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夏拗不过马嘉祺。
就那般整个人如茧般抱进了别墅。
每天都有新花样,李管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才见到时,是有些惊讶,随后也就平静下来。
李管家少爷,夫人,佣人已经把洗澡水准备好了。
李管家恭敬欠身。
马嘉祺颔首,抱着她上楼。
她总觉,经历过上次,她夜间与李管家喝酒至醉后,嘉祺哥哥似乎对李管家冷淡了很多
该不会是心中记恨了吧。
还是……嘉祺哥哥他就连李管家的醋也吃?
她拧着眉头,面露忧愁望着马嘉祺。
他是径直将她抱进浴室后,才放下来,抽丝剥茧般的帮她解开西装外衣。
她都不知道自己竟而是出了那么多汗,看起来西装外衣都湿漉漉的。
马嘉祺马上洗澡。
他又决绝说。
林江夏什……什么?
马嘉祺出了这么多汗,是必须洗热水澡才能换衣。
马嘉祺继续开始宣扬他关于医学方面的民科知识。
林江夏可不科学!
林江夏大声反驳。
话音落下,即刻感受到来自嘉祺哥哥双眸中宣散出来的那种阴沉薄凉的目光。
马嘉祺有时候,不科学的知识,也是很管用的。
自己乖乖走进浴缸,总比嘉祺哥哥一把摁进去要好的多吧。
从这两者中选一个,她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
尽管不是第一次在嘉祺哥哥面前脱衣,可她仍旧羞涩。
面颊红扑扑,脱下是由牟婉暇买下的女装,肌肤便如是葱白般细嫩,抬脚轻轻跨进浴缸中去。
水温偏热。
她很喜欢,似乎偏热的洗澡水,总能给她带来更多安全感。
忙不迭蹲下来,只把脑袋露出水面。
歪着脑袋望着站在一侧的嘉祺哥哥,嗓音羞涩: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不出去吗?
马嘉祺我帮你。
马嘉祺淡淡落出一句。
转身去取了沐浴球,以及沐浴露过来。
林江夏不不不,不用了。
林江夏缩在水里,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林江夏我自己可以的。
马嘉祺伸手。
他语气冷漠固执。
哎,也实在是拿这个男人没办法。
她只好将如碧藕般胳膊伸出去。
马嘉祺挨着浴缸坐下来,捏住她指尖儿,将她整条臂膀拉直了。
他力气实在太大,林江夏只觉自己手臂骨缝儿似乎都被拉开了些,好像是抻到很长的橡皮筋一样。
涂抹了沐浴液。
他很用心,打开是将她手臂上的肌肤当成了是办公桌上的空白文件。
替她擦拭时,也就好像是在文件上签名一样,神情既严肃,而又认真。
她很慌。
毕竟,长这么大,只有在幼年记忆中,妈妈帮她洗过澡。
之前尽管有很羞耻的跟嘉祺哥哥一起入浴过,可他也不曾这般认真的替她涂抹过沐浴液呀!
而且,他指尖在沾染了沐浴液之后,变得滑腻,用一种古怪途径划过她肌肤时,就好像是有一道电流从她背后直冲到头顶一般。
顶得她脑袋有点儿晕晕的,更加面红耳赤起来。
林江夏嘉祺哥哥。
她轻咳,叫了一声。
这么尴尬的环境,如果不说点什么的话,似乎会更加窘迫。
没话找话,可素来都是林江夏的特长之一。
林江夏你为我找的那个殡仪师,是很专业的吧?
马嘉祺是。
他言简意赅。
这就完了?
聊天就是需要你来我往,那才正常。
嘉祺哥哥总是这样话题终结者的话,那可就没什么聊头了。
更何况,此刻沐浴液已经涂抹到她锁骨位置。
那让她越发敏感,浑身甚至都开始止不住的瑟瑟。
轻轻吸了吸鼻子,她又将话题深究下去:
林江夏可嘉祺哥哥怎么会认识那种人的,殡仪馆……正常来讲的话,不会有人刻意去结交那方面的专业人士,毕竟,不是很吉利的嘛!
马嘉祺我父亲去世时,就是他们负责殡葬仪式。
马嘉祺语气平淡:
马嘉祺风光大办,效果不错。
林江夏心抽了抽。
细细看看,嘉祺哥哥面色平静,令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过,提及父亲的去世,任何人都无法平静对待的吧。
或许当下嘉祺哥哥的平静,也不过是伪装出来的罢了。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没事吧?
马嘉祺转过去。
他冷飕飕说。
林江夏哦,好的。
她立刻点头,乖巧的有些不像话。
转个人转过去,半趴在浴缸边沿上,露出玉背来。
光滑如脂,她曾经对着镜子拍过自己的背。
如果要对自己全身各部位做个评分的话,那么玉背应该是她最满意的部分了。
这样,对嘉祺哥哥来说,会不会太过诱惑了?
怀揣着这种想法,她轻轻扭了脑袋,去偷窥此间马嘉祺神情。
没有她想象中的呼吸沉重,面色泛红。
反而,他很镇静,面如止水,仿佛面对的并不是女人玉背,而只是一块光滑石雕罢了。
嘉祺哥哥,可真的是清欲来时便如禽兽,清欲走时,又似圣人。
她是听说男生都有所谓的贤者模式,可嘉祺哥哥的贤者模式,似乎是要比其他男生更加长的多呐!
马嘉祺不必这样看我。
他有留意到林江夏回头,可他显然误解了她回头用意:
马嘉祺我对父亲的死,并没有什么感觉。那时人生中必然要经历的部分,任谁都一样。有时间悲痛,倒不如想想怎么去应对接下来的人生。
林江夏愣住,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她突然觉得,李管家某些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嘉祺哥哥在某些时候,真的表现的有些太过冷漠无情。
林江夏那时嘉祺哥哥应该很难吧?
她趴在浴缸上,后背的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来自马嘉祺指尖儿温度,下巴搁在双手手背上,有些痴然般的说。
马嘉祺还好。
林江夏怎么可能好?
她紧蹙眉头说:
林江夏嘉祺哥哥家族那些叔父辈,一个个都是凶巴巴的,恨不得能吃人的样子。嘉祺哥哥那么小的年纪,就接管了整家公司,他们必然是要想方设法去从嘉祺哥哥手中将权力掘走!
前世,她眼中只有马薄如,也自然从马薄如口中听闻了不少关于马嘉祺没什么本事却能站在家族统治者位置之类的话。
那时,她是信以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