寝的闺房。

  “淮竹,你何曾在夜间,在外院书房以外的地方见过访客。”

  再是一见如故引为知己,那剑先生也不是雨夕和李慕尘这等多年情谊终成家人的自己人。便就是再是合作紧密,也依旧该算是外人的,是客人。

  “尤其是,他还从你手上抽走了你正研究机关的鲁班锁。”

  “剑先生知避男女之别,纵他那面具核心十人之中,情谊不辨谁更深厚,他待妙玉仙子也持礼不做近身,可他待你却无此自觉。”

  “你因那些人的骚扰而厌与人肢体接触,除了自小服侍的玉婵娟姐妹,他人谁能轻易近身?可你待他从无此觉。”

  雨夕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友情都有独占欲,我比慕尘来得晚所以我不排挤她,但我依旧不喜欢所有想站在你身边甚至是要隔开你我距离的人!”

  没有任何一个超级喜欢自己闺蜜的人能看闺蜜的男人顺眼!闺蜜闺蜜,闺中蜜友,她们亲密无间同睡一床的关系要因为别人而隔开距离,谁能高兴?谁能!

  独占欲是人的本能,不分感情!

  “但拒绝一个人情意的前提是你认清自己的心意,否则将来……”

  “我不想你有一丝悔意亦或苦恼,所以我来提醒你。”

  雨夕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乐不乐意见这一对走到一起,但是,她总不会从中作梗。

  “先前青桐宴上看你们斩落桃花,我还在想你们这种不开窍的人怕不是注孤生,却没想到……”

  不开窍是真的,但动情也是真的,这群家伙真的是……

  摇了摇头,雨夕身形消散离去。

  “淮竹,仔细想想吧。”

  东方淮竹并非全然不懂男女之情的人,她看着王权霸业那散落一桌没有收拾的鲁班锁零件,伸手拾起,像拾起她散乱的思绪。

  “不知情之所起吗……”

  连自己也不曾意识到的动心啊……

  

  王权醉吃够了瓜安心回到自己屋子,解发欲睡,今儿她用以束发的是一个白玉冠,无甚特别,只是在打开妆匣时,不禁一愣。

  虽是行走在外,都偶尔也会伪装下身份,所携带的妆匣自也是琳琅满目,只是那角落处,落着一个不属于她的白玉鹊尾冠。

  再一细看,匣中散落的发带之中,也有好几条不是她的。

  那些,都是张正的。

  王权醉时常与张正切磋剑法,打累了就互靠着歇息聊天,而聊至兴起,或她想看他手里什么东西时,她总像猫儿似的喜欢趴他背上,把头搁他头顶上。

  而此时,他束起的头发自也会被她拆散了去。

  而张正知她习惯,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应约前来切磋时多以发带束发而非戴冠。

  一圈圈束起头发又被解开的发带会被王权醉缠在腕上,当成了飘带一类的装饰,而没有改换依旧戴着鹊尾冠的时候,鹊尾冠偶尔会还他手中,偶然会留在她手中把玩。

  又有些时候他们不会聊至兴尽,半途被人叫走,这时候,他们多数会忘了王权醉手上的,属于张正的束发之物。

  而她也是从不在意,随手就了收起来整理时更是随意放在她的妆匣中,压根没想起来要还回去。

  “不知情之所起……”

  王权醉喃喃着东方淮竹的那句自述。

  雨夕说东方淮竹对待剑先生失却男女之别的距离,而王权醉对张正,又何尝只是兄妹间的亲密?

  王权醉扪心自问,她若哪天意外拿了她哥王权霸业的私人物品,她会这么随意的收起来而不是还回去吗?

  不会的,她知道不会的。

  再是大大咧咧也到底是古老世家教养出来的人,她自知分寸礼教,不会把男子的私人物品留在身边,哪怕那是她的亲生哥哥。

  更别说,是放在她妆匣这等私人所有之处。

  女子的妆匣半等于闺房密处,除非是……那样的关系,否则哪里能放男子的饰物?

