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转过来。
马嘉祺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就好像是在给挂在壁炉上的烤鸭涂抹酱料一样。
林江夏自觉是一台没有感情的翻身机器。
正面面对马嘉祺。
她面颊红的当真如涂抹了辣椒酱一般。
不过,羞涩倒还是其次的。
等到嘉祺哥哥替她用沐浴球揉搓肌肤时,她才感受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他力气是很大的了,却偏偏似乎不知道该怎样控制手上力道。
在他看来,可能是轻轻的搓一下。
可她即刻传来鬼哭狼嚎声,只觉身上的皮肉似乎都被刮下来一层似的!
她那种惨兮兮的叫声,让马嘉祺略显愕然。
马嘉祺怎么了么?
他低声问。
林江夏扭头脑袋,泪眼汪汪盯着他,满腹委屈:
林江夏痛死我了。
马嘉祺那我小点儿力气。
他承诺下来。
可下一次揉搓,她又是惨叫一声。
尤其当沐浴球划过她后背上所留下来的抓痕时,更是痛到她恨不得咬下一块浴缸来!
等到离开浴室。
她就好像是被烤熟了一般,全身上下肌肤都呈现出一片淡淡微红颜色来。
站在镜子前瞄一眼,随后就是一脸幽怨的盯着马嘉祺。
马嘉祺看来,我并不适合做这种事。
他倒是一句话,就把自己责任给推了个干干净净!
简直没处说理去!
李管家亲自上来,叫两人去餐厅用餐。
巧合的很,这天晚餐竟然还真的有一只完整烤鸭。
林江夏越盯着看,越觉得盘子上那枚烤鸭就是自己那可怜巴巴的肌肤,平时很喜欢吃烤鸭的她,此刻却是一点儿胃口也没了的。
反而是喝了不少茶水。
今天在马氏集团,她已经喝了好多饮品。
晚餐时又是喝了过多的茶。
从晚餐结束开始,就开始止不住的去卫生间。
可偏偏在那时,马嘉祺生生将她拉到书房。
命令她坐在平素他会坐的那把椅子上。
她怔然坐下来,双手交叠搭在桌面上,抬着有些无辜双眸,直勾勾望着他。
不知道嘉祺哥哥,又要搞什么鬼。
他转身,从书架上搬来一摞书。
拍到她面前时,她自然看得清楚。
那些,可全部都是关于经商之道的书籍,也包括很多最基础的经济学知识。
马嘉祺要做好董事长,这些书必须读完。
马嘉祺手搭在那摞书最顶端那本,食指轻轻叩动:
马嘉祺这些书中,有夏夏你读过的么?
她一脸懵逼,是将脑袋摇得如拨浪鼓般。
林江夏没有,听都没听说过。
马嘉祺一脸不可思议,仿佛不肯相信世界上还有人连这些书都没有读过。
林江夏这很奇怪吗?
林江夏摊手耸肩:
林江夏术业有专攻,我在大学时读过的那些艺术造型方面的书籍,嘉祺哥哥也不见得就读过的呀!
马嘉祺大学?
马嘉祺摇头:
马嘉祺这些书,是我在初中时,就已经反复读了十几遍。
林江夏瞪大眸子,一脸错愕:
林江夏不会吧,初中的时候,就连字还没认全呢,怎么能读的了这么多书?
马嘉祺高中时的阅读量,是这些上百倍。
马嘉祺如数家珍:
马嘉祺大学期间更不必提,纵然如此,在担任董事长期间,仍旧有许多知识是我并未涉猎到的。
林江夏发怂,连连摆手说:
林江夏嘉祺哥哥,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把你亲身经历的做董事长的经验传授给我,书本上的知识,多少有些不了解,关系应该也不大才对吧!
说着,又是给出了一个大大咧咧的笑来。
马嘉祺这些是基础。
马嘉祺失去耐心,语气已然没有片刻前的温和:
马嘉祺不读完这些书,只怕就连我说的话,也都无法理解。
林江夏可是……
马嘉祺住嘴!
果然,这家伙还是比较擅长暴力威慑。
林江夏被他口气吓到,脖子狠狠缩了缩。
马嘉祺每晚读完一本,才许上床睡觉。
毫无温度的命令式口吻,让林江夏心头阵阵发慌。
林江夏一本?
纵然是质疑,也不敢用片刻前那种大嗓门儿,反而是怂怂的压低了嗓音,就好像是刚刚出世没多久的小奶猫一样:
林江夏这太多了吧,我……我又没有嘉祺哥哥那种天赋,这对我来说,难度太大了吧?
马嘉祺无情摇头:
马嘉祺一本是最低量。
林江夏如果读不完呢?
林江夏小心翼翼,试图反抗。
马嘉祺十二点之前读不完,掌心敲十次。
话说完,他竟而是不知从哪里翻找出来了戒尺。
此刻正握在手里,显得微风飒飒。
见到这东西,林江夏就是头皮发麻。
毕竟在李管家那里,她已经领教过这东西的威力了。
林江夏啊!嘉祺哥哥!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她是豁然起身,梗着脖子,把双手藏在身后:
林江夏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是夫妻来的。
马嘉祺夫训妻,是自古便有的规矩。
马嘉祺嘴角勾勒邪魅笑容。
从这抹笑,她算是明白了。
什么教她做董事长!他根本就是单纯想满足自己的怪癖罢了!
林江夏不行,不行,我放弃了。
林江夏摇头摇手,语速很快说:
林江夏我不用嘉祺哥哥教了,我想以我的聪明才智,自学成才完全没什么问题。
马嘉祺却是眯起眸子,目光定定望着某个方向。
她顺着他目光望过去,才知他望着的是挂在墙壁上的壁钟。
到十二点,还有三个半小时。
他只冷漠留下这句话,随后便是转身离开。
直到书房门从外被拉上。
林江夏才按捺不住的跳起来,冲着关着的门大声说:
林江夏马嘉祺,你个暴力狂,我才不会看什么书,你这是在欺负我!
言罢,才听到外面响起的脚步声。
她头皮发麻,心突突乱跳。
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轻轻松了口气。
整个人如泄掉气的气球一般,在椅子上坐下来。
随便选了一本最薄的书,在面前翻开来。
这最薄的一本,也有两百多页,而且上面都是那种令人看了就会昏昏欲睡的名词定义,也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十二点很快就到。
可她不过才看了三分之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