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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黯

为首那个胖子目露凶光,朝那四人冷笑道:“你们去料理那个小子。”

这伙匪类人虽不多,但占山为王时间已久,对这匪头的话便似听着神音佛旨一般,当即二人合身朝薛洋扑过去,一人手中青光闪闪,一把鬼头单刀直往薛洋头上砍去。

薛洋被点穴以来,便不停用自身鬼道之力冲穴,此时虽灵力尚不能动,但力气已恢复了少许,心念一动,假意往门外跑去。那几个土匪哪能容他逃走,哈哈大笑着便追过去,其中持刀那人一马当先,手中单刀的亮光在月光下鬼气森森。

他一刀刚要劈下,忽然哎呦一声,脚下一软,结结实实摔了一跤,原来薛洋算好了力道,双手挖他眼睛,那土匪向后一躲,薛洋左脚一钩,正是市井小儿玩耍中无赖常用之术,若寻常面对敌人,这等招数决计不能用来制敌,只是那土匪志在必得,一时大意,薛洋招数又巧,硬生生绊倒了他。

薛洋怕这人起来再站,捡起地上单刀,出刀快捷无比,一刀便断了那人一条右臂,当即血流如注,那土匪大声哀嚎,几乎要痛昏过去。

赤手空拳来扑的二人听见同伙哭嚎,再向薛洋扑过来时已然加了小心,躲开薛洋挥去的一刀,去抱他双腿。他若是真以寻常对敌之法,未必会输。可薛洋久在市井,最擅长摸爬滚打的打架,哼笑一声,飞起一脚踢中一人下身,那人当即也是惨叫倒地。

最后一人听见同伙接连失利,不敢再妄动。薛洋在平常使这几招自然浑不费力,此时额上却涔出汗来,背心已被汗浸湿,若他是个养尊处优的仙门大少爷,此时早已支持不在,全凭天生一副悍勇硬撑,眼中甚至隐隐泛出绿光,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似山里饿极了的野狼遇见猎人,非要斗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晓星尘那边也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为首的那胖子让人去抓薛洋,自己一双粗大的脏手却径往晓星尘身上抓去,晓星尘心里一阵恶寒,往旁边一滚,缩身躲向里床,那人咯咯一笑,又向她扑过去,晓星尘心念电转,扯过被子往他身上一挥,正盖住他头脸。趁机才获得片刻喘息,跑去和薛洋站在一处,二人背对而立,脊背相贴。

那为首的胖子见几次都未得手,心中大怒,骂骂咧咧地从怀中取出一只火折子,猛往屋外抛去。晓星尘心道不好,他是要叫帮手,果真见东南角的天空一亮,远处的深山里也亮起火把回应。

薛洋呲呲虎牙,道:“晓星尘,如果你今天真和我死在一起,你觉得自己亏不亏?我可是觉得咱俩这样挺不错的。”

晓星尘心里叫苦不迭,想起自己济世的理想,满腔热血想共建新家族,不知会过多少成名好手,遇见过多少难缠妖兽,若今日这几个不入流的土匪手里,真是宁可死了好,比之前落在薛洋手里更是难过,当即实话实说:“当然亏了!”

薛洋哼了一声:“那你就躲在我后面吧,晚点死,就不亏了。”

那赤手去追薛洋的土匪见老大叫了帮手来,精神大振,有意表现一番,双手往腰间一探,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又腾身扑过去,匕首猛往薛洋小腹扎落。

晓星尘见匕首来势汹汹,心道不好,顺手抄起地上一把木椅挡在薛洋身前,匕首到处,把一张椅子硬生生劈成两半,晓星尘手中只剩一只木椅腿,晓星尘纤手一转,手中的椅腿已然如游龙一般向上挑去。

此招唤作蛟龙出海,取自于古神话,从下至上,挑人咽喉,晓星尘手里没剑,灵力也无,挑咽喉无甚效果,是以招式稍变,去刺那人眼睛。

那人修为本也不多高,见晓星尘招式凌厉,也不敢再上,那胖子却看出晓星尘身上无力,也不惧怕,哈哈大笑,伸手抓住凳腿一头,顺势往怀里一带。晓星尘哪有他力大,只得松手。

忽听门外人叫马嘶,又是一伙人到了屋前,这次人却更多,听着足有二十人左右,怕是整座山上的土匪倾巢而出。

果见火光闪动,两人高举火把,照的小屋亮如白昼,一共进来有十七八个人,直挤的屋里站都站不下。个个满脸横肉,全无善相,手中各持兵刃,只要此时一拥而上,当即就能把二人砍成肉泥。

薛洋伸右手握住晓星尘左手,只觉掌中纤指寒凉如冰。生死一线的时刻,有个相熟的人手指相握已是安心,晓星尘也没挣扎,只听薛洋低声道:“还能拿来剑吗?用招式刺他们的眼睛,放倒一个是一个。”

