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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 中秋有遇

竹业:同归

观影平行世界,观影我的脑洞世界

已科普平行世界前提

  身与剑等高的幼年王权霸业眉眼冰冷,不含一丝情绪,他抱着王权剑,抬首仰望,瞳孔中映入了背光的笑容,一只苍白清癯的手抚摸着他的头顶。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做王权霸业了。”

  “是,主、父亲。”

  面具们炸了,王权醉更是懵到头脑宕机。

  “什么情况,那个碎片里的是老大吧?但怎么这五六岁了才……”

  “而且这对话那个断掉的半途改了的称呼是主人吧绝对是吧?!”

  “完全想象不到老大居然会有那么冷的模样而且老大眼睛里那个黑漆漆的笑脸太怪异了吧!”

  “老大你怎么看?”

  “我怎么知道?我一出生就叫王权霸业。”王权霸业翻了个白眼。“安静点,那个平行世界只这一个不全的画面,谁知道什么情况?继续看下去便是。”

  “对哦,平行世界,老大自己的经历也没有参考价值。”

  “不过看到王权伯父这奇奇怪怪的样子……”

  “不愧是老大,就是淡定!”

  面具们嘀咕着安静下来,然而王权醉悄悄一撇眼,看见了那掩在衣袖下的,交握紧扣的手。

  事关至亲,还是那样不好的隐喻,如何能不心情激荡?饶是从容无畏如王权霸业,见至亲如此,心底如何不惊怒交加?

  只是东方淮竹惊愕之下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王权霸业偏头看向爱人,目光相对间,忽而冷静下来。

  是了,平行世界,再多相似,也更多的是差异,不同的经历造就不同的性格,如何能以自己世界完全对应?

  因平行世界而生的情绪,说到底就是担心不好的事情同样发生在自己世界,怕好的事情不发生在自己世界,同时也为那熟悉的人而有几分移情。

  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平行世界,非是自己的世界,还是不要太代入的好。

  

  荒芜奇异的沙石地,漆黑夜空下的大地无端明亮,画面的一端是东方淮竹,靠着山坡的身躯是死去多时的青白之色,前方是她伸出手的,几乎透明的魂魄。

  而另一端,是泪流满面,飞驰着似在呼喊的李慕尘,满面悔恨,悲恸如失至亲。

  “访广寒,踏星辰,道之所向,纵死不悔。”

  “……淮竹,我悔了。”

  

  李慕尘:???怎么还真有我的事啊?而且,隔壁世界的我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啊!!!

  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在两人之间,李慕尘和东方淮竹也不禁看向彼此,目光相对间,李慕尘忽觉,好似不是不能理解隔壁世界的自己了。

  ——那样的眼睛啊,那样一双与王权霸业相似、却更为内敛温和的眼睛,如果是这样一双眼睛邀请自己同行……她大概可能,真的不会拒绝,真的会付出真心。

  “淮竹。”王权霸业唤回了东方淮竹的视线。“你对星空……可感兴趣?”

  王权霸业了解东方淮竹,他们是内里一样的人,若当真认准了一个目标,那便就是百死不悔。

  东方淮竹轻轻摇了摇头,看向那屏幕,道:“如今尚无此意。”

  那样骄傲执拗的眼睛,该是何等的悲痛,才能叫她说出自己悔了的话?莫名的,东方淮竹隐瞒了自己已经找到自己道心的话——她不想那双看着她渐渐亮起来的眼睛,染上失望的灰色。

  王权霸业与面具们视线流转交汇,心底暗暗有了想法。

  怎么说呢,九天之上的神秘风景,诸人年少时亦做过游览星海的梦,只是到底是眼前大地上的圈外更具吸引力。

  他们不曾尝试登访广寒,也深知此事绝非轻易,但如果是不输李去浊的李慕尘与东方淮竹……感觉,若此为她们道之所向,那还真的有可能让她们成功登上广寒,就是看隔壁世界这结果……

  而且虽然她们现在没这意思,但看了这画面之后就未必了啊!还是看紧了吧。

  

  对称般的画面是相背而立的两人,东方淮竹与王权霸业,他们眼中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然,目视着前方的黑暗,身上叠着彼此的虚影,背后仅有一线明光,却割裂了两个人。

  “这算什么?前世之我亦是今世之你,这无尽轮回的根源,我是王权霸业还是东方淮竹……”

  “无所谓了,我只要今生的你活下去!”

