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天使折翼的白鸟(4)

谁让她是掌上明珠，只是这丫头偏偏贪心成疯，脑子多了一根弦，就是吊着他不放，她的胃口简直大的很。

　　赵腾飞只能一直受她拨弄着，被她控制的像一个木偶娃娃，一点没有自己的主体意识。

　　和傀儡差不多。

而王墨依不一样，她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更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她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脱离父母的管束，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大人。她可以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愿望活着。

　　落后的生活，她从不屑于理解，也没必要理解，她的身份是高贵的象征。

05

　　寒风凌厉，这是多少次写这个词，苏悦都有些记不清了，记得上一次应该是很早之前，仿佛还是昨天，或者是昨天的昨天，反正离得很近。

　　讨厌的寒风，它比沉默还要让人不喜欢，对于它苏悦从来没有好脸色，有它出现的地方一准没有好事。

　　今天的她算是拒绝了所有的过去，重新开始了吗，这算吗，可是她说的话是那么坚决，那么重，齐阳还会不会再理她，或者一次都不会了。

　　再次见面，他们之间就真的剩下永远的沉默了。

　　苏悦抽出抽屉，拿出里面的一个铁制小盒子，“哒”一声脆响，盒子打开。苏悦从里面取出那天的半根烟，还有燃尽了一半油的打火机。

　　赏在手中，将它对准灿烂的月光，那么耀眼的光亮，只是离得太远。对她来说遥不可及。

　　烟，火对着那一瞬长驱直入的月光，清冷无色，此刻在苏悦眼中，却是最灿烂的烟火。

　　轻轻打开打火机，火红火红的焰火，点上那半支雪白的烟，尽情的陶醉在无尽的白雾中，回忆过去的日子。

　　那种味道真是好闻，令人陶醉不愿苏醒，那是一种淡淡的烟草香味。她第一次吸进了烟气进了肺腑，嗓子呛的直发痒，咳嗽个不停。

　　她只剩下这些，是她最后的拥有。

06

　　春繁冬日雪，春天的一抹鲜绿先上了枝头，含苞未绽的枝叶末梢一片象征春绿的树叶挂上落雪冬日的枯枝。

　　阔大的世界之中，只有一片绿叶，那是唯一的一片，终是春天的绿景。

　　青碧色的叶，如春风送暖之般，暖着了人的心房。你可曾有试过迎接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新鲜空气。

　　振兴一中的开学时间定在今天，一月半的寒假结束了。

　　避无可避的事情终会来临，这点苏悦还是知道的。

　　她还是记得夏安雪的，即使在那一天，没有任何征兆的，她面色苍白，穿过她的过道，拿走属于她的唯一标志。

　　苏悦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可以确定的是她是去年的寒天放假前走的。

　　椅子上仿佛还有她上学期留下的余温，她还是在的，就坐在苏悦边上。

　　新的学期变化真是多的数不清，人的心房同是一样，随着围堵城墙去变化，就会逐渐的不一样。

　　新的学期，旧的人去了新的人就回来补缺他们的位置，定律永恒不变。

　　高一八班迎来了新的一份子，她的名字是李妠媞，她的自我介绍很简单，她只说了三个字，李妠媞。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她把名字清清楚楚的写在黑板上。

　　双字都是女子旁，这确实引得人好奇。

　　苏悦认得出这个女孩就是她那天在酒吧看到的跳舞少女，她今天画的应该是淡妆，看起来不太明显，但是痕迹还是有的。这足以证明苏悦的记性不差。除了古诗词，文言句型她还是能记得住一些事情的。

　　“李妠媞同学，你随便找一个位置坐吧。”

　　李妠媞朝着苏悦的方向望一下，还带着眨眨眼睛。苏悦的头是扬起的，还冲着李妠媞的方向看。

　　李妠媞走上苏悦旁边位置的过道，向着苏悦一步步逼近，此时的行势如同猎人与狼。

　　苏悦查觉到目光，忙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挡在面上。她不想让李妠媞认出自己，但时间晚的久了，没办法谁叫苏悦的反射弧超长。

　　李妠媞不偏不倚坐在苏悦旁边，夏安雪的位置，苏悦本能用手挡一下，占守住位置的半壁江山。

李妠提“不欢迎我坐？”

　　李妠媞笑笑，她笑起来很好看，给人一副很好相处的感觉，若不是那天的苏悦见过另一面的李妠媞，恐怕是真会被她伪装的面孔骗了吧。

　　苏悦不知道怎么答，她是不情愿让开的。死抵在那，除非是最后关头，这个决定仿佛是苏悦一瞬间下的决定。

　　失败！总是失败！苏悦的计划有哪次不扑空的。李妠媞没给她坚守的机会，用最近的左手，做出要坐下的样子，友好的拉开苏悦的手臂，李妠媞用的力气不大，苏悦突然忘了怎么反抗，只能任由着走，那种感觉还是属于自己的，有些久违。