晓星尘嗯了一声,她霜华本不离身,此时站的地方也特意距霜华极近,降灾本是倚靠霜华而放,当即伸出左手,将两柄长剑一道拿来,自己手握霜华,如和故友并肩而战,虽还不能动用灵力,心里无端倒安定了几分,又将降灾递给了薛洋。

二人左右两边的两名悍匪同时出手了,薛洋和晓星尘长剑分刺左右,均是巧妙招数攻敌弱点,降灾刺中一人眼睛,霜华挑中另一人咽喉,那两名土匪大声惨叫,仰躺在地。

先前为首那人修为最高,看出他二人虽招式巧妙,但身上全无力气,怒骂道:“干他娘的!你们瞎了吗?一起扑上去!这两个小孩身上没把子力气。”

众人听人号令,这次一起扑来,几人的兵刃去砍薛洋,另几人却去抓晓星尘,只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霜华却突然发出一道刺目短促的光芒,似被人用灵力操纵,转了一个漂亮弧度,一下没入最近的悍匪胸膛。

晓星尘并不能运转灵力,不知霜华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击,她心念电转,一瞬间把霜华剑柄倒转,用尽全力往薛洋背心被点住的穴道上一撞。

她自知二人能否活命,全仗一人能否恢复灵力,这下撞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盼着自己所估计不错,霜华上确实有些残存灵力,能助薛洋解开穴道。

薛洋只觉浑身微微一疼,刹那间四肢僵直尽数消散,灵力一点点汇聚到丹田之中,虽四肢仍有些发麻,却是活动自如,生死关头,出手更不容情,嘴里骂到“干你娘的。”手中降灾剑气纵横,冲上来的土匪再不是他一合之敌,嘴里只骂了四句,手上已连杀了十一个人。

为首的胖子和下剩的几人看出情势不好,四散奔逃,晓星尘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连忙喊道:“别放走他们。”

薛洋笑着冲她点点头,提剑追上,一剑一个,再不容情,他此时杀人本极容易,却故意不杀那匪头,先追上他几步,一剑砍下他一片肉,又故意放他跑几步,自己则不紧不慢的跟着他。

那匪头在月光下看着这少年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中散发出莹莹碧芒,真如猫扑鼠一般,明明一击必中,却偏故意戏弄,要自己玩够了再杀,只是再恶的猫,也不及他脸上的恶态之深。若是被他抓住,所受折磨当真不敢相信,那匪头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被吓的肝胆俱裂。

他重伤之下跑不多远,眼见前面无路,一转身,向薛洋跪下求饶道:“爷爷饶命,我以后再不敢了。”

被叫爷爷的薛洋似很是开心,月光下虎牙闪闪发亮,遗憾道:“你以后怎样不关我事,论杀人放火,你连我的万一都及不上,但是呢…”他脸色忽然一沉:“你一双眼睛四处乱看,难看的紧,是不能留了。”

话音未落,那匪头只觉双目巨痛,眼前一片血红,一双招子已被薛洋挖了出来。

只听薛洋又甜腻腻道:“多嘴多舌,你这舌头也留不得了…我要把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哪怕只剩一块肉,都不会叫你死了。”

他玩的正起劲,忽见旁边剑光一闪,那剑方位极准,正刺在那匪头心口,一击毙命。薛洋老大不满意,向旁边看去,却见晓星尘手持一把捡来的普通长剑,俏丽风中,风致嫣然。

薛洋被她看见自己的恶态,撇撇嘴,神态间带了些孩子般的顽皮:“你怎么跟来了?”

晓星尘并不答话,见那匪头死状极惨,不再去看,抿抿唇道:“一剑杀了他便是了。”

薛洋知道她没说的后半句怕是什么君子有所不为,何必这么残忍,当即哈哈大笑:“怎么他对咱们就不残忍了吗?我告诉你,不止他,他全山上上下下,不管男女老少,我要杀的鸡犬不留,当真做到连条狗也不给他留下。”他越说越急,最后竟无端生起气来:“你觉得我做事自有邪气是吗?第一天认识我?你向着他去吧。”

晓星尘听他如此说,心里忽生出一点内疚,自悔失言,放缓了语气:“我没说你做的全错,你杀他,是为民除害,这很好啊。”

薛洋这才心满意足,回过头细看晓星尘形容,见她身上并未受伤,她本就肤光胜雪,方才被一惊,连唇上的血色也消失了,此时当脱大难,脸色还没缓过来,依旧是惨白并无血色,一双晶亮的眸子却格外璀璨,浸满了喜悦。

薛洋笑眯眯看了她片刻。

晓星尘一开始还喜不自胜,后来却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摸自己面颊道:“我脸上蹭了什么东西吗?”