  

  信息量有点大,面具们脑子已经卡了。

  沉默漫延,所有人死盯着屏幕一动不动,好半晌,竟是尚带稚音的东方秦兰打破了死寂。

  “这啥意思?我姐的上辈子是我姐夫?”

  东方秦兰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姐和王权霸业。

  “别说,这眼神还真很像……所以这是什么新型的极度自恋吗?”

  东方淮竹拳头硬了。

  “平行世界而已,我与剑先生,是同一类人,但还没像到这种地步。”

  东方淮竹表情有点可怕,她一贯不是忍耐自己脾气的人,动怒之时从不掩饰,冒着杀气的眼神让人半点不怀疑她动手的可能。

  但是,确实是好像老大啊瞧这直来直往的坦荡样子,和老大怒从心头起想揍人的语气都是一样的威胁调子!

  但是,不敢动不敢动,怕老大和嫂子真的揍人。

  

  破碎的画面,站在坡下的王权醉即惊且忧,眼神还有悔恨的哀泣之色,她望着山坡上因碎片限制而看不见面容的白发翠衣女子,那怀中刻字的竹笛不难猜到那是谁,她指尖点着自己心脏。

  配字是:“没事的,这心疾没有发作,没有痛,我不会死的。”

  “一息白头,哥哥,你留给嫂子留下什么话啊……”

  

  窒息般的沉默席卷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王权霸业,死了?

  

  满头白发的王权揽着一身半透明的,面具模样的小团子们,大小正常的东方透明灵魂伏靠着他的肩头,似是倦睡,是窗外满脸不耐的李慕尘。

  “这世界上没有鬼,我知道,这不过是我醉后的幻梦而已。”

  

  ……刚刚还在想怎么他没了,现在就来一个除了他无人生还?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啊!

  

  水畔竹亭,带着鎏金面具的姑娘唇角含笑,抓着伸手似要摘她面具的手。

  “听说东君半张脸但毁了,这、真能破镜重圆?”

  “道盟现在居然还有不知道盟主失忆后暗恋东君两年还自己吃自己醋的人啊?啧啧啧面具那群家伙就差把盟主洗干净送上门……”

  

  ……失忆再暗恋,这白给直送的样子有点没眼看啊老大。

  不过,他们又是因何而集体失忆的?毁容,又是怎么回事?

  

  淮水竹亭,对酒当歌,王权霸业揽着面上红晕浅浅笑意盈盈的东方淮竹,目光灼灼。

  唯一不美的,是不远处的水下,一个水蓝色裙裳,面容肖似东方淮竹的女子,她望着那对璧人,目光喷火。

  淮:“混蛋……”

  

  又是九分像的脸又是重了的名字,真的很难不猜这其中关系,但是为什么骂混蛋?这其中又是什么纠葛?

  

  碎片没能映出完整的人影,但从那显示出来的部分,倒是可以猜到那一排人是谁,只那个背对的影子很陌生。

  “……误会……淮竹你说要为我取字唤做如愁,也是假的吗?”

  “虽然知道喜欢淮竹师姐的姑娘遍布道盟,但看见痴恋哥哥七八年的似梦也这样……果然还是感觉很震撼。”

  

  ……情敌如此之多的吗?呃……

  众人看了看满脸震惊的东方淮竹,感觉、嗯……如果是嫂子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可是虽性转但温柔还不审美癌版本的老大耶!

  王权霸业表示呵呵,只想打人。

  

  裂痕密布的碎片,让喜庆的画面也显出了支离破碎的悲意,花轿中落下一滴泪的王权醉,花轿外,东方淮竹做妇人打扮,站在王权霸业身后望着花轿,而王权霸业拉着张正说着什么,三人面上皆是笑容,只是,莫名显得晦涩。

  “那份不应该的爱,今日便就彻底斩断了吧。”

  

  ……王权醉感到窒息,自己嫁给张正很正常,但这句话什么意思?不应该的爱?碎片里的她还哭了,这是想表达什么!?她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吗!

  救命感觉到我哥怀疑的视线了!

  王权醉脚下一动,躲到了耳朵红透的张正身边,扯着他挡她哥的视线。

  

  形容枯槁的王权霸业一身好似丧服的白衣,他伸着手眼中含泪,面前的东方淮竹也伸着手,手背上一金色的剑印,光辉暗淡。

  “小妹的印记……”

  “你是小醉唯一的亲人了,我必须保护好你……”

  

  这神特么的托孤感!救命,忽然感觉这好像也不是不行!

