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进步(2)

斯内普从未处理过这种局面，早知道以前卢修斯用蛇头权杖敲打德拉科的时候，他就应该尝试劝解。

他手足无措地转向邓布利多，压低声音，“你让他们别对诺发脾气，我们立刻就走。”

“西弗勒斯，别人的家事我不好插手。”

许诺实在不理解父母为何转变如此之大，又想到刚才被用了无声咒，心烦意乱地从斯内普的右边衣袖中抽出他的魔杖。

“只是一场拍卖会，你们不仅不让我去，居然对我用咒……”她的声音不强势，反而沾着哭腔。

斯内普的心脏一紧，连忙转过她的身体，“那场拍卖会不重要，别因为这个和你的父母吵架，不值得。”

他看着面前亮晶晶又可怜巴巴的蓝眼睛，暗自在心里责怪自己的冒犯，甚至是越矩。

“那你多久回来？”

“不会超过三天。”斯内普松开她的肩膀，“所以这段时间，你的任何学习问题就先攒着等我回来再解决。”

“诺，你就真的这么想去吗？”许先生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手中的魔杖，斯内普居然不急着拿回去。

许诺的态度已经变得淡漠，只是沉重地嗯了一声。

许夫人的表情早就挂不住，她捧住女儿的脸，指尖微颤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湿润，“孩子，你真的懂得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吗？”

“有人说过去属于死神，但我并不这样认为。因为现在是由过去构造，所以过去从未消逝。而只有把握现在，才能掌握未来。不论好与坏，全是你自己使然。”

“我们不想让你受伤，不想让你后悔，但其实应该认同你的选择。因为是我们培养的你，所以了解你的秉性，清楚你的待人处事。”

许诺被妈妈的话怔住，但她没有时间思考，因为爸爸……

“邓布利多先生，我们不会加入凤凰社。我和我的妻子做不了像你们那般默默无闻又勇敢无畏的英雄。”

　　“诺过于感性，可能永远也学不会明哲保身，但做父母的自然要成为孩子的后盾。”

　　邓布利多：“既然如此，那我们的目标便都是一致的。”

　　许先生看了一眼斯内普，将许诺手中的魔杖还给他。

　　斯内普居然觉得他给了自己一个安心的眼神。

　　“先生，并不一致。我们只想保护诺，倘若伏地魔对诺没有杀心，我们断然不会趟浑水。但是……”许先生迟疑片刻，“你是为了守护巫师界的和平，因此可以看淡很多人的生命，首当其冲便是凤凰社。因为他们甘愿冒险，所以牺牲是在所难免。”

　　邓布利多半眯起眼睛，今天这趟没白来，终于在多事之秋听到了有关自己不一样的评价。

　　“我总算明白诺的性格是如何养成的了。”

　　斯内普看不到邓布利多眼中的光，原来这才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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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实的故事究竟是什么？

　　古希腊是父权社会，所记载的一切总是在抬高男性，不论是人还是神。

　　雅典娜的象征物有很多，埃癸斯、橄榄枝、蛇、猫头鹰等，每一个都代表她在不同领域的神性。

　　蛇代表了智慧和神秘，雅典娜与蛇的形象常常同时出现，彰显了她神秘的智慧和无所不能的力量。

　　任何时代，女性的命运似乎总是悲哀，被物化和妖魔化。从古至今，弱小加美貌，就是在诱惑男人犯罪。

　　倘若雅典娜真的心怀恶意，为何要将蛇的神力给予美杜莎，直接杀死就能除之后快。

　　所以许诺说这不是诅咒，而是天赐的力量。

　　“我看过很多卷轴，没看到美杜莎主动伤人的只言片语，反倒是男性不肯放过她。不能直视一个女性的眼睛，就是男性权威遭到挑衅和丧失。雅典娜并不英勇，所以用美杜莎来表示女性的反抗，但当时并不理想。”

　　“珀尔修斯是男性，他割下美杜莎的头颅就代表男人赢了。所以记载中将美杜莎恶意丑化，还把雅典娜描绘成一个善妒的女性，她们全是一个男性成为英雄的垫脚石。”

　　许夫人将女儿搂紧，语气欣慰，“诺，你果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你真的已经是独立的个体了。”

　　“你的能力取决于你的运用，就像黑白魔法。”许先生似乎话中有话，“选择在你，但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所以你去奥地利玩几天吧。”

　　不是玩，是拍卖会！

　　许诺不明所以地问，“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变卦？”

　　“人就是善变的。”

　　“这是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变化。”

　　许诺看向斯内普，发现他也正好抬眸看她，两人当即便移开视线。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也不乏有人可以两者皆占。

　　邓布利多轻微叹气，或许这里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外人。

　　“斯内普先生，你手中的是门票吗？”许夫人介怀地看向这个闷葫芦，不知道诺对他有多少了解，但他最好别让她受伤。

　　可能他们以后的感情会变淡，可能诺会后悔，但这只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

　　许夫人清楚女儿的倔脾气，若是现在制止，那么诺会立刻感到悲伤，尽管她认为他们并不合适……

　　斯内普拿出另一张毫无褶皱的门票，“给你。”

　　许诺别扭地接过去，看到斯内普将门票从中间撕开，她便也照做。

　　顷刻间，纸张化成两道光，他们的右手背上出现若隐若现的印记，是一棵枯树托着月亮。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门票。”

　　“到时间我再来接你。”此刻，斯内普只想离开她父母的注视。

　　许诺点头侧身到一旁，静静注视着从未见过的斯内普的背影，并没有和父母把他们送出房屋。

　　直到他彻底离去，她才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手背，但心中想的却不是拍卖会。

　　她要和斯内普去奥地利，就像是一次旅游。

　　……

　　“一块石头。”

　　“铁杵还能磨成针呢。”

　　“得了吧，你没看到他的态度多冷淡吗？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儿在感情上吃苦。”

　　“但我们说好不插手的。”

　　“所以我只是在向你抱怨！”

　　许诺竖起耳朵，隐约听到门厅处传来父母的嘀咕，但具体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