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对未成年的踪丝在国外无效,所以你可以随便用魔杖。”
许诺:(゚⊿゚)ツ
“还有你抢的‘格洛克’,发射的子弹现在有爆破咒的效果。”
许诺:レ(゚∀゚)ᵎᵎᵎ
“记得照顾好自己,有事转动手链上的琉璃通知我们。”
“最后祝你玩得开心。”
许诺抿嘴观察父母的神情,很平常,但说得话不正常。
“我和斯内普教授是去拍卖会,不是去玩。而且,既然英国魔法部管不着国外,去年暑假你们为什么不对我说魔杖的事?”
“因为中国安全。”
“奥地利不安全吗?”
“谁知道呢。”
许诺:(ㅍ_ㅍ)
“斯内普应该快来了,你去外面等他。”
许诺没来得及再发出一个音调,就已经被母亲推出门外,而小青早就被父亲放在院中的草地上。
“你们的脑子里是不是钻进了骚扰虻?”她的防妖眼镜在卧室,不然现在肯定戴上!
许夫妇对视一眼,话中有话,“难道你想让我们和斯内普见面吗?”
“为什么不呢?你们又不是不认识。”许诺望向路口,看到远处已经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斯内普换回以往的穿着,静静地站在阳光下,黑袍翻滚。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那座房子,明明不过百步之遥,却像是怎么也触碰不到的世界。亲情,温馨的家庭,对他而言真是遥不可及。
他颓然低头,脑中回想起那天糟糕的拜访。邓布利多看不到房子,而他却能看到。这一次亦是如此,他能看到她的家。
“斯内普为什么不过来?”许诺短暂的疑惑很快就被雀跃占据,“那我就先走啦,我会给你们带礼物的。”
“那倒不必,但愿你还有心思想我们。”母亲怜爱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去吧。”
许诺朝荡秋千的小青招招手,蛇似乎早就等不及,一溜烟冲了过去。而她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看到小青翠绿的体色宛如生机勃勃的藤蔓,从斯内普的黑袍摆向上蔓延。
“先生,日安。”
她的声音像山谷中的潺潺清泉,沁人心扉。
斯内普任凭小青搭在胳膊和肩膀上,尽量再次平静地看向那座房子,却发现门居然已经关上了。她的父母……应该没有察觉吧?
“快点走,我不要晒太阳!”小青发出激烈地嘶哑,“你们两个哑巴傻站着干什么?”
“斯内普就是不会蛇佬腔才对你态度温和!”许诺不轻不重地抬手捶打小青,“要是他能听懂你说话,肯定支持我把你做成蛇羹!”
“我错了~那你们快点走吧,我讨厌热辣辣的阳光!”
“是又吵架了吗?”斯内普看到许诺被晒红的脸颊,很自然地拿起魔杖对她用了清凉咒。
“我才不至于和一条蛇争执。”
“那我们走吧。”斯内普的手想要抬起,但终归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你抓紧我,我带你幻影移形去车站。”
许诺的第一反应是想趁机抱住他……可就怕父母在客厅的窗前注视着外面,所以只是双手抓紧他的胳膊。
一声“嘭”响,他们即刻消失不见。
……
“两个人怎么都这么冷漠?”
“诺肯定猜到我们在看,所以故意在保持距离。”
-------------------------
观光列车被用魔法精心装点,里面像是装了一片秘境森林。雾气缭绕,树木高低起伏,仙子闪着微光穿梭其间。
“别瞎转,先记住我们的包厢位置。”斯内普本想握住许诺的手腕,但她往前走的太快,因此只抓到了指尖。
明明只是碰触手指而已,许诺却感觉反应夸张的像是有一股电流传过,惹得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没出息,太没出息了,脸颊又要发烫!她庆幸圣诞舞会时他们是在光线较暗的玫瑰花园跳舞,室外的温度低,恰好空中又飘落雪花,所以她才没有失态。
肯定是因为要远离英国,而新的环境格外美丽,所以心动的感觉被无限放大。
斯内普没有立刻克制微扬的嘴角,他推开门,拉着许诺走了进去。
小青吐舌观望,他的脸上绝对是笑容。
窗帘让阳光过度为柔和,包厢空间宽敞,设施一应俱全。舒适的沙发和餐桌摆在中间,还有私人盥洗室。
“观光列车为了沿途风景秀丽,所以会绕路,我们是晚上到站。”
“拍卖会是明天午夜举行。”许诺想起正事,“对了,邓布利多需要什么药材?”