  冷静冷静,这其实也未必是那个意思呢……

  

  身着奇装异服的王权醉抱着好像穿情侣装的东方淮竹,两人靠得极近,王权醉眼眸已闭,似乎下一刻就要吻上对方,但东方淮竹的视线,在偏转之时却似乎是看向了那灯火阑珊处,看向黑暗脸色阴郁冰寒的王权霸业。

  “我爱你,像天河奔向海洋,义无反顾一去不返。”

  “我也爱你,像青丝成雪,是时光注定的理所当然。”

  

  救命,该怎么证明自己对嫂子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在线等挺急的!

  小师妹你要不试试现在当着你哥的面亲一下张正以示清白?

  看戏的青木媛调笑着传音,表示小师妹你看看你面前的张正,摘了面具绝对能看见个桃子。

  后背被眼刀盯着汗毛直竖但面前是快躲得缩他怀里的心上人,张正现在已经脑子快宕机了,幸好王权醉表示并不想看她哥当场削她和张正一顿。

  虽然但是王权霸业依旧是个妹控来着,这还没定下关系就做出出格的事,绝对会削一顿的——当然,在属于是妹妹轻薄兄弟的情况,王权霸业也是会很公平的一视同仁的。

  

  热闹的宴会,东方孤月带着已经长大的东方秦兰在高台之上,台下,东方淮竹笑容从容,与白发病容而衣冠齐整死板的王权霸业隐隐相背。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对不起……别认出我,忘了我……”

  

  救命,平行世界这么多灾多难的吗?!

  

  竹林下,坐在轮椅上的李去浊,眼神焦急而悲切,他面前坐在墓碑前的老者白发枯槁,咳出片片米粒大的淡绿花瓣,在他身侧,是无奈悲切的,东方淮竹的魂魄。

  “花吐症这种诅咒只诅咒有情人,以情伤身,咳血成花,越是情伤,越是不寿。”

  “怎么可能呢?他那种冷酷无情的人,不过中咒不过数日,竟比求而不得二十年的我中咒两月还要严重,他怎么可能……”

  

  ……很好,多灾多难的明显是在场的所有人,只不过不是谁都有显示出来而已。

  

  高而广的舞台,跌坐着一个没见过但五官有点熟悉的少女,她面前碎着一支珠花。而她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处,依山而建的高处看台上,东方淮竹手上火光中浮着一枚红玉,身畔一个哭得狼狈却满面恨毒快意瞪着舞台上少女的姑娘。

  背景一群惊愕的看客之中,混着一个满是欣赏笑意的王权霸业,高天中洒洒洋洋飘着悬赏追杀的令单,画像正是舞台上的少女,而画像背面,隐隐可见罪行。

  “七年相识,我对你如何有目共睹,可你背着我,用我的名欺凌残害打压别人时,有丝毫想起来我最恨此等恶贼吗?”

  “世人称那位被辜负友谊后铁面无私下令追杀的东方淮竹为:寒照君!”

  

  ……不知全貌不予评价,但是,老大,人家东方姑娘在那跟人决裂呢,你在旁边呲着牙笑啥笑啊你!

  另外,寒照君这名号有点帅啊,嫂子厉害!

  

  书房中白发苍颜的王权霸业依窗醉卧,窗外竹林潇潇,有风入户,拂动手边纸张,恰好可见其上墨色:竹不开花清且雅,兰虽似草秀而香。竹生花,其年便枯。

  远处门外,费管家抱着一个婴孩离开。

  “淮竹,你那年还说,人如其名而非人即其名……”

  “我有时候当真怀疑,你是那青竹化灵……这世间,怎能有人能人如其名至此……”

  

  ……虽然但是,感觉不止如此,老大可不是那种要死要活的恋爱脑,而且,看样子是嫂子的忌日,他们,却连王权醉都不曾出现……异世界的他们非得如此多灾多难吗?

  

  阴暗诡异的迷雾,王权霸业跌跪在地,全靠手中剑鞘支持,他伸着手,惊愕地想要阻止什么。

  而在他面前东方淮竹手上源源不断的火焰升成火墙,隔绝着鬼雾只无数的眼睛,但却是,身躯半透明散出翠色微光,在她身躯虚影之内,一竿新竹浮现。

  “虽然总说这看不出我是妖的道盟要完,但是,怎么可能真看着你们死在这里……”

  “神火山庄……希望爹爹看到我的竹身时不要发疯,闹大了秦兰可就危险了……”

  

  ……怎么,上个还是怀疑这一个就直接是真就是妖了?平行世界怎么连人变成妖都有了啊?!