  可自知礼教的王权醉却是不假思索的把张正的发带当做自己的腕饰飘带放进妆匣,甚至随手把他的鹊尾冠也放了进来,一直以来半点没觉不对。

  “原来,我也早已为张正动心了吗……”

  是啊,若非动了情许了心,如何能如此自然的把他的发带收在自己的妆匣之中。

  只不过她当真是不开情窍,一直以来,哪怕心中早已有情,也依旧觉得自己待张正是视为兄长。

  她是那样的坦荡磊落,对他的动情也不带丝毫欲念,以至于她能那般自然的思考给张正介绍对象,那样自然的相处亲密而无邪。

  她太坦荡无邪,把自己在妹妹的位置上摆地太正了,不仅她自己,身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木头,没发觉她的情动,连情系于她的张正都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过线不仅仅是他的有意为之,还有她无意识的接受与无保持距离意识。

  她木头到甚至于哪怕说好了试做恋人,她也没有把自己的定位转过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

  她如何会对张正的多年思慕手足无措呢?

  他们这些人啊,心向大道情至极处在另一方面已然薄情,秉持着你喜欢我与我何干的理念,面对不爱的人,再是痴心又如何,关系好也不过几分可怜,不爱就是不爱,半点动摇也无,一如王权霸业对花似梦,从无半点退步。

  王权醉到底是与其兄肖似的,她若对张正无男女情意,知他思慕,在尝试爱情的情况下,她该是几分无奈几分可怜,尝试接受才是,何以苦恼至逃避至思维一团乱麻?

  正因情起而深却不自知,又还未开启情窍,未摆正自己的定位,她才迷茫。

  因为情动,所以为他考虑,因为不自知,所以误以为自己无法回应,所以,才愧疚于辜负他几年思慕之情深。

  却也因为情动,她本能认为二人感情上是平等的,不应愧疚更不该低头。也因为情动,她潜意识认为两心相许的相处应该有所不同,便也就为他的坦然不变的态度而不忿。

  偏她又不开情窍不知心动,把自己摆在尝试爱情的师妹的位置上,客观地认为自己不该得寸进尺占张正便宜。

  本能的意识与所秉持的理念不符,而她又不知为何会如此,方才叫她心烦意乱,不知何解的情况。

  “坏蛋张正……”

  终于想通了的王权醉微红了脸,咬牙骂了一句。

  她知道张正或许也如她一般没有意识到她的心动,但是,既然你喜欢我,察觉到我因你心意而烦恼,如何不顺着我点,而非要那样寸步不让呢?

  因为,张正了解她,知道他们这群人都是一样不会为不动心之人退步动摇,他知道她若对他全然没有那男女之情,知他心意时该是何种反应。

  所以,他在王权醉第一次与他说话却有意不看他眼睛时就察觉到了,她在逃避的心态。

  他了解王权醉,若是无那情意,她该是尝试接受,若她心有情意,合该坦然亲昵——总没有逃避的意义。

  但她彼时就是个不开窍的木头那也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所以,若她也早有情意,只是不自知呢?

  想了想,以王权醉性子,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她逃避的态度——有情却不知,本能自然会与认知相左,思绪错乱无解,自然也就会先避开他这个源头冷静一下。

  张正知道,他应该给她时间,但是吧,看着能有情而无邪念至此的心上人,张正有点怀疑,她这样乱糟糟的思维,会不会把自己的不正常反应钉死在兄妹情深之上。

  就,不敢赌啊,主修精神类法术的王权醉最擅催眠,包括催眠她自己,她要是真想岔了还自觉有道理,那是真能无意识自我催眠到把她自己的情丝给掐断的啊!