苏悦“不行。”

　　苏悦猛的抬手就是一拍，用的大力，拍的椅子震颤一下，稍微晃了两晃。

　　“怎么了？”

　　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听到这一声巨响，差点以为地了震，捂着心脏怒骂了一句。

李妠提“老师没事，我不小心碰到椅子。”

　　李妠媞敷衍搪塞班主任之后，转身低头朝着苏悦小声说了一句：

李妠提“老师看着呢。”

　　轻轻拨开苏悦的手，屁股印坐在了上面。

课程进行一半，李妠媞悄悄对着苏悦说：

李妠提“我十八岁了，你要叫我做姐。”

苏悦“凭什么，你为什么不上高二去？”

李妠提“我就是喜欢逗留在高一，寻着你们这帮子小孩子玩。”

苏悦“那只能说明你闲得慌，虚度光阴。”

　　苏悦的口是一点不松，她是觉得，李妠媞这个女孩会是讲理的。只是她不想和这类的女孩扯上关系。

李妠提“那半根烟的债还没还吧，别告诉我你已经抽掉了。”

　　李妠媞不怀好意的笑着，她那天留烟可不是故意的。是强调的语气，对苏悦说的。

苏悦“点燃抽了，吐不出来，那天你故意留下半根烟卷，不就是送给我抽，我从不谢绝别人美意，理所应当的答应。”

　　那天的事，她还没忘呢。

李妠提“你不说声谢谢？”

苏悦“为什么？”

李妠提“我看出来你喜欢，才留半根给你，送掉之后我的心可是痛的滴血。”

苏悦“味道太冲，呛得我只咳嗽，难受半天，干嘛谢你，该你向我道歉。”

　　苏悦的心思又回了课堂，继续听着老师讲课，做着笔记。

李妠提“小妹妹，第一次抽烟吧。”

　　李妠媞一怼苏悦的胳膊肘，挑动的玩着。

　　苏悦没一点准备的被撞次，手下划一道子。笔记本上整齐的写字加上了一个那么不协调的黑色道印。虽然她的字不好看，更是有些丑，但是不能成为拒绝的理由，这页纸就像是一件圣物，不能不干净，非要寄到。做到十全十美。

苏悦“现在轮到你对我说对不起了……”

李妠提“对不起是在之后的，你的谢谢还没说。”

　　苏悦和李妠媞两人窃窃私语半天。说中找话，话中继续找话，与其说话题多的停不下来，不如换另一种说法更恰当些，她们没有共同的语言，说的话题之中包含着二人的愤怒。

　　苏悦头往别处偏了偏，头倚着手臂，属于尹恪的位置始终是空着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去望那个位置。她是操得哪门子心，尹恪不定是转学了，他可是学霸，甚至学神一般的存在，到哪里不是受欢迎，何必委屈在这烂地方。或许是他想通了，需要去更远的地方发展。

　　再过一周，两周，三周……他的位置上又要坐新人了，那个时候，一样的座位，就要易主。江山变更一样道理，一个位置轮着几个人坐。

　　07

　　走廊是最好的议论地方，嘈杂声不论你什么时候来都能听到。

　　“不光是尹恪，顾恒远今天也没来上学。”

　　“不会吧，两大学神同时失踪。”

　　“他们要是都不来了，任路文的第三可就熬出头喽，终于有幸拿到年纪第一的好名次的机会。”

　　听了她们的话，苏悦才有了处危的意识，齐阳今天没有来报到上课，他以后还会来吗？

　　还是因为是自己的原因，他不想再面对她。人的内心就是那么的矛盾，挤来挤去的没有结果。

　　她还是必须要去一次的，不然良心难安。只是对自己而言。

　　只有自己尝试过了才知道，见面其实也没那么难。只是一次硬着头皮的走路而已。

08

　　冬日的天黑的总是很快，比夏初最少快个两三倍，苏悦到齐阳家的时候夕阳渐落了。

　　纵使不知道怎么说，哪来的什么理由，她总还是要进去的，这在今日里来的时候就说好了的，别人已经对她失信了，她总不能连自己都不遵守约定。那样的她真的不重要了。

　　夜里齐阳家的灯光显得那么昏暗，有就跟没有一样，只剩了煤油灯芯的亮光，真不知道灯是开了没开。

　　苏悦的心一点没忐忑，就这一次，还是仅的一次，她的心今天格外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