  “不对劲。”东方淮竹蹙起眉头,“纯质阳炎号称灭妖神火不只是因为威力强大的,若我是妖,绝无可能使用神火才是……这也在世界的差异之内吗?”

  而且,当她是妖时,神火山庄和她爹娘……

  “而且如果姐姐是竹子妖,那我应该也是,怎么还叫秦兰这个名字?”

  “确实,那个世界的我们,身世古怪真多。”

  “……名字是重点吗?”

  “应该?我直觉那个世界的我是从秦岭来的兰花妖。”东方秦兰死鱼眼盯着屏幕上的碎片画面,语气凉凉。“我爹取名字很朴实无华的,在淮水边上种的竹子活了就叫姐姐淮竹,从秦岭拔的兰花没养死就叫我秦兰。”

  “得亏他拔的祁连山雪莲花没活,不然我可能就要叫祁莲了。”

  “祁连山的那颗是银露梅……”

  “哦,姐姐觉得祁梅好听吗?”

  “……”

  

  地牢之下,被铁锁穿透琵琶骨的东方淮竹元神出窍,笑着看向出口,她脚下亮起血色的阵法光芒,而地牢门口是一人一妖惊惧惨叫以火焰对抗而欲逃的模样。

  而在东方淮竹后背,一墙之隔是艳阳高照,王权霸业与李去浊李慕尘面色紧张的围着一块赤色蓝光的玉石。

  “别担心,我有分寸,定会活到未来,活着去见你们。”

  “我在,淮水畔的……”

  

  “淮竹!”/“姐姐!”

  “嗯,看上去是能穿越时间交流的特殊,媒介是那块小小的异色玉。”

  东方淮竹淡淡应着,并没有为屏幕上的画面动容。

  “金人凤啊,徒有野心没有能力,看屏幕上那表情,世界的差异显然没有体现在他身上,能做到这种程度……帮他的人或者妖,还挺厉害的。”

  东方淮竹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语气从容。

  “秦兰,金人凤实力尚且入眼,以往我们不能离家,故而虽他德行有亏,爹爹也一直留着他,现在……”

  “三眼水蛭妖,从伤口流出化成火焰的血,衰老的模样,这水蛭妖的换血秘法……”

  “哪怕是另一个世界,也总叫我感觉,咱那不是很靠谱的爹恐怕早已泄露了咱们家的秘密了呢。”

  “此事不曾暴露,我们求的是安稳,但如果暴露,我们就必须立威了。”

  “我明白的,姐姐。”

  面具们没有出声,别人家的家事,他们听到些模棱两可的东西已经是东方淮竹对他们的信任与不避讳了,他们要是多嘴可太冒犯了,没看见哪怕已经是东方姑娘准未婚夫的老大但只是站在边上默默表示支持嘛。

  

  神火山庄横尸一地,被围困的东方淮竹却是反过来一个人困住了所有叛徒,赤金的血线锁住了所有使用神火的人,而正收缩的血线中央,是笑容桀骜明显就要自爆的东方淮竹。

  高天之上满面惊愕又敬叹的王权山庄弟子急退,更远处,是急急赶来、似听见遗言而面色怔然的王权霸业。

  “多谢王权山庄善意,可惜在下无意苟且偷生——我辈修士,宁死不辱!”

  “神火少主,南离仙子何等人物,父亲,你当真糊涂了……”

  

  ……面具们面面相觑,有点震撼,平行世界还真的多种多样啊!

  “哦豁,姐姐,如果南国那会你和面具大侠没有认识的话……”

  “或许吧。”

  东方淮竹眸中异彩连连,她看着碎片所显示的血线,心中暗自推断——这等专为神火持有者而出的招数……那个世界和族地的矛盾是主要原因吗?

