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借口【2】

可那对丹凤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根本无法镇静下来。

我已经记不清我演示了几遍一的发音，羽生才朝我道——

羽生结弦もう一度やってもいいと思います。（我觉得我可以再试试。）

我点点头，看着他收回方才探过来的身体，道——

桃染どうぞご自由に。（请便。）

羽生结弦言いたいことは、（要说了，）

他说到这里清了清嗓——

羽生结弦一。

桃染うん、この発音が正しい。（嗯，这个发音就对了。）

我朝他笑笑道。

他听完我的话似乎很开心，双眼都亮了亮——

羽生结弦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うーん...続けられると思います。（谢谢。嗯……我觉得我可以继续了。）”

见他的自信有所增加，我心中不知为何也多了些底气——

桃染ええと、次は二の発音です。（嗯，接下来是二的发音。）

我看了看他，道——

桃染二。

我个人是觉得二这个发音比一还要简单，只需张嘴再卷卷舌尖就行。

我又重复了几遍，想尽可能让他一遍就过。

桃染やってみてもいいですか。（可以试试吗。）

过了会儿，我问他道。

羽生结弦また見たいと思います。（我觉得……还要再看看。）

他似乎想了想，回我道。

他似乎有些过于保守了，似是想把每件事都做到极致，一次就通。

桃染先輩......自信を持ってください。（前辈……可以自信一点。）

我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他闻言看了看我，呼出一口气道——

羽生结弦二。

桃染うん、よくやったじゃないか。（嗯，不是做得很好吗。）

似乎是发觉他自己已经正确地读出了这个发音，他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光彩，我也不觉地愉悦了几分。

接下来的进展都很顺利。羽生似乎天生就是那样的机敏，学什么都快。

等到他已经可以流利地从一数到十，我示意他休息会儿。

我们二人都停下来喝水。

羽生喝水的样子很好看。他的头微微扬起，喝水时喉结随着他喝水的动作一上一下的滚动着。我看得有些呆。

羽生结弦どうしたんですか。（怎么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问道。

桃染ええと、別に、先輩に急に中国語を勉強したいのか聞きたいだけです。（呃……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前辈怎么突然想学中文。）

见他问我，我随口回他道。

羽生结弦中国語を勉強して......（学中文……）

他碎碎念着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又道——

羽生结弦なぜなら......私は将来Q城に来て生活するつもりだからです。（因为……我将来有打算过来Q城生活。）

来Q城生活……

我听完他的话怔了怔——

桃染先輩……どうしてそう思うんですか。（前辈……为什么会这么想。）

羽生结弦なんでもない。あなた达と一绪にいるのは他の人といっしょにいるより......おもしろいと思います。（不为什么。就是感觉……和你们一起比和别人在一起要……有意思的多。）

他这么答道，看着水瓶顿了顿又道——

羽生结弦ねえ、そんなこと言わないで。（呐，不聊这些了。）

桃染うん。（嗯。）

我答他道。

羽生结弦こんなに早く染めたのに、何かご褒美があるとは思わなかったのですか。（我学得这么快染染就没想过有什么奖励吗。）

我正准备继续教下去，他又突然朝我道。

桃染なに......。（什……么。）

他见我有些无措的样子，重复道。

羽生结弦私が言ったのは......奨励です。（我说的是……奖励。）

桃染ご褒美......先輩に何かご褒美があります。（奖励……我可以奖励前辈什么。）

我还是有些不解，愣了愣道。

羽生结弦君は...（你就是可以……）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闷闷的，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些怨气，不知在想什么。

桃染じゃ、先輩に何をあげてもいいですか。（那我可以给前辈什么。）

羽生结弦あげてもいいですか。ここにあるんじゃないか……（可以给的？不就在这里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我靠来，将一只手臂撑在我的右肩上方，顶到墙壁上。同时，他又将头凑到我的头上方，微微俯视我。

桃染なに...（什么……）

我顿觉一阵压迫感，看着他有些窘迫道。

羽生结弦あなたですね。（就是你啊。）

听到他的话，我怔在原地。突然有一种他之前是不是看过一些纯/爱小说之类的错觉，毕竟像他这种人，怎么看都不会有这种想法吧。

羽生结弦親戚を奨励する。（奖励一个亲亲。）

桃染？！

我着实没想到他纯良的外表下竟会藏着如此禽兽的想法。可尽管这样，他还是看着我，眼里装着藏不住的期待。

我下意识地回避他有些炽热的目光。在看向他的衣衫时我脑中却蓦然想到一次他因比赛失意而背对过镜头落泪的样子。

他也会难过啊。

我的心口不知为何一疼，重又望向他逐渐失去光彩的双眸，努力地缓缓靠近他。

这正在此时，他却笑笑坐了回去，一脸狡黠地看着我——

羽生结弦“染めはどうしてこんなにうそをつくのか。（染染怎么这么好骗。）

可他说这句话时，眸底却闪过一丝明显的失望。我看得一清二楚。

桃染すみません。（抱歉。）

我看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他闻言抬起头，也一定看到了我为难的表情，面色有些疑惑。

桃染いいえ、勝手に言いました。（没有，我随便说的。）

我努力笑了笑，朝他道——

桃染じゃ、続けましょう。（那我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