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色的烧伤，清早的乌龙

徐凤年“渺无涯，醒醒！”

徐凤年接连叫了渺无涯好几声，眼看她都没有反应，徐凤年只好拦腰抱起渺无涯，朝自己的院子跑去。已经半夜，徐凤年不习惯丫头守夜，现在连个人都找不到，徐凤年只能把渺无涯放到自己床上干着急。

徐凤年看渺无涯明明没有晕倒，眼睛都睁着，就是没有焦距，眼睛一点光彩都没有，两个眼眶就像两个黑洞。徐凤年这时才发现渺无涯浑身冰凉颤抖，好像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和恐惧。

渺无涯“好黑，好冷······白离，别抛下我！”

渺无涯伸手乱抓，抓住了徐凤年的衣襟，把徐凤年带得朝前扑去，等到徐凤年反应过来，人已经趴在了渺无涯身上。

徐凤年慌忙要从渺无涯身上爬起来，却发现渺无涯的衣襟口在刚刚挣扎时散开了，漏出了如玉的肌肤，渺无涯穿的是暗红色的衣裳，在衣服的映衬下，漏出来的皮肤更扎眼了。徐凤年本要慌忙闭眼，帮渺无涯把衣襟拉上。却看见了渺无涯胸口的黑色伤疤，像是火烧，又不太像。徐凤年正琢磨呢，就发现渺无涯手上也有这样的伤口。

徐凤年整理好渺无涯的衣服，给她加了汤婆子，又裹了两床被子。坐在床边思考刚刚看到的伤口，想着想着就没听到渺无涯喊冷了，转头才发现渺无涯已经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睡着了。

徐凤年“烧伤，讨厌阳光，怕冷，还有你口中的白离，你到底有什么过去呢？”

徐凤年看着渺无涯小声说道。

——

第二天我是被压醒的，我正在梦中的回忆里，突然，那块黑色的巨石压向了我，压的我喘不过气。我从梦中惊醒坐起，就听见了“咚”的一声。

徐凤年“啊嘶，无涯你恩将仇报啊。”

徐凤年边摸着摔在地上的屁股边站起来。

渺无涯“我怎么在你屋里？”

徐凤年“你还说呢，昨晚我刚刚说完你像女武神，你就浑身颤抖喊冷，我只能把你抱回来了。”

徐凤年偷偷观察渺无涯，虽然她并没有像昨晚一样浑身不对劲，但是她手指抓紧床单的举动还是暴露了她的不寻常。

徐凤年“我不过夸了你一句，虽然我知道本世子风流倜傥，但你也不必这么激动吧。”

徐凤年现在无心揭别人伤疤，打算开玩笑揭过这件事。

渺无涯“昨晚多谢世子了，世子这里有斗笠吗？可否借我一顶？”

徐凤年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打开了，我怕见阳光，第一反应就躲到了床角。

姜泥“徐凤年，你是猪啊，还不起床——”

姜泥刚进门，就看到徐凤年好好的在 床下站着呢，倒是床角处有个可怜兮兮的姑娘正抓着被子角，一脸“羞愤恐惧”。

姜泥“好啊，徐凤年，你现在都干起这种强抢民女的事了 。”

姜泥“姑娘，你别怕，我保护你。”

徐凤年看了看床，才发现渺无涯确实躲在床角，是有点被强迫了的良家妇女的感觉。徐凤年这才想起来渺无涯不喜欢见光。

徐凤年“你先把门关上了，她见不得光。”

徐凤年顺便把床帘也放下了。小声对我说：

徐凤年“抱歉了，我给你找斗笠。”

姜泥“见不得光，徐凤年，你欺负了人家还不打算负责？”

徐凤年看一时半刻和姜泥解释不清楚，就自己去关了门。

徐凤年把门关了，我也就从床上走了下来。

渺无涯“姜泥小姐误会了，我确实不喜欢见阳光，出门都会戴斗笠，昨晚我晕倒了，世子好心把他的床让给了我，我们没发生其他事。我是王爷派给世子的护卫。”

这时徐凤年也找到了斗笠，递给了我。

渺无涯“多谢世子，我先去军中报道。”

说完，姜泥和徐凤年就看着渺无涯不留一片云彩，施施然走了。

徐凤年“听懂了吧？大清早的来我这大吼大叫，你昨晚刺杀失败我还没收你钱呢，主动上门了？”

姜泥“唉，别了别了吧，你就当我没来过啊。”

我走出不过几米，就看到姜泥从我身边飞快跑过。

渺无涯“真是年轻人啊，真有朝气。”

徐凤年“好像你有多老似的。”

徐凤年站到我身边，看着姜泥跑远，不时还要出声吓几句，吓她快追上她了。

渺无涯“我，我可不年轻了。世子，北椋比我想的更加复杂，你要当心了。”

徐凤年“多谢关心，我父亲派你入军营？”

渺无涯“是我自己的请求，保护你的条件之一。”

我说我就走了，徐凤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徐凤年“之一？我老爹这么大方？”

渺无涯“他对你应该是大方的。”