  王权霸业不禁僵住了扣住的手,若他们当时不曾相识相恋……

  碎片中的自己没有及时赶到,但就是到了,又能如何?淮竹不是能为活命而妥协仇恨的人,作为陌生人,他没有让她活下去的理由。

  

  竹林之间,墓碑周围一人九魂,竹林禁制之外,一个模样俊俏小脸一看就像其父母的孩子抱剑而等。

  可周围看着那个侄子的面具们,看着那个孩子的目光无一不痛,便就是墓碑前抱着王权霸业、遥遥望着儿子的东方淮竹,也是哀其不幸的悲色。

  “不怪你,霸业,命运要我们缄默无言,要我们走那既定的路线……”

  “哥哥现在是清醒的,可在那些被控制的事情中,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老大不会放弃,我们也是……死亡之后开始反抗命运,这听上去真像一个笑话。”

  

  抹了把脸,深呼吸平复心情后的语气依旧好笑又嘲讽:“所以,我们的命运就是非死即伤不可是吗?”

  

  庭院四方,宽敞却莫名压抑,像一个小小的笼子,形销骨立的东方淮竹坐在庭院之内,望着天空,命不久矣的模样。在她背后不远处,站着苍白而阴郁的王权霸业,他低着头,不看面前的姑娘,眼神空洞却仿佛挣扎。

  “公子,放我走吧……”

  “对不起,淮竹,我、我不能……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好家伙啊,真是好家伙啊,上上个碎片还是宁死不屈这个碎片就是被囚了禁了?

  哦,上个碎片还是命运注定无法摆脱,这个王权霸业看着也是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样。

  这平行世界也太恐怖了吧?他们的世界明明就很平平无奇啊!

  

  神火山庄面前搭就比试与观看的高台,看台上最高处是已经长大了的东方秦兰台,难看的脸色难掩惊怒忌惮,盯着比试台勾着僵硬的笑。

  比试台上负手持剑的王权霸业神色漫不经心,却莫名叫人觉得邪妄,台下的王权醉与他表情神姿如出一辙,将一兵赤红宝剑插上台阶。

  高处浮空的李去浊手上捏着千里追位符,笑容吊儿郎当又邪气,他低头看着台下群情激愤又惊惧瑟缩的人群,满目轻蔑。

  “在下心慕淮竹姑娘,有心此去归来后便就上门求娶……所以,敢与我争着,上来问剑!”

  “以此剑为证,警告诸位,想抢我的嫂子,不妨想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了我们面具的报复,身家性命,能否从我等剑下逃脱。”

  “老大,快到出发时间啦,你倒是快点打完今天这场啊……要不我提个建议,你们要是实在没人敢单独面对我们老大,那一起上也可以啊。”

  

  恍恍惚惚红红火火,面具们对着屏幕露出了奇异的笑容:我们什么场面没见过?对不起这场面是真没见过!

  救命那三个明明打扮很正常五官也正常但硬是邪气四溢跟什么话本子里的超级大反派一样的人是谁?是他们正气凛然的老大吗?是他们正气凛然善良的小师妹吗?是他们跳脱靠谱的法宝大师吗?

  救命那是什么奇怪反派既视感!

  而且!这配的字!果然是反派吧!

  

  昏暗的雨天,如注的暴雨云层为剑光所破,而发出这断水破云一剑的王权霸业,却是被一道火箭穿透心脏。他面前的火海中站立着仅能勉强分辨出剪影的东方淮竹,火光天光照亮周围一片狼藉,似是生死决斗,只是他面上表情,却是悔恨哀忧。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淮竹,你要好好的……”

  

  相顾无言,面具们两眼放空,仿佛在神游天外。

  ——虽然但是,看完前面的碎片再看这个真的有种嫂子终于忍不了老大的纠缠痛下杀手的感觉啊!

  

  秀水青山,东方淮竹与李慕尘乘舟顺水而下,李慕尘抚琴而歌,东方淮竹斜靠一旁,举杯而赞。但她目光所向,却是云天之间,背道而驰的王权兄妹,王权醉好奇回头的视线,仿佛对视,好似东方举杯与她打了招呼。

  “哥,那位濯曜罗看着就不凡,不去认识一下吗?”

  “别忘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必节外生枝。”

  “淮竹在看什么?”

  “云天路过的惊鸿……”

  

  东方淮竹挑眉,不禁觉得有趣,屏幕上自己的表情淡淡,没有厌恶也无好奇,仿佛对这样的“路过”习以为常……

  相逢何必曾相识吗……

  王权霸业的注意力却是在濯曜罗这个名号上。

  ——人未逊月一般清,月却输人三分暖。

  那是他看在眼中放在心头的姑娘,是性情明媚温柔骄傲内敛的姑娘。他尝以月喻她,却嫌明月孤远冷寂,只道淮竹便就是淮竹,世间无物可拟。

  而今一看,濯曜罗?如水的日光吗?