  偏生对于不开窍的人,他便是直言她对他有男女之情都无法证明,她与他相处委实太过坦荡无邪,真说了没准会叫她下意识反驳然后再度肯定她自己没动情。

  所以步步紧逼半点不退,他就是要她意乱心烦,要她止不住去想为什么——他只能让她自己去想,自己去意识到她动情了,唯有如此,她才能开那情窍。

  张正仍在树间饮酒,一双凛冽的眼眸注视着王权醉所在,神色温柔又无奈,歉疚又情烈。

  “小醉……”

ps:在这里聊聊我给淮竹起的名号,金面仙子,一开始是我分析狐妖剧情认定真正叫金面火神这个名号的是创立神火山庄短短数十年便与王权齐名的东方孤月,只有他才有那个震慑妖界几十年的经历和能力,后来的剧情也证明了神火凝化全身是东方孤月最早显露人前的。

但当时很少有人有意识到这点,骂金猪的时候带上了金面火神这个名号,当时没有想太多,干脆给淮竹起做金面仙子,让她女承父名。

隔壁老福特的有美人兮彩蛋系列里的寒照君取自冬日可爱,我一直挺喜欢这个成语的,冬天的太阳暖洋洋的,多好呀。

隔壁老福特七夕系列短篇里,宣示主权系列的东君嘛,众所周知的太阳神名,是太阳,也是司春之神的别名,什么意思不用我说了吧^_^

雌雄莫辨强就对了👍🏻

而同为七夕短篇的故人归系列里,返照君取自“返照斜初彻”以及此诗结尾的“竹露夕微微”,一种夕阳西下竹露亦随逝的淡淡忧伤感,在淮竹有心疾的设定线里超贴的耶。

最后是隔壁老福特这章彩蛋的这个,濯曜罗!

濯曜罗,道教语,太阳的别名,个人很喜欢这个名字,甚至可以说我坚持给淮竹起太阳系列的名号而不是月和水和竹系列的名号都是因为我看见了这个名字。

濯,洗也,洒也;濯曜罗,即为:使沐光辉者,亦为光华如沐。就很有一种、怎么说呢,突然间感觉日光如月光一般温柔的感觉。

月华如水,日华如水,沐月而柔,沐日而温,这个名字给我的感觉真的太美太温柔了,一眼惊艳的喜欢。

而淮竹,我心目中她一直是灵魂如月清润的姑娘,同时,她亦有着灿烂明艳的火焰,她亦是温柔的日光。

只是提起太阳一样的姑娘给人感觉就是活泼灿烂的性格,淮竹她是温和如水的,所以我感觉不能直接以太阳形容她。

但濯曜罗这个名字就真的完美贴合我心中的淮竹,沐日而温,真就是淮竹那种温柔似水、骄傲内敛性格的完美写照啊有木有!

然后是出现在彩蛋但已经决定是李慕尘的通用名号——不羡仙。

啊,这个名字怎么说呢,是有了李家父辈脑洞之后,有李家名字系列想法之后才有了这个同时暗指别意的名号。

李家三子的名字,就很有一种递进关系,在我脑别的世界观,在基本正经道士就是那种想修仙成仙的那种世界观里,这个名字系列尤其有故事。

——新上位的李家主厌恶家族束缚想要出家去当道士,给儿子起的名字从自在逍遥到去离浊世,虽然没有出家但那种想出家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周围人都在等着什么时候传来李家主终于出家隐世的消息。然后三个孩子出生前他妻子遇险,险些逝世,他抱着早产的女儿心颤不已,最后思索良久为孩子取名慕尘——世人常笑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他以为他有心寻仙,却是今日方知,红尘可爱,他心慕这红尘烟火,不舍离去

后续脑洞里李慕尘对淮竹的第二个好感就是淮竹从她这个名字里赞其父母恩爱与对她的爱。

所以后来李慕尘自号不羡仙——眷慕红尘,不羡仙人。

而在另一方面,这个名字也是李慕尘心境不再执着天赋的证明——她已不羡追那如同仙人的同辈天骄们,她有她自己的追求与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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