薛洋摸摸自己下巴,饶有兴致道:“晓姑娘好像忘了一件事哦。”

晓星尘点点头,道:“我知道,明日自当上云客山一趟,看看山上有无被他们绑的人,遣散回家才好。”

薛洋笑着摇摇头,靠的跟她近了些,用未粘血的那只手摸摸她脸颊,笑道:“你莫不是忘了我是谁?我可比土匪可怕多了,现在,你帮我解开穴道,咱俩中,我可又占到上风了。”

薛洋也只是逗她玩而已。

他知道晓星尘今天太累了,万一被他吓死了就不好玩了,所以一路上都老老实实的,见晓星尘脚步有些踉跄,说自己可以抱着她,被晓星尘一口回绝。

二人回去先去看了那老婆婆,但见屋里虽狼藉一片,好在只是不少衣服被褥被扔在地上,财物并无大损失,婆婆伤势也不太重,未伤及骨头,只是淤青紫胀一大片,看着很是骇人,她那小孙女坐在床边,默默垂泪。晓星尘过去轻轻抱抱她肩膀,替她搭上件衣服,将今夜之事隐去恐怖之处细细说了,又去屋里拿了伤药给人,祖孙俩自然是千恩万谢,那小女孩脸上泪痕未干,就添了笑意。

晓星尘本想着先掩埋了外面的尸首,省的明天吓着老人孩子,可一回到这里,身子就如散了架子一般,筋疲力尽,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拿铁锹处理尸体,索性明日早起再做,冲薛洋说了声:“快睡吧。”自己一如之前,合衣躺倒在地上。

不多时,忽觉身体一轻,竟是被薛洋抱了起来,她不知薛洋想做什么,现在自己非他敌手,暂且闭眼装睡,发觉自己又被他轻轻放到床上,只见薛洋笑眯眯道:“累了就在床上睡啊,小爷去料理尸体。”

晓星尘眼睁一线,点了点头,心里不由感叹,这人年纪虽轻,但猜人心思却异常精准,自己从没说出口的话,他也料的八九不离十。

薛洋也不去找铁铲,只持着降灾,弹身回了院子里。他报复心本就极重,平白无故就要寻人是非,平日被小混混瞪上一眼,就是赶上心情好也要打的人鼻青脸肿,口角淌血。更何况今日,他精力似用不完一般,把一腔怒火全泄出来,此等山野乡村,身上符咒也已差不多用完,自然做不了凶尸厉鬼,只一把降灾上下纷飞,将那些人尸体凌迟的全无人形,又把尸骨包起来尽数丢进茅房之中。这才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至于那祖孙俩该如何害怕,他可就全无兴趣管了。

薛洋手脚虽快,但也已忙了大半宿,待他忙完,见天边已然泛白,自己伸个懒腰,快步向屋里走去。他本想要不要在大堂里将就一宿,蹑手蹑脚回了屋,但见晓星尘尚自沉沉好睡,农户人家节省,山里初春虽冷,却已不烧火盆,晓星尘在被褥里躺了一阵,脸色转红,更胜过玉承明珠,花凝晓露。

他也懒得折腾了,索性小小把被子掀开一角,自己脱去外衣钻了进去。晓星尘睡得很沉,一动不动。薛洋想了想,还是从被子里小心钻出来,双臂一合,连着人带被子,一起抱住,这才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这边晓星尘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自己变成了绣在薛洋衣服上的那只小鹿,同门也变成了一群小鹿,都生的十分雪白可爱,师父则是一头大鹿,正循循善诱,教她如何分辨最鲜美的水草。

她张张嘴想答应,天空上忽然传来一声鹤唳,一只丹顶黑羽的仙鹤自长空扑下,抖抖毛稳稳站在她身边,好整以暇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她笑着上去打招呼:“子琛。”

仙鹤冲她点点头,邀她去自己的窝里玩。

仙鹤子琛的家是一只很大的鸟窝,里面有各种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仙鹤的师父是只大公鸡,年纪已大,精神却很好,每到清晨起来打鸣更是雷打不动,把窝里的小鸟都叫起来上早课。

这次窝里却十分安静,安静的瘆人,二人走进去,才发觉窝里一边狼藉,不会飞的雏鸟全被活活咬死,羽毛散落一地,几只鸟蛋流出黄白的液体。

仙鹤慌慌张张去找师父,各处都不见,摸到厨下,才见桌子上摆着一盘辣子炒笋鸡,一道口蘑煨鸡,一道鸡肉盖饭,还有一道香薰鸡腿。

仙鹤扑过去痛哭:“师父!您死的好惨啊!”