  倒也是贴切。

  面具们就没有这样的从容悠闲了,他们盯着屏幕一错不错,心底全是哀嚎——救命这是什么纵使相逢应不识啊!老大你回个头啊有什么事那么急你交个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吗!

  

  神火山庄,王权父子携带世家友人充做媒人而来,满堂欢喜,看着就是个无死无伤的世界,但是,面对神色坦然坚毅拱手行礼的王权霸业,东方老先生脸上怒火却是化做实质,一触即发。

  “一直听说剑先生和咱们少主交情匪浅,没想到居然还上门提亲来了!”

  “晚辈确定,我挚爱的、想求娶的是您的二女儿……”

  

  东方秦兰:???!!!什么鬼啊!!!

  “姐……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世界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城墙上,一头白发的王权霸业容颜虽然年轻,但看眉眼间的沧桑感,显然已经不年轻了。

  他身边有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兴高采烈的向他说着什么,而王权霸业却好似全无注意,目光直直落在墙下三五人群里,那个十五六岁模样的东方淮竹身上。

  “十四岁啊……还要再等几年,才是当年初见模样……”

  “明明说三年后给我答案,结果却叫我等了十几年,我的,淮竹啊……”

  “那就是娘亲说的第二大仇人,王权霸业么……”

  

  面具们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撅了过去——救命这里还真有个老牛吃嫩草还疑似搞替身的变态老大啊啊啊!!!

  “所以,平行世界,人是有的,但年纪辈分是真不一定啊……”

  “秦兰,你能关注点正经的吗?”

  “昂?比如?”

  “比如神火山庄的没落,怎么在和王权山庄扯上关系的时候你还能安然无恙的躲十几年。”

  “……姐,你这…怎么判断的?”

  “……屏幕上的我,那姿态是小四分步,说明学过世家间的礼仪,但衣服半旧不新只是寻常料子,手也不细腻,证明我并非养尊处优之人。”

  “我的发带上是你喜欢的糖葫芦印花,发带很新……我不觉得如果有两个长辈时常同我念叨上一辈的仇怨时,我想起来会只想到一个人。”

  “……所以,在隔壁世界里我的姐姐成了我的女儿?好神奇……”

  东方淮竹:……神火山庄……算了,我来关注就是。

  东方淮竹看着淡去的影像,若有所思。神火山庄的没落若有王权山庄做推手,以秦兰的能耐如何躲得过去?这个第二大仇人,是如何造成的误会?而身处那十几年前的我,又在其间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从天而降的傀儡线操控着数不尽像人又非人的傀儡,而那些傀儡之间,又混进去几个真人。东方淮竹抬头望着天幕,表情是一样的标准死板,眼中却带着神采,她眼中似是映入了什么不看见的流光,衬得此间愈发诡异。

  “与傀儡身同化,这是我们的不幸,但也是我们的机遇。”

  “决不允许,我的世界被完全同化为一个让人肆意妄为的游戏!”

  

  还真是,多姿多彩的平行世界啊……

  

  星海穿梭,奇装异服,分立两端的人看着中间打架的一猫一雕,表情复杂,而东方淮竹身边的妹妹,眼神满是揶揄,王权霸业身边两个兄弟,表情就是恨铁不成钢了。

  “东方小姐不是和面具一起救了我们吗?怎么他们的精神体在打架啊?”

  “老大你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精神体了?你喜欢人家你的精神体却喜欢和人家的精神体打架是几个回事?”

  

  豁,这个平行世界,有点意思啊,遨游星海……原来星空之间那么漂亮的吗?想去。

  

  掌上的微型翠竹与枇杷树有一道发光的枝丫相连纠缠成连理枝,又微光中半凝出了一只簪子与一个带钩。相对而立的两人满面羞红,紧张又期待着。

  “伴生是灵魂伴侣的一片灵魂所化,它生长在你的灵魂之中,是你们生来就灵魂契合共鸣的证明。”

  “相遇后伴生生出发光枝丫是灵魂渴望回归的本能反应,连理枝是伴生对共鸣灵魂的思念,而那自虚化实的玉饰,是爱的证明。”

  

  哇哦~灵魂伴侣啊,还有对方的一片灵魂做证,这就是现实意义上的天生一对吗?这个平行世界慕了慕了。

  

  一望无垠的海洋,两座鲸舟相遇,在各自鲸舟台上互望的两个人,眼底含泪,似是陌生也似是重逢。

  “在这个怪诞的世界流浪太久了,一个又一个的怪诞磨损了记忆,再寻不得最初的记忆,我看着你,只觉得我曾经定然爱过你。”

  “可我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了,我该如何在这分别之际,与你相认?”