“玫雾菇……他不重要……”斯内普松开手,转头看向车窗外的绮丽风景,“但是伏地魔得知后,让我给他带回曼提科尔毒刺。”
“用马尔福的钱吗?”
“必然。”
许诺发出啧啧几声,“压榨下属的领导最该死了。”
斯内普的语气极其轻蔑,“他算什么领导,一个专制无道的疯子罢了。”
许诺认同地点点头,接着拽住斯内普的袖子坐到沙发上,“但邓布利多吩咐的任务你也总要完成吧。拍卖会作假的案例不在少数,但我对药材都做了功课,肯定会帮上你的忙。”
斯内普神色一滞,没想到她真的上心了。
“玫雾菇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极寒密林,因采集困难而在世面上罕有,很多不道德的巫师商贩会经常用红云伞菌骗人。它们外形酷似,最主要的辨别方法是前者菌柄较短……”许诺边说边从腰包里拿出个巴掌大小的本子,“我把能查到的资料都记了下来,脑子里也都记住了。”
“曼提科尔毒刺应该不会有假。这种怪物曾在古籍中广为记载,旁边都被配上它狮头人面蝎尾的图片,尾部和寻常的蝎尾兽一眼就能认出不同……”
许诺突然苦恼地停止话语,“我没有参加过拍卖会,有没有诚信交易契约之类的?我还拿了誓言剂,你肯定也会拿吧?”
“如果有契约判定真假,那你会认为这些是徒劳用功吗?”
斯内普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诺,他只是想远离纷乱的英国而和她待几天呢?是怕表达心意,还是怕会被认为贪恋?她到底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是不是因为他的间谍工作,所以给他蒙上了一层英雄主义的色彩?
“当然不是!了解多种药材只会对提升我的魔药水平更有帮助,扩充的知识将会永远刻在我的脑中。”
斯内普的心中被复杂的情绪填满,他赞赏她的这句话,她身上有很多吸引自己的地方,某些观念总是不谋而合——
许诺想到真正徒劳用功的是旅游攻略,心情才彻底烦闷,“西弗勒斯,你可以喊我的名字吗?就一个音,不费口舌。”
“我早就开始喊你的名字……”斯内普的眉目一颤,意识到更多时候是对她没有称呼,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可能正因如此,才导致她对自己的称呼变来变去。
他唇齿微张,像是在念一个温柔的音符,“诺。”
“嗯。”许诺语调轻快地应答。
“对不起。”
“嗯?为什么要说这个?”
斯内普自知自明,因为真正麻烦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猜忌敏感、患得患失,喜欢我这样的人真的很累。所以啊,我配不上你的喜欢。
车厢突然寂静,许诺凑近斯内普,见他眼神空洞淡漠,是在运用大脑封闭术。她没再出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别看我。”斯内普处理好情绪后,侧身躲避她的目光。
“我想吃下午茶。”许诺扯住他的衣袖,轻轻摇晃,“西弗勒斯,带我去餐厅好吗?我一个人会迷路的。”
刚才的大脑封闭术已然白费。
每当斯内普认为许诺将来会不再需要他时,她总能说出这种话。她真的不会摄神取念吗?或许斯莱特林交了她更深奥的魔法。
又不说话……许诺直接握住斯内普的手,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我当你默认了。”
没事!不怂!牵手比跳舞差远了,而且他没甩开——想到这,许诺攥得更紧,不能让他甩开。
斯内普无奈地发出叹息,“等会——”
“不行,我真的会迷路的。”
“你已经迷路了。”斯内普下意识回握她的手,并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语气不经意沾上笑意,“诺,你走错方向了,餐厅在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