晓星尘尚不知是真是幻,却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上去用嘴拽仙鹤翅膀:“子琛,你不是仙鹤,你师父好好的在观里,你怎么把公鸡当师父…”

话音未落,角落里钻出来一只大黑猫,浑身漆黑,双眼晶亮,爪子尖尖似从没剪过,它打了个哈欠,从嘴里吐出一片鸡毛,呲呲虎牙道:“鸡肉不好吃,有点老。”

仙鹤大放悲声,展翅扑过去,却被它一巴掌扇在地上,但见它身量变高,全身油光发亮的黑色毛皮,眼睛更亮,近在咫尺瞪着两只小动物,咆哮着露出尖锐雪亮的牙齿。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哪里是猫,明明是只要把人生吞活剥的黑豹子。

晓星尘来不及多想,伸嘴叼住仙鹤脖颈,四蹄腾空,转身便跑,后面黑豹不满地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也一跃而起,朝她直直扑过来。

她战战兢兢,跑了不知多久,黑豹猛一扑就已经扑在她背上,热热的气息就喷在她脖子里,血盆大口张开,一口就向她咬过来。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仙鹤扔出去,大声向师父呼救。

被这么一惊她就醒了,屋里糊着厚重的棉白纸,山里温差很大,晚上盖着后被犹嫌冷,此时倒让人额上出了一层细汗。

晓星尘惊魂未定,目光四处游离,终于发现问题所在,因为有人真靠在她身上,竟是薛洋,他双臂齐展,连人带被子都裹进他怀里,让人热乎乎的很是舒服。

晓星尘觉得现在的薛洋不像豹子了,像一只大猫终于摸到了它心爱的毛线团,揉揉,戳戳,再咬咬,最后还是觉得抱着睡觉吧。

毛线团尚自胆战心惊,定了定神,试图从被子里钻出去,正是所谓的金蝉脱壳。

大猫睡的警醒,也醒了,年轻力壮的猫抱着毛线团很是难受,低声道:“别动。”

毛线团不理他,一点一点从他怀里遛出去。

大猫归拢归拢爪子,笑道:“脸这么红,你做春梦了?”

毛线团不想默认,只能回他:“没有,是做噩梦了。”却是心有余悸,深觉这噩梦可比春梦可怕多了。最后好容易挣脱出来,一溜烟到厨房去了。

大猫却不想起床,用脸贴着毛线团的被子,再睡个回笼觉。

晓星尘醒来才发觉,已经日上三竿,惊讶自己居然睡了这许久,那个小女孩已经起来了,脸色有些不好,似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了,惊魂未定,见到晓星尘却露出灿烂一笑,跑过来道:“姐姐你醒啦,我煮了粥,煮了鸡蛋。我给你端到屋里。”

在山里被冻了两天,又接连几天没有睡好,晓星尘只觉得头重脚轻,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也不觉饿,只虚弱笑了笑,给自己烧了些热水喝下。

回到屋里,薛洋却大口吃喝,丝毫没见疲惫,因见晓星尘双颊鲜红,说道:“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得风寒了?”一面说,一面搁下筷子,摸了摸她的手:“怎么这样烫?”晓星尘也觉得身上无力,连肌肤都是焦痛的,知道自己只怕是在发热,叹了口气道:“流年不利…”还没等她说完,就被薛洋摁回了床上躺着。

晓星尘素来体质不错,从小甚少生病,后来随师父修仙问道,更是百病不侵,这次突逢变故,一是抓薛洋就耗了许多心力,二是在山里不能运转灵力,冻了许久,三是晚上又受了惊吓,难得发起烧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软绵绵像煮熟的面条,连眼睛都睁不开。

薛洋提了剑给她去找大夫,那大夫文绉绉的说了一大堆,讲女子用药不能太重,当归,陈皮,白芍,紫苏,桔梗,防风,荆芥…薛洋拿了药来,就在屋里煎了,满满一大碗,端去给晓星尘。

那老妇人年纪已大,挨了那一脚便下不了床,小女孩又小,除了白粥不会煮些别的,是以四人就一直喝白粥为生。没有任何佐菜的白粥其实是甜的,晓星尘喝了三天的白粥,喝的几乎要羽化而去,风寒并无什么好转的趋势。

她这才有些着急,拉住提剑去找麻烦的薛洋,自己拿了药方细看,看大多是镇痛消炎的药,效果也是聊胜于无,当归,陈皮,白芍更是补血活血,调经止痛之药,虽确是女孩用的,可于治风寒于事无补,倒是治信期不调颇有疗效。

晓星尘对自己稀里糊涂吃了三天信期不调的药很是无奈,自己又托薛洋抓了一些麻黄来,就在屋里热热的煎了,接过来只见黑幽幽的药汁子,咽下去苦得透进五脏六腑。背里却有润润的汗意,额发汗湿了,腻在鬓畔。

又裹着被子发了一身汗睡了一阵,虽还是隐隐头疼,但热才终于是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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