  “不过是,他乡遇故知。”

  “我们会回去的,相逢无期,但在故乡,我们一定会再重逢。”

  

  在流浪中磨损了记忆……这是走过了多少漫长而又无望的岁月,经历了怎样奇诡且还险峻的威胁,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给忘记,只留下这回家的信念?

  

  形貌依旧,眉眼还是少年的意气风发,但岁月到底留下了痕迹,王权霸业看着身边真正年少气盛的东方淮竹,指点着她面前光幕,眼底爱护,几分是因同为天涯沦落人?

  “这该死的轮回空间,一千条S级任务才能兑换一个回家的名额,呵,在这里待个几万年谁还能好好回家了啊!”

  “倒也未必,你看那个面具团,他们不就和两百年前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嘛。”

  “他们一群被一起拉过来的而且本身就强得离谱的人能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比?”

  

  两百年……人生也不过短短百年,这还有千年万年的岁月……该庆幸他们还有彼此做陪,不怕忘记那最初的岁月吗?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东方淮竹站在透明的窗户面前遥望明月,手中拿着一本画这人物场景的画本,在她对面,同样的高楼里,王权霸业面对着她,拿着同样一本画本,望着星云。

  “今天在漫画里遇见的那个新角色,那种熟悉感,是你吧……”

  “真是可笑啊,爱上另一个世界里有着多重身份的你……”

  “当真希望你也是和我一般被系统拉过去的人,可你的身份有那么多人从小相识,并非我这等虚拟空洞的身份……无法侥幸。”

  

  嗯……穿越再见穿越,组团穿越遇上单穿的,啊,同一个世界的人却不知还以为自己爱上了另一个世界的人,那个世界的老大这是作死呢还是傻了半点没察觉到嫂子好他是同个世界的人?

  

  形似猫妖但画风十分可爱的竹业二人,在一片狼藉战场上,和另外六只被一个巨大的黑球追着跑。众人皆是伤势极重模样,眼尖些能看出来,王权霸业一臂已折,东方淮竹张口欲言,唇舌间却是与手掌一般的灼烧之痕。

  “茉莉啊这不是你的招数吗你快想想办法啊!”

  “指望茉莉能治住这失控的黑球你期望未免太高了。”

  “话说那三只魔族面对这黑球都选择瞬移跑路,茉莉你是怎么造出来这玩意的?”

  

  ……相顾无言,一边震惊碎片中的他们伤重至此,一边又对这莫名轻松好笑的氛围摸不着头脑。

  

  月圆秋夜,满目喜字,然而,新房内揭了盖头的东方淮竹对烛枯坐,门外王权霸业倚门而坐,形貌沉郁苍白,衣上已湿夜露,院外驰来手上燃着神火的少年满面着急哀色,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然。

  “为什么!既然让我回到过去,为什么不能把我送回来到更早的时间!”

  “就算是死也必须救大姨走!”

  “我不要,再看着娘亲困于恨苦,奔向死亡了……”

  

  又是一个……

  “那个世界,东方灵族血脉的秘密,被传出去了。”

  东方淮竹摸着妹妹的头,无奈又怜爱。

  “已有预测,秦兰放心,姐姐不会让那些事发生的。”

  自己嫁入王权山庄,二人却那般模样……从前边碎片里他们多舛的命运里不难看出,他们皆受劫难。

  两个无力挣脱绝望,向对方求救却还想救彼此的人,在这等绝望之下,任何一人抽身而出,未来都是终身悔恨。

  秦兰知我,故不敢来见,那般恨意,是自己却是死在几年之后吧……

  王权霸业等了片刻,确定屏幕不再刷新碎片了。

  “开始观影吧,先看最后一个,如何?”

  众人皆是点头同意。

  王权霸业看着向东方淮竹,眼中流转着一样自信的光彩。

  “中秋之际得此机遇,仿佛上苍眷顾,望此间人可得圆满,虽平行世界不可全信,但也可借鉴,早做防备。”

  “往后中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团团圆圆,无缺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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