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

羽生结弦听到她的话，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好看的神色。但他只是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如他方才所说，这次的面煮的确实有些烂。但桃染饿了却是真的，她倒也没多介意面的熟度便将面条一口口匆匆下肚了。

“こんな誕生日をあげて申し訳ありません。（真抱歉给了你这样一个生日。）”羽生结弦坐到她身边，看着她饕餮般的食相，突然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女孩觉得吃过面后真的醒了点酒。听到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她吃面的动作一顿，有些自嘲似的笑了笑道：“ねえ、どうして。あなたたちが来てくれるのは私にとってもう悪くないでしょう。先輩......本当にそう思わないでください。（呐，怎么会呢。你们可以来对我来说已经不糟糕了啊。前辈……真的别这么想。）”

男人闻言微垂眼睫，笑了笑答应她道：“はい。（好。）”

女孩吃得很快，一会儿就将空碗还给了他。

羽生结弦摸了摸她的头，接过空碗放到一旁，又看了看钟道：“もうすぐ12時です。（马上就十二点了。）”

几人都看向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五十七。

“好好好快去阳台！”金博洋一边招呼几人一边朝玄关跑，“等着啊我马上去放烟花！”他在玄关处喊着，说完又探出头朝女生道：“诶，泱泱要不要一起去？”

桃染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和羽生结弦一起看着武稚泱。

武稚泱摇了摇头。

“哦，好，那我走了。”金博洋有些失落，但还是赶紧拿起烟花冲了出去。

“毎年そうですか。（你们每年都这样吗。）”羽生结弦听到关门声，朝面容有些疲惫的女孩道。

“うーん...（嗯……）”桃染半眯着眼道，“差は多くないでしょう。（差不多吧。）”

她回答后又过了会儿，几人一齐望下楼——青年已经站在楼下点火。过了会儿，他朝楼上比了个“OK”的手势，跑开了。

武稚泱拍了拍桃染。

“嗯。”女孩应了她一声，轻轻垂下头，双手在胸口处合十。

羽生结弦侧颜望向她。

桃染额边的碎发因垂头的动作半挡住了脸，她的神色不清，但可以想象她此时应该在许愿。

“啪”地一声，烟花突然在夜空中炸开，正好照亮了女孩抬起的容颜。她的眼睛在烟花下很亮，嘴角勾起的样子像极了他记忆里的某个人。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染染，生日快乐。）”听着十二点的钟声，羽生结弦缓缓朝桃染道。

女孩闻言怔了怔，望向他时笑了笑：“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

一旁的武稚泱也努力朝她说道：“亨…饿……坏…乐。”

“嗯，好。”桃染又笑答道。

两分钟后，烟花消散，金博洋也重新上了楼，对她说了声生日快乐。

他们刚想再坐下聊些什么，羽生结弦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谁啊，”金博洋很敏感地凑过来看了看他的屏幕——是瓦利耶娃。

“她怎么大半夜给你打电话。”青年看清屏幕后一脸贝戋意道。

“ふーん。（嘘。）”羽生结弦有些头疼地看着闪动的屏幕，揉了揉脸，随后接了她的电话。

“羽生ですか、（是羽生吗，）”电话那头小女孩的声音传出，“あなたは桃の誕生日を染めたことがありますか。（你是不是在给桃染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